“對你來說生命可貴,親情更是不可割舍的,而對于那些沒有心的人來說完成自己的夢想才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每個人的生活態(tài)度不同,我們只是在乎了他們不在乎的東西而已,而恰巧人家在乎的卻是我們嗤之以鼻的,無所謂對錯,看透了也就無所謂了?!?p> 伍戌煬想起那半年自己每天都去看的時候她的狀態(tài),簡直了無生意。
好像對全世界都沒有一絲留戀了一樣,雙眼無神,每天看著窗外的天空發(fā)呆,夜半時分她就自己一個人蜷縮在病床上哭泣。
那種絕望滲透到了她的四肢百骸,恐怕她從來沒有那樣絕望過吧?
“好了,三年了,我終于把自己心里積了這么久的怨恨說了出來,不瞞你說,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復(fù)仇的,就算是他們要查我的身份我也不怕,血液不是他們的,我身上所有從前的印記全都被我親手抹去了,現(xiàn)在的我沒有什么是能打敗我的,除非……”
凌昕難得放松的一次,看著前方行駛的路線儼然就是去自己家的路,也沒有多問,只是很平靜的說。
“除非什么?你是想說除非我去揭發(fā)你,否則你就絕對不會暴露是嗎?”
伍戌煬聽到凌昕的話勾起唇角,帶著幾分邪魅,幾分慵懶,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你說呢?我到了,今天謝謝你!”
凌昕展露了她這三年來最迷人的微笑。
看著眼前的別墅打開車門下車隨手擺了擺手。
她也沒有想伍戌煬是怎么知道自己住所的,反正早晚都會被有心人給扒出來的。
又不是什么秘密!
怕什么?
伍戌煬在凌昕快要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我到現(xiàn)在晚餐都沒有吃,你的腳又崴了,難道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嗎?”
這丫頭自己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別墅嗎?
她哪兒來的錢?
除了寫劇本,在那邊的工作以外還做了什么?
就算這兩份工作一起賺的錢也不夠買這里一個衛(wèi)生間的呀。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你這人,我還以為你……算了,都到門口了,而且你又開口說了,我如果不讓你進去,反倒顯得自己不盡人情了。請吧,伍總!”
凌昕被伍戌煬的話攪得有些哭笑不得,卻也覺得人家說的在情理之中。
讓自己完全無法反駁,最后只能點頭同意了。
“一個女人不用這么逞強,該示弱的時候還是要示弱的。這樣才會讓男人心疼。知道嗎?”
伍戌煬真真的看不慣凌昕這強裝的堅強,明明很脆弱很想找個人安慰一下她,可就是該死的不肯低頭。
“啊,你干嘛呀?誰要你抱我的?示弱有用嗎?我早就對感情不抱希望了,任何男人都無法讓我再有想要戀愛或者是結(jié)婚的念頭了。其實想想這一生我能這樣一個人走下去也不錯,至少不用面對那些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和陰暗的小人?!?p> 凌昕正一瘸一拐的向別墅大門走去,卻在剛要抬腳的時候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趕緊摟著伍戌煬的脖子。
卻也很認真的在思考著伍戌煬剛剛的話,有些不以為然的說反駁道。
示弱?
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人能讓我示弱了,疼痛的青春,見鬼的愛情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老娘不稀罕!
“你似乎很偏執(zhí)?開門!”
伍戌煬把凌昕抱在懷里,瞬間覺得她輕得像羽毛一樣。
思及此男人好看雙眉皺了起來,心里的某個地方也跟著揪了起來,她這體重似乎比三年前還要輕了。
她是怎么過活的?
那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是喝果汁還是開水?我這里沒有男人進來,所以沒有可以給你換的拖鞋,你直接進去吧?放我下來,我去找藥酒擦一下?!?p> 凌昕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找到鑰匙熟練的打開門被伍戌煬抱了進去,當(dāng)她看到放在鞋架上的兩雙女士拖鞋的時候很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抱歉的話。
凌昕的這句話本來沒有什么意思,聽在伍戌煬的耳朵里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這丫頭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歡!
“我喝什么不重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腳,藥箱在哪兒?我去拿藥,你好好的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吧?”
伍戌煬很自然的掃視了一下整個客廳的布置,很溫馨,的確是一個獨居女人的品味。
尤其是聽到凌昕說沒有男士拖鞋的時候,伍戌煬的心里竟然有一絲的竊喜。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是她家里第一個進來的男人?
“電視柜下面那個抽屜里,你看看是不是還在那兒?”
既然有人愿意跑腿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你這醫(yī)藥箱里面的藥還挺多的。怎么還有一些失眠藥?這是……?”
伍戌煬看到凌昕手指的方向去找,拉開抽屜,果然看到一個不算太大的醫(yī)藥箱在里面。
可是當(dāng)他去找跌打藥的時候卻看到了幾瓶英文藥。
一瓶是治療失眠的,還有一瓶好像是治療抑郁的。
伍戌煬趁凌昕不注意的時候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后裝作無意的拿著那瓶治療失眠的藥問道。
“嗯,我有時候睡不著的時候會吃一些幫助睡眠。你看下那個藥有沒有過期,我這別墅裝修好了以后就沒有住過,很久了。”
凌昕并沒有多想,她一直在看著自己手上的消息,沒有發(fā)現(xiàn)伍戌煬用手機拍了什么。
只是聽到他問自己那瓶治療失眠藥的時候拿著手機的手不禁顫抖了下。
這細微的動作并沒有逃過伍戌煬的眼睛。
幸好自己拍了照片,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她竟然還有其他的癥狀一直在纏著她。
“嗯,沒有過期,會有些疼,你忍一下。”
伍戌煬翻看了下包裝盒上的生產(chǎn)日期和保質(zhì)期,很認真的回答道。
確認藥沒有過期后,他把藥放在凌昕身邊的沙發(fā)上,然后伸手把凌昕的鞋子給脫了下來。
看到那紅腫的腳踝時心里沒來由的揪疼著。
然后倒了些藥酒在掌心里,雙手不停的揉搓著,等到溫度熱了以后一只手放在凌昕紅腫的腳踝處來回的揉搓著,還不忘柔聲的提醒著會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