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晗遲疑地看著周影桐,“那你怎么辦?”
周影桐笑笑,拍了拍自己的書包,“看,百寶箱在此,里面什么都有,趕緊回家吧,再見面的時候還給我就行?!?p> 高晗掂了掂手里的傘,看到了上面的牌子,想當年這類傘大肆推銷的時候是兩百元人民幣一把,她寫文案做推廣的時候見過幾次,“好,那我先走了啊,拜拜?!?p> “誒,等一下。”
高晗回頭,“怎么了?”
周影桐把手里的幾張暖貼塞給高晗,“給你,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拜拜?!?p> 高晗又上手捏了一下周影桐的臉,“走了?!?p> 看著高晗走遠了,周影桐把蛋糕小心放進書包,從書包小口袋里拿出一個折得整齊的塑料袋,展開就成了一個有棱有角的防水袋,正好能把書包裝進去封嚴實。
做完這些,她踏進了雨里,原先屋檐下的空位迅速讓跑過來的歪果仁站著了。
——
許安修洗完澡后穿著一身藍色的睡衣回到臥室,把頭發(fā)吹干,吹風機停的時候,耳朵捕捉到了窗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走到窗邊,把窗簾掀起一角,雨滴不停地打在窗戶上,下雨了,原來那時候聞道柏油和泥土的味道是因為這個。
許安修看了幾秒,突然跑到玄關(guān)處拿起傘沖了出去,連門都沒關(guān),睡衣就睡衣吧,反正都可以理解為藝術(shù),再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人看,小不點兒可能沒帶傘,要是像他第一次和她見面時一樣,肯定會選擇淋雨。
“許安修?!必垉阂粯拥穆曇?,很安心。
許安修一手拿著撐開的傘,抬起頭,周影桐站在不遠處,嘴角勾著笑,手里緊緊抱著套了塑料袋的書包,披著的頭發(fā)都和衣服被打濕了,真的沒打傘,而他手中的傘正在接受著雨的洗禮。
周影桐跑到許安修面前,“怎么,這是準備要去接我?趕緊回家,很冷的。”說著,拿住了許安修手中的傘,把他推進了家。
許安修把拖鞋給周影桐放好,從衛(wèi)生間拿了一塊干毛巾披到她的頭發(fā)上,“怎么不躲雨,淋感冒了怎么辦?我可以去找你,你不是說只要下雨下雪我就一定能找到你么?!?p> 周影桐把書包上的塑料袋扯了下來,拍了拍書包,“呼,幸好沒濕。我免疫力很強的,淋習慣了,只要不發(fā)燒,啥都好說,不過要是真發(fā)了燒,沒個三五天好不了。”
許安修瞥了一眼周影桐放到沙發(fā)上的書包,干干的,“小不點兒,書包比你重要?”
周影桐進了臥室,正要關(guān)上門時,又探出頭來,狐貍眼彎彎的,“正解,準確地說,是里面的書比我更重要,那可都是我的寶貝?!闭f完,關(guān)上了門,她在門前抓著門把手,糾結(jié)了一會兒到底要不要鎖門,算了,不鎖了,許安修可是正人君子,不會進來的,要是讓他聽到鎖門的聲音,萬一會覺得自己不信任他呢。
許安修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搖搖頭,進了自己的臥室,有點冷,他要換厚一些的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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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貍狌
有一部分溫柔的人是這樣誕生的,他們親身經(jīng)歷許許多多的難過后,決定讓其他人不再像自己這般難過,這份血淋淋的體貼,人們稱它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