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什么叫家丁?!
“讓開讓開讓開!”
一陣喧鬧聲吵醒了王天行,仔細(xì)一聽,原來是隔壁的熊孩子家里又要搞裝修。
王天行看了看手機(jī),已經(jīng)是不知道哪天的上午十一點了,要知道玩游戲?qū)τ谒?,已?jīng)是生活中主要的部分,甚至是寄托。
可是自從蘇醒之后,王天行悲哀地發(fā)現(xiàn),即便自己知道事物發(fā)展的大致方向,但自己并不能夠掌控所有的細(xì)節(jié)。就好像他知道高考數(shù)學(xué)題總有那么一道答案極其簡單但過程無限繁瑣的試題一樣,他如果不寫完整的過程就蒙個答案,哪怕蒙對了也一分不得。
話說回來,《混沌衍生》中的游戲發(fā)展已經(jīng)完完全全打破了他的認(rèn)知,明明在武當(dāng)山上和陳道長聊得好好的,突然就殺出來一幫落魄的道士,突然就搞了個俗套的比武擂臺,突然就被一幫內(nèi)鬼和老六氣得上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過然后開始逃亡,突然跑到了邊塞的沙漠中的破廟,突然又被馬匪和項家連環(huán)打劫。
這究竟是怎么發(fā)展到這一步的,王天行十分不解,哪怕是一本三流小說都不會這么去寫,難道說這就是光腦模擬出的堪比現(xiàn)實生活的命運嗎?這也太扯了,甚至一點主角光環(huán)都不留給自己,哪有這么搞人的?
所以……
“所以王公子就好好做個家丁吧,做個三年五年的我給你把蠱解了?!?p> 王天行想著項公子的英俊面貌和不相匹配的大粗嗓門就十分不適,自己現(xiàn)在還一直頭暈。
不對啊,自己昨天好像沒有答應(yīng)這個家伙要去做什么家丁吧?
王天行一腦袋問號,什么時候成了自己要去給這個大嗓門做家丁了?可是仔細(xì)回憶一下,腦殼里只有慘絕人寰的歌聲余音繚繞。
“王公子,別來無恙?。 ?p> 陰晴不定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王天行抬頭一看,原來是管家進(jìn)來了,可是看著他一臉冷峻的表情,王天行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位管事,不知有何事吩咐?”
王天行從床上下來,拱手行禮問道。
“王大公子,這都辰時了,要不要老朽吩咐下人為您收拾著裝,奉上膳食?”
“那倒不用,您客氣……”
“那你還特娘的不趕快去工作?。?!都辰時了我的王大少爺??!”
管家突如其來的大吼把王天行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管家一掌推出,王天行直接被從窗戶打飛出去,外面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看著他飛出來摔在地上。
“給王大公子更衣!”
兩個壯漢聽到管家的命令,直接虎撲上去,塵土飛揚,只聽得“嗯嗯啊啊啊”的慘叫,一陣煙霧散去,王天行鼻青臉腫地穿著家丁服,好像蔫了的黃瓜一樣。
“王大公子,你的任務(wù)很簡單,去院后的柴房劈柴,今天劈不完足夠的柴火你就不要吃飯了?!?p> “給王大公子帶路!”
管家吩咐完,兩個壯漢就架起鼻青臉腫了王天行向著柴房去了。
……
話分兩頭,紫竹真人自從以強(qiáng)硬的手段贏下了武當(dāng)派門內(nèi)大比武之后,直接成為了純陽無極一脈的大長老。此時的他正在武當(dāng)山廢墟的大殿中優(yōu)哉游哉地品著茶。
“所以說是項家的人把他帶走了是吧?”
紫竹真人好像是對著空氣詢問,只見從廢墟的角度中緩緩出現(xiàn)一個人,身高七尺有余,中等身材,蒙著面,穿著騷氣的白色斗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傳統(tǒng)作品中的刺客。
倒挺像是另一個作品中跑過來的刺客,生怕別人認(rèn)不出他的那種。
“是,不過無所謂了,皇帝小子的事和我們沒關(guān)系,也不知道你們吃醋吃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我沒吃醋……”
紫竹真人面色不善,仿佛隨時都會翻臉一樣。
“趙老弟,別裝,咱們都認(rèn)識多少年了,你這擺架子的樣子給外人看看還行?!?p> 這蒙面的家伙說話依舊是這么隨意,有點玩世不恭,也有點笑里藏刀的意思。
“得了得了,我這不叫吃醋,這叫嫉妒好不好?!?p> 紫竹真人一臉無奈地看著這個騷氣的家伙,想著這家伙真的是老小孩啊老小孩,越活越活成這么個奇葩的樣子。
“哈哈哈,這就對了趙老弟,哥哥我勸你一句,不要陷入女人的圈套里,你永遠(yuǎn)不知道你是排第幾個的?!?p> “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紫竹真人一臉儒家大師悲天憫人的表情,“世道滄桑,倫理崩壞,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蒙面的老家伙看著紫竹真人的樣子,一聲不屑的輕哼,仿佛是在看猴戲一樣。
“老家伙,你就不為世道蒼生而悲嘆嗎?”
紫竹真人一臉憤慨,像極了每年進(jìn)京趕考的那幫書生。
“悲嘆,悲嘆,你繼續(xù)不用管我,老夫也不懂這些文縐縐的話,只是個江湖賣把式?!?p> 蒙面人垂下了頭,仿佛是在黯然神傷。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這老東西演得不累嗎?”紫竹真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仿佛世間正氣被他一人吸納。
“你又不累,老夫陪你玩玩而已?!?p> 紫竹真人這才放棄了辯論。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氣息,灰塵隨風(fēng)飄動,掩蓋不了歷史的痕跡。時代的落幕,世道的滄桑,兩個知根知底還在互飆演技的老狐貍。這一切像極了舞臺的正中,卻不知這觀眾是山上的清風(fēng),還是天空的日月;不知是在樹枝間飛動的鳥兒,還是隱藏在泥土與巖石縫隙之間的蟲子。
“他和你到底有多大仇?”蒙面人問道。
“無仇無怨。”
“那他和你又有多大仇?”蒙面人又問。
“無仇無怨。”
“那奇了怪了,你究竟是憎恨著誰,究竟是要為了什么才如此艱難地前行?”
“她?!?p> “誰?”
“誰知道呢……”
風(fēng)起時分,云端的鳥兒看不見大地的變化。蒼穹之上,是日月的更迭,而云端之下,可能是干旱的土地,也可能是濕潤的沼澤;可能對于人們是晴朗的一天,也可能是陰雨連綿。
但,天空之上的一切并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