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那小捕快醒了。”一陣敲門聲響起,外面是王叔的聲音。
“好,這就來?!崩铠欩]睜開眼睛,嘴唇有些蒼白,“我咧個去,自己看自己差點看吐了?!?p> 截止今日,小伍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這三天來李鴻鵠一直用精神力內(nèi)視身體,一邊同時嘗試控制之前無法控制的肌肉組織,這番嘗試下來的確有所突破,這情景有點像是做外科手術(shù),原先不會用精神力的時候是黑燈瞎火,現(xiàn)在則是換上了200瓦的大燈泡,以前看不見的一些肌肉組織微弱反應(yīng)都能夠看到,只不過這內(nèi)視有一點不好就是有的時候一不小心會看到自己大腸里的翔……
……
“公子,咳咳……我們頭兒……還有白老哥跟齊老哥都……咳咳……”小捕快小伍一看到李鴻鵠進(jìn)來就兩眼通紅的想要掙扎著爬起來,但是身子一動卻引得一陣劇烈的咳嗽,連氣都差點喘不上不來。
“你別動?!崩铠欩]面目森嚴(yán)的喝道,同時又上前給他輸了兩點內(nèi)氣。
“呼呼……”小伍平穩(wěn)了下呼吸,虛弱的繼續(xù)說道,“謝……謝謝公子……”
“你先別說話了,”李鴻鵠打斷道,然后轉(zhuǎn)頭交代道:“王叔你去給他弄點小米粥來?!?p> “好的少爺。”
“你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待會吃了東西再說,不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可別給我死了?!崩铠欩]作出一副不近人情的表情說道。
“咳咳,好……”小伍雖然一臉著急之色,但是還是慢慢的冷靜下來。
沒過多久王叔就端著一碗白色的小米粥上來,看來是廚房早就有備好的樣子,讓王叔給對方喂了點粥之后,小伍的臉色稍稍紅潤了起來。
“好了,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檢查了下對方的身體,發(fā)現(xiàn)除了需要靜養(yǎng)恢復(fù)之外應(yīng)該不會再有太大的問題,李鴻鵠這才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公子,那天小的自您這回去后,很快上面就有任務(wù)交代下來,而且是點名要我跟頭兒還有白、齊兩位老哥四人,”緩了一緩,小伍接著道,“任務(wù)是叫我們四人去城外的一處莊園中查看數(shù)天前的一樁滅門案,一接到這個任務(wù)的時候,我們頭兒就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那處莊園說起來并不是我們四人的管轄范圍,當(dāng)時頭兒就跟上們反映了此事,但是上面的意思卻不容更改,沒有辦法,我們只好硬著頭皮過去,沒想到……沒想到……嗚嗚嗚……”
說著說著,小伍就跟孩子一般的哭了起來,李鴻鵠也沒勸,直到對方哭累了之后才繼續(x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事情果然如李鴻鵠前幾天猜測的一般無二,這四名捕快是遭到了未知勢力的滅口,滅口的原因顯然是跟那處地牢有關(guān),而小伍能夠僥幸生還也是因為有其他三位捕頭的拼死掩護(hù)。
這樣的結(jié)果讓李鴻鵠對這幾名捕頭稍稍有了點好感,在他看來或許這四人曾經(jīng)助紂為虐害死了諸多人命,但是也是因為被人所逼,這或許就是一種另類的自私吧,為了自己的親人、朋友,可以犧牲別人,也可以犧牲自己,“也許有一天我碰到類似的情況,也會和他們一樣做出相同的選擇。”李鴻鵠心中想著不由得輕輕一嘆。
小伍苦累之后沉沉的睡去,李鴻鵠與王叔走出房間。
“王叔,你和李叔呆在家中,我出去看看他們四人的家屬有沒有出事?!避P躇了一會,李鴻鵠還是這般說道,剛才小伍的言語中最擔(dān)心的就是他們四人的家屬狀況,雖然說四人的家屬都不清楚他們在外面做了什么,但是也擔(dān)心會被幕后之人下黑手。
“這……少爺,要不還是我去吧?!蓖跏逡荒槻环判牡恼f道。
“還是我去吧,店里一樓有這么多人,加上又是白天,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要是萬一有什么異常,你就放開閃電俠的韁繩,它可以憑借氣息快速找到我把我?guī)Щ貋??!?p> “好吧,少爺你小心點?!蓖跏鍧M臉俱是抹不開的濃濃擔(dān)憂之色,但是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奈。
用來代步的還有一輛簡單的馬車,拉車的也是一匹不錯的馬兒,但是相比閃電俠來就遜色太多了,好好的安撫了閃電俠一番,李鴻鵠這才騎著另一匹馬兒出了門。
按照小伍的描述,李鴻鵠遠(yuǎn)遠(yuǎn)的查看了一下四人的家屬狀況,四家人都是披麻戴孝的,顯然是被人公布了死訊,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異常。
……
“抓住他,死叫花子,竟敢偷老子的東西,活膩歪了……”正打算撥轉(zhuǎn)馬頭回去的時候,不遠(yuǎn)處的小巷子忽然傳來一陣雜吵,并伴隨著驚慌失措的奔跑聲。
李鴻鵠本不打算搭理,這種事情在這個社會幾乎天天都又發(fā)生,搖了搖頭正要讓馬兒加速離去,巷子中忽然竄出一個衣著破爛的乞丐來,不過這乞丐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說還有一塊塊的泥巴草灰之類的。
隨著這小乞丐慌不擇路的跑出,后面還跟著幾位身強力壯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年紀(jì)看起來也不大,十七八歲之間,但是眼尖的李鴻鵠卻看到這些年輕人的手臂上紋著各色各樣的紋身,一看就是潑皮無賴子。
這個地方本來就有些偏僻,畢竟李鴻鵠是特意選擇在這偏僻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四個捕快的家屬狀況,周圍幾乎看不到什么人經(jīng)過。
當(dāng)頭的小乞丐氣喘吁吁的一邊跑著一邊希望有奇跡出現(xiàn),其實剛才一路跑來也碰到了好些人,但是都沒有人愿意幫助自己,看到出了巷子后不遠(yuǎn)處的那位騎在馬上的青年,小乞丐的心頓時又涼了幾分,這騎馬青年一看穿著打扮非富即貴,這種人更加沒有同情心,但是小乞丐實在跑不動了,他鬼使神差的咬著牙帶著期盼的眼神跑到李鴻鵠跟前便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跑……你倒是跑啊,跑不動了吧……”追上來的幾個潑皮也氣喘吁吁累的不行。
“他偷了你們什么東西?”這幾個潑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樣子,為首的那人年紀(jì)輕輕卻是臉上有著好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所以就起了些惻隱之心并沒有立即離開,他想的是讓小乞丐把東西還給對方,自己再給這小乞丐一些碎銀子就是了。
哪知,聽到李鴻鵠的話后,那大口喘息的小乞丐卻尖叫一聲,“我沒有偷,那本來就是我的。”
“你放屁,你個死叫花子哪里有這樣的東西,明明是偷的我家大哥的,我親眼所見。”對面的潑皮中有一人這樣說道,說著就要上前來動手。
“住手!”李鴻鵠低喝一聲,臉上也閃過一絲猶疑之色。
“這位公子,您可千萬別被他騙了,還要多謝您幫忙攔住了這小子,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睂γ鏉娖ぶ袨槭椎牡栋棠橁帎艕诺恼f道,表面上是在感謝,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感謝的樣子,話說完之后還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叫李鴻鵠趕緊滾蛋。
“我沒有偷,是你們要搶我的東西,”小乞丐歇斯底里的尖叫,眼淚瞬間流了出來,把臟兮兮的臉沖開兩條痕跡。
“還狡辯……“
“找死”
對面的潑皮同時指責(zé)道,但是卻因為李鴻鵠還沒走有些摸不清底細(xì),當(dāng)下也不敢造次。
“小智,他們雙方誰在說謊?”李鴻鵠在腦海中呼叫小智。
“主人,由于雙方都經(jīng)過了劇烈運動,暫時無法鑒別誰在說慌,只能靠主人自己鑒別?!?p> 李鴻鵠臉一黑不僅無語,當(dāng)即問道,“你們一個說偷,一個說沒偷,那我來問問你們,具體物品是什么?你們先說?!崩铠欩]指了下對面的潑皮示意對方開口。
“是……是一塊玉佩?!睗娖ゎ^子本不想搭理李鴻鵠,但是又對李鴻鵠的身份有些驚疑不定,最后還是開口了。
“你說是什么?”李鴻鵠又指了下小乞丐問道。
“是玉佩,可那是我的,是我娘臨死前給我的。”小乞丐滿臉的焦急之色。
李鴻鵠沒有管他,而是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是什么形狀的玉佩?還是你先說?!彼钢鴿娖ゎ^子冷聲道。
“不公平,第一個問題是我們先說,第二個問題得叫花子先說。”潑皮當(dāng)中有人叫囂著抗議。
“不說?”李鴻鵠的聲音再一次冷了幾分,他已經(jīng)差不多能夠確信是那貨潑皮在撒謊了。
“你……,好,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老子就不信你能一直護(hù)著這小叫花子,兄弟們,我們走。”潑皮頭子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想動手又擔(dān)心李鴻鵠有什么來歷,最后只能放了一句狠話一揮手就要帶人離開。
“你是誰老子呢?”李鴻鵠火冒三丈聲音冷到了極點,這段時間說實話他也被那地牢事件的幕后之人搞的有些小小的煩躁,現(xiàn)在被這小潑皮一挑,火氣刷的一下不知怎么的就冒起來了。
“怎么?你當(dāng)如何?”潑皮頭子腳步一頓,他忽然感覺變體發(fā)寒,硬生生的轉(zhuǎn)過身子,嘴硬著反問道。
“留下你們身上所有的銀子,不然就留下你的一只胳膊!”李鴻鵠雖然惱火,但是總不可能殺了他們,所以說了個不軟不硬的條件。
“憑什么!”
“大哥,豁出去了,這小子想死成全他!”
潑皮頭子還沒說話,但是周圍的雜兵卻七嘴八舌的叫囂起來,隨著他們的越叫囂,潑皮頭子就感覺自己的后背越來越?jīng)?,好像是有人在里面塞了塊兵似的。
“住口!”潑皮頭子終于忍不住大吼,他從懷里丟出三塊碎銀子到地上,接著又大吼一聲,“把銀子丟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