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山陽城(9)
聶榛和季青青就近找了一間破廟,季青青本想去隨便找個客棧,用錢砸出一件房,但看著聶榛急匆匆地樣子,想到她之前告訴自己師父被殺之事,猜測恐怕二樓那個“貴人”就是兇手,所有季青青默默給那個“貴人”打上“賤人”標(biāo)簽。
聶榛抱了點柴火生起來,季青青想確認(rèn)一下“賤人”是不是兇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砰得一聲,從外面滾進(jìn)一個土人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銘!
“大俠?”聶榛很驚訝,“你怎么在這里?!?p> 陸銘做出噤聲的手勢,就地滾到神像后面。
聶榛來不及反應(yīng),就見外面又闖進(jìn)一個人,來人正是藍(lán)衣護(hù)衛(wèi)——袁平安。
袁平安見到聶榛和季青青有一瞬間的驚訝,聶榛冷不防撞見疑似“幫兇”之人,一時不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才不被懷疑,季青青看了他一眼就挪開了,給面前的火堆加了一根柴。
袁平安掃了一眼破廟,廟內(nèi)景色一覽無余,對著聶榛一抱拳:“聶大夫,剛才進(jìn)來的人呢?”
“你是誰???”季青青挑了一下眉毛,似乎在說我們可是專業(yè)的,說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
袁平安覺得自己有點頭疼,只能改口道:“不好意思,認(rèn)錯人了,敢問姑娘,剛剛進(jìn)來的人藏在何處?”
聶榛聽袁平安直接問人藏在何處,知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陸銘了,再問一遍,不過是看在救了他家主人的份上,給聶榛和季青青一個站隊的機會。
(明天在修)
陸銘說:“別提了,還不是為了機關(guān)圖,都說不在我身上了,一直追著不放,以前還好,抓活的。從石頭村出來,就開始下死手,招招致命,要不是我機靈,現(xiàn)在都變成白骨了。”
“對了,你不是在石頭村嗎,怎么到這里來了?”
聶榛將陸銘走后,石頭村被屠,自己怎樣逃出來,又聽見有人要追殺陸銘,自己想要報信,結(jié)果路遇歹人,被困青樓,結(jié)識季青青,以及和季青青一起在西山遇到梨花寨的人,事無巨細(xì),全都告訴了陸銘,只隱瞞了師父的身份。
陸銘聽說阿牛死了,唏噓一番,聶榛問小二要了一盆清水,幫陸銘清洗傷口,包扎起來。
“離開石頭村這么久,怎么才到山陽城?”聶榛問。
“離開石頭村不久,我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不過他只是跟著,沒有惡意,便沒放在心上,”陸銘說,“現(xiàn)在看來,這人是殺你師父的同伙?!?p> “走到金麟城,我接到師父的消息,說大師兄已經(jīng)將機關(guān)圖平安送到京城,命我速回天工閣?!?p> “我不疑有詐,直接返程,誰知剛出金麟城就遇到了埋伏,只能邊逃邊躲,不敢進(jìn)山陽城,走了小路,快馬加鞭天工閣,豈知師父見到我很是意外,問我怎么回來了,我取出師父的來信,雙方一對比,才醒悟上當(dāng)?!?p> “當(dāng)時我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對方讓我返回天工閣,必然是知曉機關(guān)圖不在我身上,又何必伏擊呢?為求真相,我只能原路返回,結(jié)果路上遇到的都是截殺,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奪圖的,跟殺我的,是兩波人?!?p> “你說你師父究竟知道對方什么秘密?屠村還不算,連路過的都不放過?!标戙懻f完自己的遭遇,問聶榛。
聶榛說:“我也不知道,師父最后只跟我講,醫(yī)術(shù)是家傳的,京城所有人都不能信?!?p> “醫(yī)術(shù)是家傳的?你師父還有別的身份?”
聶榛沒想到陸銘如此敏感,含糊解釋道:“大概是怕對方知道我是漏網(wǎng)之魚吧,畢竟對方在暗我在明?!?p> 陸銘點頭:“有道理。京城所有人都不能信,看來這個秘密與京城有關(guān)?!?p> “我也是這么想的,本打算去天工閣確認(rèn)你安全,再轉(zhuǎn)道去京城的。”
陸銘被聶榛逗笑了:“那我現(xiàn)在安全,你要去京城了?”
“還不行,青青失蹤了,麻煩大俠幫我一起找找吧?!甭欓蛔龀霭萃械氖謩荨?p> “好吧,既然你稱呼我為大俠,本大俠就做件大俠干的事兒!”陸銘拍了拍胸脯,“她叫季青青對吧,哪里人,在哪失蹤的?”
“……不知道?!甭欓贿t疑。
“她長什么樣,把她畫下來?!?p> “……不會畫。”聶榛尷尬。
“唉……”陸銘嘆氣,“我覺得你在為難我?!?p> “……”
“這樣吧,先休息,明天找個畫師,畫了像才好找人?!标戙懱嶙h。
聶榛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答應(yīng),陸銘將屋里的桌子并在一起,聶榛問小二要了床被褥,陸銘睡桌子,聶榛睡床,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蒙蒙亮,聶榛就起床去樓下吃早餐,順便問老板有沒有辦法找人。
老板告訴她,可以向叫花子打聽,每天人來人往,他們就是靠這個討生活的,知道的總比旁人要多一些。
聶榛覺得有理,三兩口吃完,打包一份早餐帶回房間給陸銘,然后從包袱里取了二十兩黃金,準(zhǔn)備向乞丐買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