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山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不用在我身上花費心思,我該是什么態(tài)度就是什么態(tài)度,就算是你說破嘴皮子都沒用?!?p> 風誦之臉上笑容不變,悠悠然說道:“你分明對我的提議很是心動,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和我深入交流一下呢?”
凌少山一點都不想跟這個人虛與委蛇,直接說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我不管你在搞些什么東西,但是你要是對靈族圖謀不軌,我發(fā)誓,你絕對會后悔?!?p> 風誦之臉上的笑意少了些,眼眸在這沉沉的夜色中也更加的深邃,像是一潭深水,看不到下面。
“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風誦之不笑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心生畏懼,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吧。
“既然不舒服,為何還要一直找不痛快?”凌少山也不甘示弱,但是語氣已經沒有原先的那么強硬了。
風誦之冷冷的看著他,“凌少山,你長本事了?!?p> “當然要長些本事,畢竟吃了虧,可要長些記性?!绷枭偕较氲搅四承┦虑?,臉色陰沉的很。
他從出生,就被人眾星捧月著呵護著,就沒有吃過一丁點的虧,在風誦之身上,可謂是將過去那些年缺少的教訓一次性嘗了個夠。
風誦之也想到了自己的確是坑了他不少次,頓時不說話了,氣勢也弱了下來,“既然你不想要跟我多說,那我離開就是了,不過,有句話,請你記著,這次務必和鬼族合作,這是你們靈族最后的機會了,我們有把握滅掉東方家,就算是神劍,這一次也沒有絲毫作用了?!?p> 說完之后,風誦之就悄悄的離開了。
凌少山站在原地思索良久,最后一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些大。
當初,南宮家和東方家一戰(zhàn),之所以慘敗,就是沒有預料到神劍的橫空出世,誰也沒有預料到東方族藏著的那把都落了灰塵的神劍會在那個時候認主,否則當年那一戰(zhàn)還真的不好說。
凌少山心里琢磨著風誦之的話,心里還是有些打鼓,不是很敢相信他,他總覺得對方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局,靈族也好,鬼族也罷,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
······
自從接到了郁遷歡送來的畫卷后,東方挽風就睡得不是很好。
每次睡著后,就會夢見一些光怪陸離的場景,而醒來后,卻什么都不記得,只剩下了無盡的茫然。
他知道這種狀況是跟他丟失的記憶有關,更是猜測自己原先怕是跟那個叫楓葉的女子有過很深的糾纏。
否則的話,不會每次一遇到她,自己消失已久的記憶都開始冒頭。
記憶可以消散,但是人的七情六欲卻會記著,看見楓葉的時候,心里那種悸動絕對不平常。
東方朔征這些天也休息不是很好,因為東方挽風半夜里總是做夢,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一直鎖著眉。
東方朔征知道他有心事,但是卻沒問,因為問了,對方也不會說的。
于是情況就一直僵持著。
昨夜又做夢了,東方挽風依舊不記得夢的內容,但是他用了禁術來記錄他的夢境。
東方挽風掐了個法訣結束掉這個法術,手中立即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灰色光球。
白色的證明是個美夢,灰色的就證明是個不那么美好的夢,黑色的就是個噩夢了。
東方挽風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靈元進入光球內部一探究竟。
他這邊剛有動作,另外一邊的東方朔征就感應到了。
這一片區(qū)域都在他的靈識籠罩下,什么風吹草動都逃脫不了他的注意。
東方挽風靈元離體,東方朔征自然是知道的,也沒有什么猶豫,也跟著靈元離體,去了東方挽風的屋子里,看到光球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跟著進去了。
東方挽風看著周圍慘淡的一片,心里有些疑惑,整個FL域都沒有這么荒蕪的地方。
天空是灰色的,壓得很低,仿佛就在人的頭頂上,伸手一摸就能觸碰到。
空中還積壓著著暗黃色的云彩,更加讓人心生壓抑,偶爾有些黑鴉飛過,發(fā)出來些不祥的叫喚聲。
遠處生長著一株早已經枯死的樹,黑鴉就停在那上面,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東方挽風向前走了幾步,同時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已經不是荒蕪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應該就是傳聞中的銅陵域了——楓葉的故鄉(xiāng)。
自己來過這里嗎?
東方挽風走了沒幾步,就停下腳步了,有他人進入到了他的夢境中。
身后傳來熟悉的氣息,東方挽風沒有回頭,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動用禁術的事情。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想尋找些什么?”東方朔征率先出聲,并沒有詢問他有關禁術的事情。
“我丟失了一些記憶,想要找回來?!睎|方挽風說道,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就是導致你一直做夢的原因?”東方朔征接著問道。
“不清楚,應該是這樣沒錯?!睎|方挽風轉過身,輕聲說道。
對于東方朔征,他向來是不設防備的,這些天夜里的異狀被他注意到也不奇怪,心里有些觸動。
“你忙自己的,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跟著?!睎|方朔征看他想說些什么,直接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東方挽風只好接著往前走,這個禁術他第一次使用,也不知道進來后應該怎么做,希望不要出事情。
禁術之所以被列為禁術,就是因為風險太大。
東方挽風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危害的法術會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往前面走了不多遠,東方挽風就停住腳步了,不對勁,這里的場景一直在重復。
方才就從他頭頂飛過了三只烏鴉,停在了遠處的樹上。
而不知道什么時候,樹上的烏鴉就消失了,然后在相同地方,又有三只烏鴉飛過,連叫聲的頻率都一樣,又停在了原先那幾只烏鴉停留過的地方。
東方挽風看著腳邊的石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最初進來的時候,腳邊就是這塊石頭了。
東方朔征看他不動了,也沒說話,就安靜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