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紅線從法元的腦后隨聲而出,驀然間激射向了那朱梅的天遁鏡。
這倒不是法元不想去直接攔截那追云叟白谷逸的劍光,委實(shí)是這位嵩山二老之一的老頭子的飛劍之術(shù)以及功法太過詭異。
就如同那東海三仙中的苦行頭陀一般,修的乃是無形劍,劍光一出手就是無影無形,令人防不勝防,比他們這些旁門左道之輩所修煉的飛劍那是還要詭異莫測,讓人腦殼子生疼。
如此,法元才會將自己的紅絲劍直接射出,要的就是硬崩開朱梅的天遁鏡。
要說這矮叟朱梅的實(shí)力那也不是蓋的,怎么說也是地仙巔峰的人物,眼見得自己的天遁鏡要被打中,當(dāng)下分出自己的一部分法力,將自身的飛劍御出,與那法元頓時纏斗在了一起。
可他這一分心不要緊,那些本被天遁鏡死死釘住的金蠶蠱卻是就此脫身而出了一部分,開始圍剿那追云叟白谷逸!
“叫花子,別看戲了,這綠腦袋的家伙可不好對付,快快出手與我一起想將其斬了!”
聽到白谷逸如此一說,那怪叫花凌渾當(dāng)即也不在遠(yuǎn)處OB了,直接親自下場,一手飛劍之術(shù)煉劍如絲的前去支援白谷逸。
“嘿,峨眉派的休想以多欺少!”
但見一位面貌陰騭的年輕人一邊說著此話,一邊抖手放出二十四口飛劍。
這二十四口飛劍一望便知頗為不凡,此時一經(jīng)放出,便有無數(shù)陰風(fēng)陣陣相隨,半空之中更似有怨魂哀嚎之聲,攝人心魄,好不歹毒。
原來,此時出手之人乃是昔日五臺派的門徒之一,他原乃是混元太乙祖師大弟子脫脫大師的門下弟子七手夜叉龍飛,與那智通本為同一個師尊的師兄弟。
可自從混元太乙祖師殞命之后,其便投身在了廬山神魔洞白骨神君的教下,不但如此,更是借其新師尊之力,練成了即使在當(dāng)年的五臺派中也能排的上名號的一套二十四口飛劍。
“九子母陰魂劍!”
此飛劍邪惡性無比,在原著之中,那風(fēng)火道人吳元智便是殞命在此劍之下。
此時一經(jīng)放出,徑直便攔向那怪叫花窮神凌渾。
面對此套飛劍,饒是凌渾自持一身的法力雄渾,實(shí)力非凡,卻也是不敢小覷上半分。
但見一道銀光憑空出現(xiàn),卻是凌渾修煉的一口本命飛劍放出,與那九子母陰魂劍纏斗在了一處。
一時間此地圈起了三處戰(zhàn)團(tuán),畢竟那法元與龍飛即使不如那朱梅和凌渾,靠著手中的飛劍也能暫時牽扯住他們的精力,讓他們無法相助追云叟白谷逸。
也是因此,百萬金蠶蠱的封印也在這個時刻被解開了!
“吱吱吱!”
喧囂蟲鳴驚天地,無形劍光顯威能。
也就是在金蠶蠱脫身,合圍白谷逸之時,這位位列三線二老之一的老者終于爆發(fā)出了他全部的實(shí)力。
無窮無盡的無形劍氣狂飆,威能如淵似獄,哪怕是洪荒異種的金蠶蠱也在此時一個個的被其劍氣或是斬殺,或是重傷。
眼見自己好容易養(yǎng)成的這金蠶蠱居然在一個照面之下吃了如此大虧,當(dāng)即綠袍大怒。
但見其從身上拿出一面怪幡,此幡之上繪就七只骷髏和七位赤身裸體的魔女,怪幡一動,便見那七只骷髏與那七位魔女齊齊從幡中走出,合身便撲向了追云叟白谷逸。
那追云叟一見綠袍祭出的此幡,心中頓時一驚。
此幡他雖不知威力到底如何,但魔道所煉之法器大多邪性無比,自己決不能大意。
心中此念一起,頓時與那百萬金蠶蠱激斗的無數(shù)無形劍氣當(dāng)即分出一小部分殺向那七只骷髏和七位魔女。
“桀桀桀!”
“嘎嘎嘎!”
厲嘯與怪笑聲中,那七只骷髏與七位魔女直接被無形的劍氣攪成了漫天的黑煙。
這黑煙在天地間飄忽不定,只一會兒就再次的恢復(fù)了骷髏與魔女的形象,再次向著追云叟殺去。
追云叟見此,哪還不知道斬殺那骷髏與魔女的化身根本無用,若想破此魔法,就只得對它們所依存的那只怪幡本體下手才成。
心中此念一起,追云叟也是藝高人膽大,當(dāng)即身與劍合,陡然間施展了身劍合一之術(shù),驀然間飚射向了綠袍老祖的本體。
“唳!”
眼見追云叟向他本體射來,那綠袍老祖自不會束手待斃,直接長嘯一聲。
隨著嘯聲而起的,是那漫天金蠶蠱蠱陡然聚合在一處,宛如合體一般,硬生生的想要靠著他們堅(jiān)硬的體魄擋下白谷逸。
“吟!”
“吱!”
悠長劍鳴夾雜著金蠶蠱厲嘯,響徹天地間,那綠袍老祖所煉就的這百萬金蠶蠱終究也非是凡物,即使以追云叟白谷逸的修為和實(shí)力,也只能堪堪將其驚退,而不能將之?dāng)貧ⅲ?p> 沒錯,這一劍一蟲的大碰撞之后,那綠袍老祖卻是收了金蠶蠱與怪幡跑了。
臨走之前,只是對著法元和龍飛二人大喝一聲“走”。
隨后,其也沒管法元與龍飛的死活,就這么直接撤走了。
那法元與龍飛見此,心中雖是大為不悅綠袍的如此做為,可顧念其今日展現(xiàn)的金蠶蠱手段,倒也不好出手譏諷與他,只能各自身劍合一,向著慈云寺的方向撤去。
那朱梅與凌渾一見這二人要走,當(dāng)下也是沒有強(qiáng)留,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到真正開戰(zhàn)的日子,那法元與龍飛仗著自身的法力和飛劍也非庸手,真要是強(qiáng)留這二人雖也可做到,但終究是要費(fèi)些手腳的。
與其如此,倒不如留著這二人,待到日后大破慈云寺的時候,再將這二人一一打殺了便是。
這邊廂,那追云叟見那綠袍退走,不由面色凝重的來到了自己這兩位摯友的身邊。
“朱矮子,凌叫花子,那綠袍的金蠶蠱可真是不好惹啊,在被你二人用天遁鏡與乙木神罡相克之時我宰殺起來都如此費(fèi)事,這天下間能輕易克制其的恐怕也只有那件法寶了啊?!?p> 說著話,白谷逸的視線向著西方看去,眼神之內(nèi)全是不可說不可言的高深莫測之意。
“嘿,此時正是多事之秋,聽說在東海煉劍的那三位中都有一人親自出關(guān),趕往滇西了,我等還是慎言的好?!?p> “畢竟嚴(yán)格算起來,我等亦非是嫡系啊?!?p> 不知不覺間,峨眉的內(nèi)部似乎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jīng)有了不合的跡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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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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