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從未見過死人,沒想到第一次見就那么近距離,還是在自己的婚典上,果然成親成得急不吉利。
婚典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
秦方見眾人唏噓,命沙冥正去關(guān)上所有出入的門,讓雪淬樓的其他下人安撫賓客們先不能離開,去后院休息,配合調(diào)查,找出兇手。
前廳的賓客都退去后,白末想將自己的紅蓋頭掀開,可是好像自己掀開不太吉利。
她用手扯秦方的袖子。
“幫我把蓋頭揭了?!?p> “哦,好,對不起,毀了你的婚典。”
“等一下,掀了我就算是嫁了嗎?”
秦方也不顧這么多了,有種怕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感覺,趕緊掀開了白末紅蓋頭。
白末滿頭的金步搖劇烈地晃動,眼神還是聚焦在那具女尸身上,并沒有注意到秦方此刻的眼神從驚艷再到載滿柔情的變化。
“怎么死的?秦方?!?p> 白末看向秦方。
方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無限溫柔。
頓時紅了雙頰。
“咳……秦方我問你呢,你覺得他是怎么死的?!?p> “據(jù)沙冥正回憶,當時這歐衡自梁上墜下,當即死亡。”
“歐衡?”
“對?!?p> 白末的鼻子天生對各種味道極為敏感,所以剛才一路跑到前廳時,她感覺自己已然聞到了一股迷香味,雖然很淡很淡,但卻感覺近在咫尺。
“秦方,這云喚城是什么地方?”
“云喚城離雪壘并不遠,不過借著和雪壘的聯(lián)盟,所以云喚城雖然不大,卻也是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p> “那這歐衡可有仇家?”
“據(jù)我所知是沒有?!?p> “這云喚城那么大塊肥肉,就是一個夫人當家作主,還怕沒人惦記?”
“末末,這事兒你先別管了,交給我和爹就行?!?p> “秦方,可以啊,小嘴挺快嘛,這就喊上爹了。行吧,你們現(xiàn)在這里調(diào)查,我也幫不上什么忙?!?p> “風鳶,照顧好小姐。我怕這兇手還在這雪淬樓之中。”
“是,姑爺?!?p> 白末離開前廳后,來到了賓客們暫時休息的后院。
此時的后院,廊簾已悉數(shù)放下,點燃炭火,熱茶點心擺在案幾之上。白閣主坐在最前面主持大局。
白末也沒有走進他們休息的廊上,只在廊外小心地觀察眾人的表情。
這時,有人坐不住了。
“白閣主,今日本是您的嫁女之喜,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您將我們留在雪淬樓中我們也理解,不過不知我們要留到什么時候?”
“對不起,各位。白某人感謝大家來賀我嫁女之喜,不過,殺人兇手為找出來之前,在座所有人都有嫌疑?!?p> 白末見不出什么異樣,便走到白無塵的身邊。
“父親,我有些話要說。”
“末兒,你且說吧?!?p> 白末走到眾人中間,問眾人。
“你們可有人在歐夫人出意外前看見過她嗎?”
“我,我看見過?!?p> “敢問閣下是?!?p> “我是雪壘孟家的孟陽萊,我在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歐夫人和她的一個丫鬟在園中了,當時她們正站在檐下觀雪?!?p> “你是說,歐夫人身邊有一個丫鬟。”
“那你看看這里有沒有那個丫鬟?!?p> 孟陽萊環(huán)顧四周,搖了搖頭,
“沒有?!?p> 奇怪,我剛剛明明順著那股迷香來到這里。
怎么會不在這里呢。
白末在廊上來來回回地走,聞見各種味道,的確沒再聞見那股迷香味了。
突然,梁上有人直飛而下,明晃晃的一把利刃向白末刺來,白末隨記不得許多前事。但一身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下意識的就躲開了,但還是在耳骨處留下一處傷痕。
第一次沒得手,那刺客并不甘心,似乎決意要對白末下死手。
白無塵見狀,立馬抽出收藏在身后書架上的雪靈劍,朝那刺客刺去,待要刺破那人的脖子前,劍鋒一轉(zhuǎn),只是架在刺客的脖子上。
“說,為什么殺歐夫人。”
“我沒有?!?p> “那你為什么要刺殺末兒?!?p> 那刺客沉默不語。
突然,那名刺客驟然倒下。
白末趕緊跑過去。
“沒氣了。”
白末扯下她的面紗,掰開她的嘴,看到了一個藥包。
“她咬破了口中的毒藥,自盡了。
“這是那個丫鬟嗎?孟陽萊。”
孟陽萊湊近確認。
“是的,就是她?!?p> 奇怪,她的身上并沒有那股迷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