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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之人上之人

第二百四十章 雪,雪,雨

明日方舟之人上之人 賬戶已注銷13 5274 2021-04-06 17:26:45

  荒原上,無窮無盡的風雪從天上、從四周擠向小小的霜星,冷酷的風雪要將雪原中最后的溫度掩埋。

  寒意透骨,痛徹心扉,霜星一言不發(fā),說不出來,也無話可說,茫茫的雪原中,只有這個小小的身影。她用自己的腳步一點點的丈量這片雪原,可這雪原卻像一片白色的海,輕易地將霜星雙腳印出的痕跡消除,掩埋,霜星甚至沒有力氣思考,自己走的是不是直線。

  直到眼前出現(xiàn)了新的景色,那是一座黑色的,沉默的山。

  風雪在山的腳下止步,災再難前進分毫,霜星意識到,這可能是這里唯一的避風港,便艱難的提起腳步,想要多靠近這座山峰一絲。

  深深的積雪每一步都在吞噬她的體力和熱量,她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也許早就到了,甚至這個小小的孩子在某個時刻已經(jīng)死去,走在雪原里的只是一具沒有思想的空殼,只求生存下去!

  那座山峰越是接近就越是高大,黝黑一片,上面是嶙峋的怪石,當霜星看到這座山峰忽然動彈起來的時候,她明白,自己要死了。

  只有死人才會看到如此荒誕不經(jīng)的景象,當自己終于走進那座山的庇護時,霜星倒下了,剛剛的一小段路已經(jīng)消耗了最后的體力,沒有在和風雪抗爭的力量的她只會死在這片雪原里,此時,她也進入了山峰的視線。

  山峰開口,用嘶啞的好似不在人間的聲音說道:“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知道我看見了你,如此無助的你甚至都在渴求著生命,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在這片雪原里無聲息的寂滅?我的生命或許還有其他用處。”

  山峰竟然開口說話了!彌留之際,霜星看到,黑色的大山兩邊各自伸出一條黑色的手臂,那些都是石頭,堅固的石頭!

  大山伸出雙手,從自己的身上掀起一塊堅硬的石塊,滾滾的鮮血從掀開的山石見如噴泉般留下,澆到霜星身上,滾燙的熱量驅(qū)散了寒冷,霜星身體被這些血液溫暖了。那些滾燙的血液將積雪都融化了,那種顏色像是草莓圣代一樣,是一種美好的顏色。

  大山再次開口,對霜星說道:“我可以抱起你,走出這片雪原,但是你要明白,這件事并不是好事,在抱起你的同時,我身上如同巖石般堅固鋒利的源石鎧甲會刺入你的血肉,你會和我一樣,陷入比無窮的暴風雪更加可怕的噩夢!即使如此,你也要活著嗎?”

  霜星恢復力氣,才可以擺出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大山,理所當然地說:“是啊!不然我辛辛苦苦走到山的面前是為什么呢?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山?”大山疑惑了,隨后,大山說到:“我不是山,我叫博卓卡斯替……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那么我就帶你走,像更深處的地獄,去看一看活著還有什么風景可看!”

  大山抱起年幼的霜星,霜星有些僵硬的皮膚被什么東西劃傷、刺入了,身處地獄的新生正在開始,雪原的寒意從此再也沒有離開霜星的身體。

  霜星活著離開了雪原,博卓卡斯替帶她在烏薩斯的大地上奔走,她有了朋友,一些和她遭遇相似的孩子,他們組成了雪怪小隊,可以說是惡名遠揚,在寒意的包裹下,霜星卻從未覺得自己真正活過來,只是多了一個愛吃辣味的習慣,誰能想到,博卓卡斯替竟然做出了辣味的糖果?用那種欺騙性很強的糖果來戲弄別人成了霜星少有的愛好。

  直到有一天,博卓卡斯替開始自稱為愛國者,新的生活開始了,更多的破壞,更多的死亡,讓霜星開始懷疑,哪怕自己心如死灰,是否這具沾滿罪惡的軀殼并不應該存在于世上?也許,是時候找一個機會了解了。

  現(xiàn)在就是一個機會,切爾諾博格內(nèi),名叫羅德島的組織也許并不好惹,霜星明白此時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是時候告別了,無需遺憾,自己已經(jīng)茍活多日。

  可是,為什么那個人抱住了我?

  博士,他的懷抱是溫暖的,將體內(nèi)的寒意都沖散了些,霜星想來也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從離開雪原,自己就再也沒遇到一個溫暖的擁抱呢?

  那一刻,霜星開始貪戀一份溫暖,霜星不愿離去,于是,霜星留了下來。

  博士,從雪原走出后第一個緊緊擁抱自己的人,他送了我一朵溫暖的花,體內(nèi)寒意已經(jīng)散去,自己卻對那份溫暖有些上癮了。

  切爾諾博格,比起霜星的記憶,這是更早時候的景象,也是一個冬日,這似乎是烏薩斯唯一的季節(jié),一個生活幸福的家庭,在哪里都是相似的,溫柔的母親,和藹的父親,一個會和自己吵架打架,同樣年齡的弟弟,這就是那時米莎生活的全部。“米莎!米亞!都過來,上學的時候到了。”

  母親在一張上下小床上喊道,兩個孩子一上一下,聽到母親的呼喚都往溫暖的被窩深處拱了拱。

  兩只大手一個伸到上面,一個伸到下面,母親父親分別將姐弟拽出來一個,母親笑道:“兩個小懶蟲?!?p>  父親也笑了:“不好好上學的話,以后就吃不飽飯,連在房子里睡覺的錢都沒有,明白了嗎?”

  孩子們明顯沒有聽進去,米莎睜開眼,自己睡在上床,更強壯的父親把自己抓出來的,冷氣接觸皮膚,米莎立刻打了個噴嚏。

  被媽媽提起來的米亞笑道:“姐姐你真沒用,這就感冒了嗎……啊切!”

  猛地從被窩里被拉出來,兩個孩子都有些不適應,父母連忙把米莎米亞放到客廳,在熊熊燃燒的爐火中,姐弟兩個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踏上了上學路。父母用慈愛的眼神目送兩人離開。

  走出房門,明亮的光照耀著街道,街道上的積雪早早的就被掃到兩邊,留出一條寬闊的通道,米莎和米亞卻不會老實的只走通道,兩個孩子不時就把腳塞進一旁的雪堆中蓋個腳印,歡聲笑語中來到了學校。在校園里度過一天,米莎心中卻升起了一團陰云,有什么事就要發(fā)生了……這不是預感,這時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

  回家路上,一個陰暗的小巷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將同行的米亞拖入黑暗,米莎想起這里發(fā)生了了什么,她想要去幫一幫米亞,腳卻在不受控制的逃向家中,這只是回憶,是難以改變的過去……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米莎已經(jīng)清楚,那是自己永遠也不愿意回想的噩夢。

  回到家,米莎發(fā)覺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她找到父母,對父母說到米亞被抓走的消息,父母驚訝的表情和從前一樣,米莎卻絕望無比,因為她知道,事情恐怕不會有變數(shù)了。父母走足夠的能力找回米亞,但是,事實證明他們晚了。

  被抓走的米亞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他被感染了,礦石病,切爾諾博格政府在承諾保護好米亞后帶走了米亞,而自己的父母無動于衷,或者說無能為力,之后的一切,米莎都清楚了,米亞一定會遭遇可怕的折磨,直到他變成碎骨,米亞再也回不來了。

  真的沒有自己可以做的了嗎?

  米莎想到未來的米亞,心急如焚,小小的身體跑到門口,已經(jīng)成為羅德島干員,在龍門工作過一段時間的她積累了不少可以使用的經(jīng)驗。這也許有幫助!

  一定要找回米亞,自己尚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回到這里,但是,一定要阻止米亞變成碎骨,他不應該承受那些痛苦。

  沖到門前,門是打開的,米莎卻撞上了一層無形的壁障,摔倒在地上,腦袋嗡嗡的。

  米莎再次起身,敲打著壁障,那些壁障卻不是某種真實存在的東西,似乎并非可以使用蠻力打碎的物品,米莎有些絕望。

  米亞會再一次成為碎骨,成為一個冰冷殘酷的整合運動首領。

  正此時,門外傳來一個腳步聲,一只手無視了阻攔米莎的壁障,穿過們拉住米莎,那只手上傳來力量一把將她拉出門外。此時此刻,故事改變了,一個和現(xiàn)在的博士幾乎一模一樣的青年,是他拉住了米莎,將米莎從原本的命運中拉出,或許新的未來就此展開了。

  “小妹妹,你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嗎?”

  米莎再也承受不住,當奇跡降臨,她卻變得柔弱起來,也許,過分的堅強都是為了等待一個奇跡到來。

  “我的弟弟被壞人抓走了……你可以幫幫我嗎?博士?”

  “博士?”青年一怔,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對著無助的米莎笑一笑,道:“我來幫你找到你的弟弟吧?!?p>  奇跡忽然降臨,就像米莎一次次走到危險邊緣時,博士總會出現(xiàn)拯救她,盡管那已經(jīng)是過去,但米莎依舊記憶如新。

  在兩人的努力下,米亞被救回,沒有感染,米莎的家依舊完美,她纏上了一個住在周圍,大自己好幾歲的青年,心里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他的新娘。

  米莎想清楚了,對于自己來說,博士是一個奇跡,照亮未來。

  戲院里,清雨開始練劍,對于俠客的向往讓她無比的努力,雖然天賦不是最好的,但她真的很努力了。

  對于戲曲,清雨或許更加擅長,幾個姐姐們也許會嘲笑她的劍法,卻絕對不會對她的戲曲功底有半分的瞧不起,要是有人敢說兩句清雨唱的戲有什么什么樣的毛病,赤姐一定會要求那人也展示展示自己的功底,看看她會不會自取其辱。

  清雨最喜歡的依舊是劍法,盡管因為不斷地翻閱,幾本俠客繪本已經(jīng)成了散亂破碎的紙張,那些故事卻都被清雨記得清清楚楚。

  一個春日,天空陰沉沉,下著毛毛細雨,一個衣衫破爛,帶著好大一頂帽子的神秘男人走進了戲園。

  赤姐見到那人,心頭一震,連忙道:“您竟然來了我們這里,真是真是……意想不到!快快請進!”

  躲在一邊的樹叢里,清雨眼睛忽閃忽閃的,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zhì)讓他向往,神秘、瀟灑!這不就是一個行走風塵深藏功名的奇?zhèn)b怪客嘛!

  清雨盯著那人,以為自己藏得好好的,偷偷的低下頭想要看看那人帽子底下的臉,卻看到那人眼中好像有寒光一閃,清雨嚇一跳,白著小臉坐到了地上,那帽子下的男人卻開懷大笑,清雨氣壞了!這人怎么這么壞?嚇到自己,還害得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泥巴上,竟然還要笑話自己!

  男人掀下帽子,俊逸不凡的臉上,那雙眼睛格外明亮,此時已經(jīng)沒了那種冰冷,而是有了一份春雨般的溫柔,清雨看著那樣的眼神呆楞住了,她再也忘不了這個眼神。

  男人離去,清雨連忙跟上,男人一定是去會客廳去了,果然,清雨到了會客廳門外,就見到赤姐與那男人兩人各坐一邊,赤姐道:“阮大俠竟然會出現(xiàn)我們這里,不知道所為何事?”

  被稱作阮大俠的男人笑笑,說道:“我還是喜歡被稱為博士,來這里只是為了聽聽曲子?!?p>  赤姐立刻改了稱呼,卻懷疑道:“博士你可是整個炎國都赫赫有名的俠客,實力強悍,武林中除了槐姓和吾姓,就沒有人比您威望更高了,您想做什么,再尚武的焦陽只要振臂一呼,必定會有人為您排憂解難,我不理解的是,您為何如此低調(diào)?

  您要是說只來聽曲子,我都不敢信啊?!?p>  清雨聽的心驚,雖然未曾在任何繪本中見到這名自稱博士的男人的傳說,但是在赤姐口中,這個男人仿佛就是炎國數(shù)一數(shù)二或者說天下第一的俠客一樣!

  博士舉起戲院里比清雨大些的香橙泡的清茶茶盞,緩緩飲一口,道:“這話說的,來戲園不停戲干嘛?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來焦陽當然不會只有這一點事情了……

  我與槐俠相熟,槐兄為討伐一兇物離去,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了,以他的能力,消失如此之久基本我就可以斷定,他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

  赤姐感到不可思議,槐俠在焦陽的意義非同凡響,今日竟然聽到與槐俠地位相近的博士親口說槐俠已經(jīng)遭遇不測!清雨覺得天空仿佛劈下一道驚雷,槐俠竟然……

  “槐兄臨走前曾對我說,若是他有所預感,知道此行兇多吉少,必然會留下家書送給后人,讓后人們牢記自己的使命,可是,我在龍門等了很久,我守著槐兄的后人,卻從未見到那封家書,我懷疑,那封家書已經(jīng)被人截了,畢竟總有些人以為我們這些強悍的武人,都是靠著特別的武功在如此強大!家書引人窺伺也是理所當然。

  今日我來,是因為我知道,焦陽就是槐兄的最后一站,如果家書丟失,那么最開始的線索就要來這里找。”

  至此,博士的目的已經(jīng)明了,他要找回家書,為兄弟后人討個公道。

  赤姐知道,自己是勸不了這位大俠的,干脆請大俠稍等一日,拉上門口的清雨,排了場大戲!叫博士過過眼癮。

  大戲過后,清雨偷偷的觀察博士,就見博士赤手空拳,滿意離去,屋外是密布的陰云,博士到來的消息已經(jīng)散播開來,他從未隱瞞。

  戲園外,烏泱泱站了一群人,頂尖高手都有十幾個,一流高手不計其數(shù),不只是焦陽城的,還有焦陽外的!

  那些人中,有人叫道:“阮俠,我們敬你武功高強,現(xiàn)在離去,還可以留個體面,不要多管閑事!”

  悄悄跟來的清雨心臟揪緊了,即使聽說博士強悍,可是屋外的人,哪個不是成名已久的武功高手或者江湖名宿?有幾人的氣勢之強,怕是頂尖高手都可以抬手鎮(zhèn)壓,博士再強,難道還可以和這么多人抗衡嗎?

  面對眾多可怕高手,博士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看來,槐兄叫給你們的道理你們已經(jīng)忘了,我今天就幫各位復習一下?!?p>  剎時間,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帶著眾多不同屬性的氣,一起沖向博士,地面在敵人的踩踏下如同被炮彈擊中,崩碎飛濺,有些絕世高手身后甚至出現(xiàn)猙獰的魔神身影。

  赤姐連忙將清雨拉回戲園,道:“別看了,那些氣中最強大的,只是看一眼就足以刺瞎你的眼睛!”

  清雨焦急道:“那博士怎么辦?”

  赤姐道:“放心,到了那個地步的武人,已經(jīng)不再是除了同類之外的人可以擊敗的了?!?p>  戲園外傳來不斷地骨碎生、慘叫聲,有時,還會有金鐵交擊之聲!清雨不明白,博士赤手空拳,難道是壞人們內(nèi)訌了?

  然而,僅僅過了一刻鐘,外面就安靜了,赤姐推開門,清雨見到外面的景象驚訝的張大了嘴。

  街道上是一片廢墟,那些壞人們身體隨機的出現(xiàn)在廢墟中,已經(jīng)是再起不能。

  這才多久?按理說,頂尖高手甚至絕世高手,水平相近的時候交戰(zhàn)一天一夜都有可能!此時,卻都在短短的一刻鐘里面被同一個人如此輕易的擊敗了?

  清雨看著博士,博士的身影高大起來。博士道:“算是為故人出了口氣,我已經(jīng)知道家書在何處,等我取了就走?!?p>  清雨看著博士,鬼使神差道:“請收我為徒!”

  赤姐不語,博士眼前一亮:“你不怕我?那好啊,你的赤姐姐沒意見就行?!?p>  赤姐道:“跟隨博士學習,這孩子以后一定前程無量,清雨,戲園永遠有你的位置!”

  于是,清雨跟上博士,踏上一條俠義之旅。

  三年五載,旅途結束后,清雨才察覺這不過是一場夢境,原來博士在自己心中代表的是對于俠義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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