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都覺得她會欺負(fù)沈妄城?
她想了想小聲對沈妄城道:“讓盛贊過來吃飯吧?!?p> 沈妄城斜眼看了看歡喜,聲音并沒有壓低,用著在坐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道:“除非你讓我親回來?!?p> 歡喜只覺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葛特助想看又不敢看她,下意識地掃了她一眼立刻低下頭,張姨嘴角含笑地去往火鍋中添菜,就連平時最愿意拿她說笑的老陳此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重新拿起筷子,將自己那碗已經(jīng)調(diào)好的蘸料又?jǐn)嚢枇藘上隆?p> 歡喜小聲咬著牙對沈妄城道:“閉嘴吧!”
這人干嘛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種話?非要弄得大家都尷尬他才滿意?
歡喜打定主意,他如果今天這頓飯再敢這么說話,她以她大力士的名義發(fā)誓,一定會用盡全力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為此,歡喜特意調(diào)整好了一個最方便下腳的角度。
沈妄城看歡喜臉色拉了下來,他只好對盛贊道:“過來吃飯!”
盛贊乖巧地“哦”了一聲,坐了過來。
一頓飯吃得倒也熱鬧,沈妄城似乎真的怕歡喜生氣,沒有再說什么出格的話,而盛贊也是真的怕他哥生氣,一頓飯安安靜靜地也沒說什么讓歡喜難為情的話。
入夜。
沈妄城在客房洗漱的時候,歡喜坐在地上,將行李箱打開,收拾著里面的東西。
沈妄城的領(lǐng)帶……她之前一直沒有打開柜門,都不記得里面塞了一條他的領(lǐng)帶。
現(xiàn)在想想,這緣分也是奇妙。
她又翻了翻箱子,看到了那個衛(wèi)星電話,想來,自從來到羅城,竟被別人的師父沒完沒了地數(shù)落,她都沒聯(lián)系過自己的師父呢,也是時候到自家?guī)煾改抢镎艺野参苛?,誰還不是個小公主呢。
歡喜拿起衛(wèi)星電話,按照來之前,師弟教她的用法,撥通了衛(wèi)星電話。
很快,電話便打通了。
按照這個接電話的速度,歡喜百分之百能確定,接電話的是她師弟,不是師父。
果然,電話那頭響起一道低沉滄桑的聲音,“師姐?”
“是我是我,乖師弟,在山里跟師父修行怎么樣啊?是不是都餓瘦了?”歡喜聽到師弟的聲音,分外親切。
雖然是她的小師弟,然而這個人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不過入師門比歡喜晚了很多,所以按輩分要尊稱歡喜一聲師姐。
那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謝謝師姐關(guān)心,山上飲食雖然清淡,但勝在心里夠靜?!?p> “師父他老人家呢?老頭是不是更加的仙風(fēng)道骨了?”
“師父也一切都好,師姐放心。師父來了,我把電話給他?!?p> 她師父的閉門弟子,大了歡喜二十多歲的師弟,姑且不說他在師門外,是一個多么叱詫風(fēng)云的人物,但是在師門內(nèi),他可謂是最守規(guī)矩,最懂得尊師重道的一位。
相較于他,歡喜天天“老頭老頭”地喊著,就顯得格外的大逆不道。
這時候,洗漱完的沈妄城走進了房間,見歡喜在打電話,沒有說話,坐在床邊拿著平板翻看工作郵件。
歡喜也不以為意,她跟師父之間也沒什么要背著沈妄城的話。
“老頭,你想我沒?”歡喜扯著嗓門在電話里喊,好像她師父是個耳背的耄耋老者一般。
“喊什么喊什么,我又不聾。”
“我這不是主要為了表達(dá)一下我的憤怒嘛,你說你,一把年紀(jì)了,自己躲清凈跑到山里去了,給我一個人扔在羅城,不管不問,你可真放心!”歡喜抱怨道:“好狠心的老頭。”
師父在那邊笑著說道:“你瞅瞅你,還挑上理了。我能把你一個人扔在羅城就不管嗎?主要是,沈家的那小子,把你交給他我是一百個放心。”
“你認(rèn)識他多久?你怎么就那么確定他不會欺負(fù)我?”歡喜故意加大音量,說給沈妄城聽。
“哎呦,他欺負(fù)你?別逗了。要說你回羅城我最擔(dān)心的事情不是別的,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怕你欺負(fù)人家。”
“老頭,你是不是我親師父啊!”歡喜說著,特意朝沈妄城看去,之間他滿臉地得意之色,也正在看她。
歡喜氣不打一處來,“人家的師父,天天擔(dān)心我拐走他的好徒弟,對我冷嘲熱諷的,我原本以為在你這兒,也能找到點兒師徒溫暖,你可倒好,胳膊肘怎么就知道往外拐!”
“你看看,不光我一個人擔(dān)心,人家的師父也擔(dān)心,可見,你欺負(fù)人那是公認(rèn)的。”
歡喜氣得說不出話來,電話那頭,她甚至聽到了師父跟師弟兩個人對著笑的聲音。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問你,我一月份要去參加藝考,彈什么曲子?”歡喜給他打電話,主要是為了這個正事兒,誰成想,找了頓氣受。
“哎呀,這日子過得真快啊,一眨眼我的小歡喜都要去考試了。讓為師的想一想啊……”
電話那端陷入了沉默,很快,師父便開口道:“《三峽船歌》吧,我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跟沈家那小子感情很好,讓你彈太悲情的曲子,你情緒怕是不會到位,彈點激昂的吧,順流直下,一瀉千里,調(diào)動一下評委的情緒,討個巧兒,也挺好。”
歡喜點頭:“好的,那明天開始我就練琴。行了,不跟你聊了,您老注意身體,小師弟也要保重身體呀,等考完試,我去山上看你們?!?p> “嗯嗯,掛了吧,記住啊,別欺負(fù)沈家那小子?!?p> “啪嗒”,歡喜將電話掛斷。
她就奇了怪了,怎么這些上了年紀(jì)的,都這么統(tǒng)一,都覺得她會欺負(fù)沈妄城?
歡喜又看了看臉上得意之色不減的沈妄城,“沈叔叔?都幫著你說話,是不是特開心?!?p> “嗯?!?p> 不愧是他,“嗯”的干凈利索。
因為李君怡他們都不在學(xué)校了,歡喜又要準(zhǔn)備藝考的曲子,索性,白天的課也不去上了,最后一個月在家好好練琴。
至于文化課,在家自己看看書就好了,實在不行,再讓沈妄城給她請個家教回來。
因為歡喜等在家中,沈妄城回家的積極性格外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