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麗并沒有小年的習(xí)俗,所以臘月二十三這一日在東麗并沒有什么不同,林袖舒一早就坐在椒房殿的閣樓上,看向王宮外,看向大啟的方向,還有幾日就要大年三十了,要過年了。
林袖舒自從進(jìn)了椒房殿,她發(fā)現(xiàn)椒房殿是東麗王宮較高的殿宇,有閣樓,可以直接看到王宮外頭較高的建筑,她每日就坐在這里看著大啟的方向,柳熙澤知道,但是他不敢阻止,他想著只要林袖舒能在他身邊,他可以接受她心里有別人,可以不碰她,只要她在,只要她活著。
“王后娘娘,該用膳了。”
林袖舒應(yīng)了一聲,宮人就退下召膳食了,東麗的膳食沒有大啟的花樣多,也不像大啟那樣一張大圓桌,東麗是四四方方的小桌子,盤腿坐著用膳,花樣少,菜碼少,葷菜也少,林袖舒覺著自己越來越想大啟了。
東麗的菜蔬和葷食貴是受了氣候和土地的影響,林袖舒的菜桌上能有些葷菜已經(jīng)是因?yàn)樗耐鹾蟮木壒柿?,普通官員要吃一次葷菜都要掂量掂量荷包。
柳熙澤知道林袖舒愛吃,他第一次見著林袖舒就看見她“漫不經(jīng)心”的吃宴席菜了,他也想著從大啟找一個(gè)廚子來東麗給林袖舒做菜,但是東麗的材料并不能做出大啟的菜,若是運(yùn)過來,還沒出海那些材料就壞了,他就找了一個(gè)廚子做大啟的甜點(diǎn),甜點(diǎn)的材料在東麗就比較豐富了。
所以林袖舒的每一頓膳食都有一份甜點(diǎn),林袖舒也會吃上一兩塊,如果遇著味道像的她還會多吃兩口,甚至直接留下來。
用過膳后,宮人來報(bào)有人要來給林袖舒請安,林袖舒自是不見,她是被柳熙澤以東麗王后的名義囚禁在這里的人,在她的心里她只是皇帝的純良娣,她沒有必要去履行東麗王后的職責(zé)。
“臣女金善貞拜見王后娘娘?!?p> 林袖舒轉(zhuǎn)頭看著她,很漂亮的姑娘,規(guī)矩又端莊地行著東麗的禮儀,行完禮金善貞跪坐在她的正前方,很仔細(xì)地看著她,天真的眼神下掩著一絲打量。
“你已經(jīng)見過我了,可以走了?!?p> 林袖舒直白的話令金善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異,她的確是沖著林袖舒來的,她想知道林袖舒長什么樣子能被東麗王那般喜歡,但是見過以后她反而覺得也不過如此,看起來一個(gè)前后都沒二兩肉的女人,長得也不如她,為什么會被柳熙澤喜歡,她想不透。
林袖舒發(fā)了話,金善貞只能走了,不過她見過林袖舒之后有了信心,她一定可以俘獲東麗王柳熙澤的心,因?yàn)樗徽搹纳聿倪€是樣貌都比林袖舒要優(yōu)秀。
用晚膳的時(shí)候,柳熙澤照例來了,林袖舒可以明顯看出他臉上的疲倦,但是她并不想理他,如果他們是朋友的話,她必定會關(guān)心,但是他們幾乎和仇人差不離了,面對他的疲憊,她只覺得活該。
兩個(gè)人面對面坐在食桌邊上,各自吃著,若不是柳熙澤時(shí)不時(shí)看她兩眼,或許在人看來他們兩個(gè)更像是拼桌吃飯的陌生人。
“曦兒,三十那一天,東麗也是要過年的,你身為王后,是要出席的?!?p> 林袖舒并沒有理他,而是自顧的吃著,吃飽了放下筷子用帕子拭了拭嘴角,這才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柳熙澤松了口氣,他怕她不答應(yīng),那他還要再讓替身來替她,她不想別人頂著她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柳熙澤夜里一直都宿在椒房殿的配殿里,這件事只有椒房殿的宮人知道,而她們也知道王后娘娘對王的態(tài)度從來都不好,但是王卻沒有生氣過,反而小心翼翼。
此時(shí)正在配殿的柳熙澤一想到三十那天林袖舒會和他一同出席就很興奮,始終是個(gè)十六歲的少年,還未弱冠,面對心愛的女子,總是難以抗拒。
三十這一日林袖舒第一次穿上東麗王后的服飾,只是因?yàn)闁|麗還在孝中,服飾都是黑白的,東麗的服飾特點(diǎn)是修飾上半身,衣服正合適,將她前端的曲線修飾的姣好。
東麗過年是王與王后坐在殿上,等著朝臣及其家眷與后妃前來跪拜,柳熙澤登位后至今不足兩個(gè)月,只有林袖舒一個(gè)王后,并無其他后妃,他的生母也早就逝世,前東麗王的宮妃都陪葬了,所以他們只需要接受朝臣及其家眷的敬拜。
只一會兒林袖舒就累了,但是她一直撐著,她選擇答應(yīng)柳熙澤的目的很簡單,她需要?dú)v練,等她成為一個(gè)有手段有魄力的人,她就可以更好的回到大啟,用新的身份回到皇帝的身邊。
柳熙澤正高興著林袖舒和自己坐在一處,煞風(fēng)景的人就來了,是東麗國師詹無言。
東麗國師詹無言通身氣質(zhì)飄飄然,一襲白衣宛若神仙,林袖舒想常言道中的謫仙之人不過如此了吧。
“臣詹無言拜見王上,王后娘娘?!?p> 詹無言是大啟人,這是從他的姓氏知道的。
“國師此次閉關(guān)的時(shí)間似乎長了些,連父王駕崩都沒有出關(guān),想來是占卜出什么卦象了吧?”
因著林袖舒看詹無言的眼神柳熙澤對詹無言的印象轉(zhuǎn)瞬為差,一個(gè)神棍憑什么讓林袖舒另眼相待,平容貌嗎?柳熙澤不得不說一向?qū)θ菝沧孕诺乃鎸φ矡o言真的很普通,想來只有林奕昀站在詹無言身邊能不失了顏色。
“臣卜出一掛,東方陰陽失和,帝星微弱,需陰氣調(diào)和?!?p> 男為陽女為陰,詹無言一句陰陽柳熙澤就知道他的意思了,面如碳色。
“詹無言,孤王奉你為國師不過是因?yàn)橄韧跣拍悖峦醪挪恍攀裁凑疾分g(shù),你就不怕孤王殺了你!”
詹無言并無恐懼之色,而是站的更直一些,面對帝王毫無懼怕的人讓林袖舒更有了興趣,尤其是他要讓柳熙澤召女人進(jìn)宮,她就等著,因?yàn)橹挥羞@樣她才能鍛煉自己在宮里的生存能力。
其實(shí)林袖舒還想習(xí)武,但是柳熙澤一定不會同意的,萬一她學(xué)成逃了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蔚輕卿
林袖舒有沒有只有皇帝和她自己知道,林袖舒喜歡穿稍稍寬松點(diǎn)的衣服,所以遮的挺嚴(yán)實(shí)。 國師大大出來了,手動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