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畢竟在郊外,詹無言都吃飽了馬車還沒到,他轉(zhuǎn)頭看著墨即謹,忽然有些好奇。
“寺卿大人,你為什么要戴著面具啊?難道你辦案仇家太多,人家把你臉毀了?”
墨即謹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前方的簾攏,一言不發(fā)。
沒有聽到回應(yīng),詹無言撇了撇嘴,又聳了聳肩,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冰塊”。
隨后他看見墨即謹動了一下,也許是心虛使然,他總覺得墨即謹聽見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挑起簾攏,看著外頭。
馬車總算是到了,這個庫房是專門用來放置朝廷撥的賑災(zāi)款,所以整個院子里頭就只有一間屋子,沒有正門,只有一個小門。
詹無言看了一眼墨即謹先下了馬車,沒有等墨即謹就朝著里頭進去,可是一進去就被守門的給攔住了。
“庫房重地!閑雜人等不等入內(nèi)!”
詹無言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一副謫仙的模樣站在一邊,墨即謹來的時候看見的有事一個正經(jīng)的詹無言。
“參見大人!”
墨即謹對著守門的二人微微一點頭,看了詹無言一眼朝庫房走去,詹無言連忙跟上,墨陽和溟鶴在后頭覺得他們二人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
“寺正大人,你們寺卿大人倒是沒有傳說中那么可怕。”
聽了溟鶴的話,墨陽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道。
“我們大人本來就不可怕,只是比較面冷而已,再加上面對的都是重犯,才用的狠戾暴虐的手段,不知怎么就傳出去了,才有了墨閻王的稱號,其實他對我們這些下屬都很好的。”
溟鶴了然地點點頭,到了庫房,他沒有進去,因為這不是他的強項。
進到庫房,入目即是徒墻四壁,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更不用說留有腳印什么的,三里村的那個是對方故意留下線索引他們發(fā)現(xiàn),這一次對方是什么都沒有留下。
“詹閣主,你能通過卜卦卜出來在什么地方嗎?”
墨陽話一出,墨即謹也看著他,詹無言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兩人當成神仙了,他也希望自己是,可惜他不是。
“寺正大人,無言說過,無言也是人,不是什么都能靠占卜算出來的,三里村陣法和三十三具尸體來源能卜算出來是因為陣法暴虐,人命關(guān)天,所以才能在卦象上顯示。
能夠讓無言占卜得到,必定都是大事,庫房此處有陣法是靠地圖才能得知,那就說明這里的陣法要么還沒啟動,要么不要人命。”
詹無言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頭溟鶴的聲音。
“是誰!”
庫房里頭的三個人立即跑出去,只看見溟鶴的朝著東邊跑的背影,連忙追上去。
他們很快就追上了溟鶴,看見了溟鶴追的那人,詹無言和墨即謹以及墨陽溟鶴四個人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卻遲遲追不上前頭的那個人。
四個人都能看出那人武功不行,因為下盤不穩(wěn),可是不得不說輕功卓越,雖然有對方熟悉揚州地形的原因,但是他們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輕功在他們?nèi)魏我蝗酥稀?p> 對方一直走著沒有什么人的小路,一直到官驛附近的時候那人突然進了一座府宅,四人對視過后跟了進去,是一座空了很久的宅院,他們跟著那人到宅院的后花園里,隨后就消失不見了。
四人小心翼翼地開始探查后花園,可是都一無所獲,忽然傳來了琵琶聲,奏的是《離魂怨》,曲調(diào)悲戚,似嘆似泣。
……
“小乞丐,臭乞丐,既沒爹,又沒娘,破破爛爛不像樣!”
一群小孩圍著一個小男孩,唱著“小乞丐”的童謠,小乞丐抬起頭,臉上都是污漬,但是額間的一粒朱砂像他那雙蓄滿淚水的眼一樣令人記憶深刻。
小男孩穿著破爛的布衣,腳上穿著大了許多的鞋,鞋尖還有個洞,漏出了他臟兮兮的腳趾。
“我不是乞丐!”
小男孩突然大喊一聲,圍著他的一群小孩里有個小丫頭被他給嚇著了,當即就哭了起來。
“你個臭乞丐,居然敢喊,還嚇到我妹妹,兄弟們,揍他!”
幾個小男孩一擁而上,對著小男孩就是揍,小男孩沒有還手之力,只能縮起身子,抱著頭任由他們打,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我不是乞丐”。
……
“師父!你又在喝酒,不是答應(yīng)我要戒酒的嗎?以后要是再讓我看到,我就生氣了!”
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小男孩,奶聲奶氣地對坐在搖椅上喝酒的老者說著,老者聞聲看著他,笑了笑。
“無言乖,師父心中煩悶,喝點兒酒才能好些?!?p> 老者說著將小詹無言抱在自己的懷里,小詹無言便沒有說話,乖乖的在老者懷中,老者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
“睡吧!睡著了,就醒了?!?p> ……
“師父!”
詹無言猛地一睜眼,大喊一聲,看了一下自己身處那座府宅的后花園里,又看了墨即謹他們?nèi)?,全部都閉著眼,嘴里說著什么,他才意識到他們中招了,那琵琶聲是用來引他們進入幻境的。
他立刻摘了一片葉子,放在嘴邊吹曲子,注入內(nèi)力,將曲音擴大,意在壓過對方的琴音,這時他突然看見方才他們追的那個人提劍朝著他刺過來,他一邊吹著一邊躲避那人的攻擊。
只是有那人攻擊他,他的曲音只壓過琴音一瞬,隨后就被對方壓過,但就是這一瞬間讓墨即謹清醒了過來。
墨即謹一清醒就感受到了劍意,睜眼的同時拔出哉貉刀,現(xiàn)在已是黃昏時刻,刀身反射了陽光照射在那人的眼上,那人眼前一閃,感覺頸脖一疼,就再也看不見了。
詹無言得了空就加大了內(nèi)力的注入重新壓過對方的琴音,墨即謹立刻運起輕功朝著琴音的源頭過去,這時溟鶴才有一絲清醒的跡象,而墨陽則是還沉浸在幻境中。
越靠近琴音,墨即謹又有一絲要進入幻境的感覺,下一瞬就聽見了詹無言加大的曲音,回了神,看見亭子里有個女子在彈琵琶,那女子戴著面紗,墨即謹仔細一看,是她!
蔚輕卿
沒有《離魂怨》這首曲子,只是我想了這么一個名字。 我想在這里說一下墨即謹和詹無言兩個人武功是差不多的,非要論高低還是墨即謹高一點點,如果是天賦還是詹無言天賦更高,因為詹無言要抽時間學(xué)習(xí)五行卦術(shù),練武的時間大概是墨即謹?shù)乃姆种? 謝謝宋澄詞的禮物哦!?。ㄊ謩淤u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