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附近,林琤還是離了兩條街道下車。
林琤下車時特意往周遭看了幾眼,沒什么異常的現(xiàn)象,便大踏步的往家里走。
他一看時間倒還算早,來去不過才一個多小時。
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三個人都坐在客廳里,好似刻意在等他,莫名覺得有點(diǎn)心虛。
“這件事沒那么容易,爸,你真的想好了?!?p> 顧秋怡看一下父親,眉頭擰成一塊。
對于萬眾機(jī)械,心中雖是向往和感激,但是也相信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
顧林抬頭看一下女兒,而后緩慢的點(diǎn)頭。
且不說他們是由萬眾機(jī)械一把扶起來的,不敢得罪啊。
就說現(xiàn)在,他們的局面只是逃過了生死,總得向前看,不能一輩子窩在那個坑里。
“我聽說了,周家那邊算是徹底倒霉了,今后沒什么氣焰了,我們尚且不能碰到周家的境界,又如何敢保證沒有下一次面臨破產(chǎn)的危機(jī)呢?”
人挪活,樹挪死。
他的歲數(shù)到了,真沒那么在乎。
如今對于整個公司更多是心疼和不舍,可看著女兒就不一樣了。
他是心底里有些偏好林琤,可也清楚林琤沒什么本事,今后這一家人的生活還得落到女兒的頭上。
想起自己這大半生的操勞,不愿意女兒也落得這么一個場面。
林琤隱約聽到了萬眾機(jī)械,估摸著是他爺爺做的那個安排。
他倒沒想到一家人在這兒說來說去的,要不自己適時提點(diǎn)兩句。
他爺爺也是為了讓顧家更好一點(diǎn),想起理由,林琤笑著微微搖頭,怕是說出來都沒幾個人相信。
“我回來了,怎么公司里又碰上難事了?”
林琤說話刻意顯得有些為難,不應(yīng)該顯得太過精明。
顧秋怡幾人看了他一眼,沒人開口,大約都覺得他能幫什么忙啊。
“爸,我知道萬眾機(jī)械好像找你談了筆生意,我覺得您說的沒錯呀,咱們也得迎來新發(fā)展?!?p> 說完這句話,三人目光齊刷刷的看著他,有不解、有疑惑更有煩躁。
林琤平時沒有參與過公司的事情,幾乎算得上在家里沒什么正事兒干,怎么如今提到了這一句話。
他這幾年在家呆的太木了,連基本運(yùn)作說不定都摸不清,這樣子的建議實(shí)在沒什么必要。
“你別著急,讓我先給顧啟打個電話,讓他熟人去里面打聽一下,有了一個底了,咱們再說簽合同的事兒?!?p> 顧母提議道。
林琤一聽那名字就冷哼一聲,不過一時沒控制住,聲音還有點(diǎn)大,弄得那三人又看過來了。
他摸了摸脖子。
出師不利呀,還是乖乖的閉嘴坐到一旁。
“對啊,爸,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給表哥打電話,你不要著急?!?p> 顧秋怡拿起手機(jī),走向陽臺。
“喂,表妹。”
“表哥,你之前說有朋友在萬眾機(jī)械做高層是真的嗎?能不能讓他幫忙打聽一點(diǎn)事兒?!?p> 顧啟聽著他表妹這聲音,心頭一跳。
萬眾機(jī)械幫了顧家一把,現(xiàn)在是上趕著要去巴結(jié)。
可仔細(xì)一回味就不對呀,若是要巴結(jié)沒必要讓他去打聽,莫不是這當(dāng)中出了什么岔子,想到這里他心情愉悅了一些,急忙同意。
“好,我馬上去問我朋友,你先掛電話吧,待會兒我回給你?!?p> 顧啟掛掉電話。
他看了一下時間,自己心頭也有塊大石頭呢,干脆先打個電話確認(rèn)。
“顧啟,我的個天,你小子回國了,這個時候才給我打電話呢,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聯(lián)系我了。”
顧啟在國外這幾年跟國內(nèi)的朋友聯(lián)系都不算太多,這算以前的一個鐵哥們,說話自然要熟練一些。
“得得得……這事是我不對,改天請你喝酒賠罪,不過現(xiàn)在我想向你打聽個事兒。”
“是關(guān)于你表妹的那邊吧,你想向我打聽,我還想向你打聽呢。”
對方一下子就提到了顧秋怡家,看來這件事情傳的還挺廣。
接下來聊了幾句,顧啟便明白了,這完全是由一位神秘老板做主的。
他朋友在公司內(nèi)部也都是聽著風(fēng)聲了,要不是知道是顧秋怡家,或許還沒有這么好奇的念頭,所以想向顧啟打聽,結(jié)果轉(zhuǎn)眼間顧啟又向他打聽。
“按理說他可是你們老板,沒道理完全不知道吧,你們公司就沒有誰見過他不成?”
“我說兄弟,我可沒騙你,可不就是誰都沒見過的神秘老板嗎。而且他下了好幾個決策,安排的那些人執(zhí)行力都特別強(qiáng),感覺不是一般的人物?!?p> 顧啟聽到這話,眉毛擠成一團(tuán)。
如果是這么一個人插手,要管著顧家的事,那他的計劃就不能按照之前制定的那樣實(shí)施了。
“那好,你哪天見到你們老板一定得跟我說一聲,今天麻煩你了,改天我一定約你喝酒。”
掛掉電話,顧啟敲擊著桌面。
這個神秘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要幫助不值一提的顧家,真是奇怪。
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怎么跟顧秋怡說,難不成說自己朋友完全打聽不到啊。
那怎么行,先前自己可是夸下的???。
這邊他們幾個人自從打了一通電話,話也不怎么說了,就專門等著那個兩面派。
林琤覺得有些憋屈,恨不得站起身說出來。
那就是我爺爺給你們的一份禮物。
最后忍耐著坐下去,倒也罷了。
這些年,他在這個屋子里習(xí)慣了這種裝模作樣。
叮鈴鈴。
電話響了,顧秋怡一下按了接聽鍵。
“表哥,怎么樣啊?”
“我問朋友打聽到了一些,說是他們這位老板剛剛來的,脾氣很是古怪,莫名其妙只幫助了你們一家,我看這個合作如若不是太急,還是先推遲吧?!?p>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
既然他不想讓顧家持續(xù)壯大,那自然就不能接了這個合同也不好直接去出手干預(yù)。
干脆就扯個謊,讓他們疑神疑鬼,自己不敢簽合同,損失了一大筆也不能怪在自己頭上。
顧秋怡聽了這話心里郁悶,這是個什么意思?
意思這事還得仔細(xì)琢磨。
“表哥,你確定嗎?你那朋友還有說其他的嗎?”
“表妹你表哥我在外面看過不少這樣子的事,說不定是有一些不好直接說明的緣由,否則這點(diǎn)好事兒怎么可能輪到你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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