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君眼見他們?nèi)齻€人就快要沖出重圍,又彈出一枝桃花,這枝桃花瞬間抵達他們?nèi)齻€人的身后,呈扇形把追兵都擋住,
“快點沖出去,我支撐不了多久?!碧揖┖纫宦?,震退身邊的妖獸。
老教主嘆息不已,“渾小子,自己的東西都保不住,此去怕是兇多吉少。不過這樣也好,只求你快快成長起來?!?p> 說著一揮劍,劍如游龍,劍如卷風(fēng),劍如暴雨,最后劍如虹橋立在戰(zhàn)場上空,而他已然仙風(fēng)道骨般漂在云端之上。
目送江雪飲等三個人離開后,他彈劍高歌,“渾成空立教,元始正圖開,赤玉靈文下,朱陵真氣來……”
桃君說道:“是我們兄弟聚首一堂的時候了,但愿后生可畏,奪得天下至尊神器,這也是他們的仙緣,我們……唉?!?p> 兩人對視一眼,便飛回城樓上,迎接妖獸大軍的第二波進攻。
身后又傳來戰(zhàn)斗的號角,江雪飲催促道:“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它們又發(fā)動第二次進攻了,可能還會有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次……”
五勢山指的是勢耀山、勢家山、勢子山,勢主山、勢利場,依次分別立于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對應(yīng)金木水火土五行,所以也有人稱之為五行山。
其中勢利場是五勢山的角斗場,那里每天都有妖怪們在比武斗法,場面讓人熱血沸騰。
江雪飲一行三個人來到勢耀山腳下,山腳下有一個五湖鎮(zhèn),這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的城鎮(zhèn),據(jù)說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歷史。
這個城鎮(zhèn)并不會受到戰(zhàn)爭的波及,在這城鎮(zhèn)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各種形形色色的生物,有一邊走一販賣水果的樹人,有往自己頭上套一個水缸不停吹泡泡的美人魚,有成群結(jié)隊叫賣金沙的呆鼠……
可謂是應(yīng)有盡有,當(dāng)然這么重要的城鎮(zhèn)自然也不會缺少唯利是圖的人類,所以當(dāng)江雪飲一行三個人來到這個城市里,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在江雪飲看來,同樣是城鎮(zhèn),洪福鎮(zhèn)比起五湖鎮(zhèn)可謂是天差地別。
這里琳瑯滿目,這里繁華似錦,這里不再是只是屬于人類的世界,看到這一幕幕場景,她不禁把桃君埋怨起來。
“這么漂亮的地方,臭桃君竟然讓我錯過了,好在我自己也是三生有幸?!苯╋嬓÷曊f著。
可是還是被吳渾聽到了,“別忘了我們是來干嘛的?!?p> 寡姐補上一句,“現(xiàn)在不是游山玩水的時候,我們?nèi)齻€分頭行動,日落時分在這里會合?!?p> 江雪飲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說道:“不用了,我們還是不要分開的好,當(dāng)然某個人除外?!?p> 說著挽著寡姐就向前走去,“寡姐我們走到前面看看,那里好多生怪物,不知道在干啥呢?”
吳渾聽到江雪飲這么說,真想沖上去掐死她,“不分就不分,你把我寡姐牽走啥意思?”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就連一向愛他愛得不得了的寡姐也沒有說什么,徑直跟江雪飲走了。
“讓一讓……”江雪飲拉著寡姐就往妖怪堆里鉆,“咦,怎么是一小女孩呀?”
可是江雪飲口中的小女孩,見到她來了,就站了起來,跟江雪飲差不多高,甚至比她還高上一根大拇指。
圍觀者紛紛看向江雪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比你還高,到底誰才是小女孩?”
那女孩渾身上下都臟兮兮的,手腕上有一套手銬鎖著,一根鐵鏈把她拴在她身的柱子上,旁邊站著一個魂黃樹樹人,應(yīng)該就是她的賣家。
魂黃樹人見吸有圍觀群眾卻沒有買家,開始吆喝起來,“這個女孩雖然長得丑陋,但是力氣大呀,白天可以干活,晚上關(guān)上燈后,依然可以干活?!?p> 最后說的干活這兩字被咬得特別重,有一種說不清的怪味在里面,引得路人都紛紛側(cè)目而視,然后哄笑不已。
寡姐聽得臉上飛過紅云,而江雪飲卻聽得很不是滋味,說道:“這個女孩,我買了,開個價吧?!?p> “你一個姑娘家家,買一個姑娘干嘛呢?”魂黃樹人問道。
誰知道江雪飲突然發(fā)作,“要你管?我告訴你,今天不賣也得賣!”
“姑娘請息怒,既然姑娘喜歡姑娘,我賣就是了。我只是一個生意人,我的價錢自然也是童叟無欺,一枚金葉子足夠帶走她?!被挈S樹人喜聞樂見的說道:“各位,這個姑娘已經(jīng)歸那位姑娘了,還請大家讓出一條路來,不要再圍觀了,謝謝大家?!?p> 江雪飲花了一枚金葉子買下了那位姑娘,問道:“你有名字嗎?”
那位姑娘小聲說道:“小舟。”
“姓氏呢?”
“沒有姓氏?!?p> “好吧,小舟?,F(xiàn)在你自由了,這些錢你拿去,足夠你一生享用了,只是要省著點花就對了。”
江雪飲現(xiàn)在覺得自己過去那些年攢下來的錢,竟然沒有用錢之地了,索性都給了小舟。
小舟確實長得很丑陋,一張人臉有三分之二都被毀去,就像一只大蜘蛛在她臉上結(jié)網(wǎng)安家,她的穿著打扮也像是一座荒廢已久的破廟。
她不要江雪飲的錢,她說她只想跟著江雪飲,“你賣下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你就是我的主人,主人去哪里,我也跟到哪里?!?p> 然而,江雪飲是不可能帶上她的,只能是一二再而三的拒絕,“你不是我的奴隸,我也不是你的主人。你走吧,帶上這些錢走吧,可以置辦一套房子,也可以做生意,好好做回人。”
天色漸暗,烏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的征兆,江雪飲一行三人住進一家灑樓,當(dāng)然不會帶上小舟。
他們?nèi)硕忌钪巳ノ鍎萆接卸鄡措U,更不會帶上一個什么都會的凡人一同前去冒險,都認(rèn)為給了她自由,還給她往后一生的基本衣食無憂的金錢,自己已是仁至義盡。
黑云壓城,大雨傾盆,吳渾前去窗戶邊準(zhǔn)備關(guān)窗戶,抬起的雙手卻僵硬在半空中,人也呆住了,“她怎么還在這里不肯走?下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住店,又不是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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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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