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醉三年
武天豪看著自己女兒這般做派倒是曉得了自家女兒的一般心思,心中暗暗好奇這李見心雖然也是少年英豪,但是怎么便把自家女兒的魂給勾去了,隨即瞥向自家夫人用眼神詢問,那君夫人卻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武天豪,武天豪這才曉得自家夫人嫌棄自己只顧著幫中事務(wù),常年不回家,便連忙笑著臉去哄自家的夫人去了。武天豪一把拉過君夫人到角落里示意著李見心和君莫白二人問道:“這莫白和李見心是什么情況?”
君夫人打掉自家丈夫的手,沒好氣地瞧著自家丈夫一眼,說道:“這還有客人在呢,拉拉扯扯的作甚么?你倒好一回家便只記得關(guān)心女兒,也不問問我?!?p> 武天豪這才知道自己又得罪了自家夫人,連忙好聲道:“婉兒,我這段時(shí)間可是一直在想著你呢,只是幫中事務(wù)太多,實(shí)在是走不開。”君夫人一聽到這聲“婉兒”,所有的怨便都煙消云散了,柔聲說道:“你回來便好了,只是這女兒的事我也不大知曉,等晚上我再拉著她聊聊,說些體己話,探探她的口風(fēng)?!?p> “這個(gè),只怕有些不合適?”武天豪看了一眼李見心說道。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君夫人抬起頭瞧著自己丈夫問道。
“我瞧這李少俠只是十二三的年紀(jì)?!蔽涮旌勒f道。
“他這般小,便有這般修為,莫白一身修為倒也不差,只是癡長了他幾歲,不過等幾年再將莫白嫁給他便好了,莫白難得遇到一個(gè)這么上心的男娃?!本蛉苏f道。
“這個(gè)只怕是不中?!蔽涮旌缆晕⒊烈?,說道,“這李公子一身血煞之氣頗為濃厚,想必日后倒是少不了江湖糾葛,莫白若是往后跟著他少說不得受多少苦?!?p> “你什么時(shí)候?qū)W會看相了?”君夫人看著武天豪詫異地說道。
“婉兒你雖有些內(nèi)功修為,但是也不是久經(jīng)征戰(zhàn)的武林中人,所以這其中的細(xì)節(jié)你肯定是看不出來的?!蔽涮旌澜忉屩f道。
“也是,不過莫白的事我還是晚間探探她的口風(fēng),再給她出謀劃策一番?!?p> “那便依婉兒你的意見?!蔽涮旌勒f道。另一旁還在和李見心聊天的君莫白倒是渾然不知自己的父母將自己賣了。
不消多時(shí),君府的管家上前說道:“夫人,姑爺,早餐已經(jīng)備好了,還請用餐?!?p> “知道了,阿福,今日姑爺回來了,你去賬房支些銀子,給每個(gè)家仆婢女都發(fā)二錢銀子的利錢,吩咐下去讓他們放天假,你再去給姑爺取壇好酒出來?!?p> “是,阿福替他們謝過夫人。”管家笑著說道,倒是退下了。
武天豪走到君莫白的身前,伸手拍了拍君莫白的肩頭,打斷了君莫白的說話?!霸摮栽顼埩?,咱們邊吃邊聊?!蔽涮旌勒f道。
“那便打擾了。”“打擾了。”李見心秦朗二人說道。隨即便跟著君莫白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大廳內(nèi),一張八仙桌上擺著滿是江浙菜,涼菜有醉雞、西湖醉魚、馬蘭頭拌香干,葷菜有東坡肉、獅子頭、糖醋里脊、叫花雞、松鼠鱖魚、龍井蝦仁、素菜有蜜汁蓮藕、木耳炒麩、玉米烙,滋補(bǔ)湯類只有兩份西湖莼菜湯、河海一鍋鮮,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厥鍌€(gè)菜色擺在桌子上,李見心只認(rèn)得幾個(gè)菜,他平常對吃食也不甚講究,但也被這畫一般的菜色所驚艷了,才近前便聞道一股香味,當(dāng)即腹中饞蟲大發(fā),口齒生津,心中暗嘆這君府果然不凡,不僅園林絕美,就連著做菜的廚師也是一等一的大廚。
武天豪坐上首,君莫白坐下首,君夫人在武天豪一側(cè),而秦朗和李見心在另一側(cè),李見心稍微靠近君莫白些,秦朗稍微靠近武天豪些。眾人坐定,武天豪說道:“都吃都吃,莫讓飯菜冷了?!闭f罷,連忙夾了好幾筷子的菜在君夫人的碗中,疊得高高的,好似小山一般磊了起來,李見心見此,當(dāng)即知道這武幫主不僅武功蓋世,這夾菜疊菜的功夫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君夫人看著武天豪給自己夾菜,心中雖然也是樂開了花,好似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只是有客人在前,又嫌棄武天豪做得太過,當(dāng)即不動聲色地暗暗踩了武天豪一腳。武天豪這才知道自己做的太過,當(dāng)即拿起酒碗,勸酒道:“來,秦少俠,李少俠,咱們?nèi)撕纫槐??!?p> 李見心看著自己面前這偌大的酒碗當(dāng)即有些頭皮發(fā)麻,已是知道了君莫白的這一身酒量是怎么練出來的了,當(dāng)即雙手捧起酒碗到自己臉前,遮住自己扯著的嘴角說道:“那就恭謹(jǐn)不如從命?!比穗S即飲完杯中酒,一滴不撒。
“秦某也敬武幫主一杯?!彼貋硌瞿轿涮旌朗论E的秦朗說道,隨即便捧著碗站了起來。
武天豪也站了起來,捧著酒碗,說道:“在這沒有丐幫幫主武天豪,只有君府姑爺武天豪,秦少俠,咱們喝一個(gè)?!彪S后秦朗化身小迷弟倒是頻頻勸酒,武天豪本就好酒之人,來者不拒又頗喜秦朗的豪爽,一時(shí)間主賓盡歡,只留下苦練酒量就等著自家爹爹回來的君莫白有些悶悶不樂。
李見心瞧見君莫白有些悶悶不樂,心思玲瓏的他隨即猜到了什么,當(dāng)即捧起海碗,向君莫白挪近了一點(diǎn),說道:“君姑娘,來,咱倆喝一個(gè),多謝君姑娘的救濟(jì)之恩。”
昨日細(xì)細(xì)思索了一夜的君莫白當(dāng)即便知道這李見心又在開玩笑,逗自己開心,當(dāng)即笑著說道:“那是,我君家家大業(yè)大,你要不要來我君家做門客?”
“算了,李某卻是太能吃了,還是不了,哈哈哈?!崩钜娦男χf道,君莫白也嬌笑著,二人飲了幾杯,君莫白的的悶悶不樂便消散開了。
武天豪和秦朗二人相談甚歡,連喝了十八碗,饒是秦朗酒量甚豪,也經(jīng)不住這般勸,面色已經(jīng)泛起酒暈,但武天豪實(shí)在是秦朗的偶像,不可不陪。武天豪心中也正喜秦朗這般的豪爽漢子,正要再勸一碗時(shí),被君夫人輕輕拉著了袖子,君夫人示意武天豪瞧了瞧秦朗的面色,武天豪這才緩了一緩,夾了個(gè)蝦仁吃了起來,說道:“倒還是家里的菜好吃些,酒也好喝些。”
“既然是家里的菜好吃些,酒也好喝些,那你準(zhǔn)備在家里留著幾日???”君夫人一雙美目眼波流轉(zhuǎn)滿是柔情地看著武天豪問道。
“這次大概可以留著三日吧?!蔽涮旌雷钆伦约悍蛉诉@般柔情似水地看著自己。
“三日,也罷,這三日你就好好陪陪我和小白吧?!本蛉擞挠牡貒@了一聲,她也能體諒自己丈夫要顧著丐幫幾萬幫眾,只能舍小家為大家,這三日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武天豪見著自己夫人這般神傷模樣,當(dāng)即心中一痛,柔聲說道:“婉兒,是我不好,只是幫中暫時(shí)實(shí)在是沒有能擔(dān)重任的,我實(shí)在不好卸下這幫主之職。”
這一聲“婉兒”說得君夫人心都快碎了,他知道自己的丈夫雖然疼愛自己,這時(shí)候也頗為關(guān)心自己,只是他若出門了,便一心投入到幫中事務(wù)去了,也不知道再回來是什么時(shí)候了,當(dāng)即強(qiáng)忍著眼淚,側(cè)過頭去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說道:“沒事,你能回家就好了,這幾日我給你好生縫一件衣服,你出門的時(shí)候路上穿,莫要給了其余的幫眾。”
“好,婉兒,我一定珍惜你的衣服?!蔽涮旌勒f著抓起君夫人的手說道。君夫人瞧著還有客人,剛想要掙脫,卻被武天豪握得更緊了,當(dāng)下羞紅了耳根,小聲說道:“這么多人在呢,也不知羞?!?p> “沒事呢,婉兒,誰叫你是我夫人呢?!蔽涮旌赖拖骂^來湊在君夫人的耳邊說道。君莫白瞧見自己爹爹娘親二人這般恩愛的模樣,心中只想時(shí)間在一刻停留。
“好了,好了。”君夫人又羞又惱地推了推武天豪,武天豪這才端起酒碗正色道:“來,大家共飲一碗。”說罷端起了酒碗,君莫白,秦朗,李見心自無不可,倒是讓李見心秦朗二人驚訝的是君夫人的酒量倒也頗好,也是一大海碗的酒飲完,面如常色。
一席人吃完,君夫人叮囑了武天豪兩句便回屋了,管家領(lǐng)著兩個(gè)住在君府的仆婦收了桌子,又?jǐn)[好一些下酒菜,拿上兩壇酒上來,是要痛飲一番。君莫白見狀,隨即笑盈盈地拿起酒碗說道:“爹爹,那你可得好好地陪我喝上一場?!?p> “自然是要喝得,我倒要考教考教你酒量長了多少,能不能把你爹爹我灌倒?!蔽涮旌勒f道。李見心聞言卻是莞爾一笑,心中果真是又好奇又好笑,好奇的是這對父女到底有多少酒量?好笑的是這對父女竟然是靠喝酒來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只是這兩壇酒夠嘛?
不消一會原先的酒水便喝完了,武天豪拿過后拿上來的一壇酒打開封泥,完全沒有酒香流出來,李見心這才知道這酒非是凡酒。武天豪說道:“這酒叫作‘醉三年’,是我家夫人之前好不容易求來的古方釀造而成的,這酒曲發(fā)酵,過濾再加上稀有的藥材炮制最后再蒸餾,流程頗為復(fù)雜,待到釀成這酒一共便花了三年時(shí)間。傳聞那最初釀成這酒的人初嘗此酒便醉死了過去,等到他家里人要將他出殯的時(shí)候,才聽到棺材里傳來鼾聲,那人的妻子將他扇醒,他才暈轉(zhuǎn)轉(zhuǎn)地坐起來問道:‘我醉了?’,他當(dāng)時(shí)妻子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道‘你醉了,你醉了?!侨诉@才悠悠地吐出一口酒氣說道:‘但求一醉等三年’這才有‘醉三年’的名號,當(dāng)初我武功尚未大成也是飲了十八碗便是醉了。今日你們倒是有福氣,可以沾我女兒的光嘗嘗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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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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