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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虛空

第五章 古安

窺虛空 午覺鳥1 3759 2020-03-22 14:51:15

  從爺爺家往回走的路上,秦剛一直若有所思,對他來說,這完全是無妄之災。

  二哥也需要時間消化這些信息,一路無話。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打開房門,二哥看見爸爸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

  “回來了,過來坐會?!倍绨职终f。

  “這都是真的?”結合了前因后果,二哥明白老爸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老爸找他談什么,直接問道。

  ‘“每個人在這個世界里都有自己的位置,都有需要去完成的事情,有些人終其一生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有些人會選擇平凡幸福,有些人會選擇跌宕起伏,你沒法選,因為遺傳了這個體質(zhì)就要去面對,這是你的宿命?!?p>  一聽就知道這是二哥爸爸準備好久的話。

  “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對至親的人二哥不隱瞞自己的迷茫。

  “他一定會在你體質(zhì)成熟的時候來找你,他等得太久了。”

  “還能聯(lián)合其他幾門嗎。”

  “這些年各門各派在他的打擊分化下人才凋零,現(xiàn)如今各掃門前雪還來不及,指望不上的?!?p>  “嗯,我知道了,老爸,我需要想一想?!?p>  “事情對你來說很突然,但是你爺爺該給你準備的都準備了,很多事情除了面對沒有別的辦法,你也不用著急,回去休息一下,好好想想?!?p>  二哥回房的時候,二哥的爸爸還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的煙灰缸堆滿了煙蒂,二哥的爸爸戒煙六年了,談話的過程很平靜,父子二人都沒展現(xiàn)內(nèi)心的波瀾。

  一夜無眠,昨晚回避的媽媽做了豐盛的早餐,二哥吃的很香。

  放下筷子,二哥直接說:“我想去找他,既然逃避不了,我想在他還有顧及,不敢傷害我身體的時候解決這件事情,有爺爺給我留下的東西不是沒有機會,我也不想這么被動的等?!?p>  “想清楚了就做吧,道家也會有人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毙闹锌v有萬千不舍,二哥的爸爸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路,男人的路,宿命之路。

  “他會不會危害到你們?!倍鐡碾p陽用家人威脅他。

  “應該不會,他的目標不是我們,再說,他畢竟也是名門之后,禍不及家人,突破了這個底線,他也要顧及會被群起而攻之?!倍绲陌职职参克?。

  “怎么能找到他?!倍鐔?p>  “你六歲那年你爺爺知道你的體質(zhì)以后,就托人調(diào)查了,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泰山腳下的古安村,哪里也許會有線索。”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二哥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隗機’被放在上衣貼身的口袋里,木牌掛在脖子上。

  貼身放好了這些從窗臺翻了出去,二樓的高度,落地無聲,回頭看了一眼父母臥室的方向。

  轉(zhuǎn)身,卻看到母親站在對面看著自己,最了解自己的還是媽媽,媽媽走了過來塞了一個錢包給到二哥手里,厚厚的,也不知道攢了多久。

  父愛如山,母愛如水,千言萬語化作幾聲叮嚀。

  告別母親二哥來到車站,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等車的二哥還有些小興奮,過了檢票口來到站臺,站臺上人不多,清晨的露氣還沒消散卻也不冷。

  繞過三五成群等車的人們,二哥一個人看著地標,尋找自己等車的位置,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黃線邊上的隔離墩上,兩只腳晃啊晃的。

  是秦剛,一手夾著一支煙另一手握著一張火車站臺票,面無表情眼帶笑意的看著二哥。

  雖然二哥不想秦剛牽涉進來,但是好朋友能來送行還是很高興的。

  “不告而別視為賊?!鼻貏傉f。

  “那你就是同伙?!倍缯f。

  “你看我頭頂?!鼻貏傊钢约旱哪X袋說。

  “有什么?又帥了?”二哥看不出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

  “是義氣,都滿出來了?!?p>  以為秦剛只是來送行的二哥,一下不知道說什么了,他真心不希望秦剛牽扯進來。

  “你大概也知道要面臨著什么了,何苦?!?p>  “你看咱們這個地方,溫暖愜意。

  卻像一團死水,我留下來做什么,你知道我讀書不是那塊料,學個剪頭發(fā)的手藝,還是開出租車?我想在這個年紀出去看看我不一樣的世界,再說了他先招惹我的?!?p>  秦剛滿臉認真的說,就是不說,他想和好兄弟一起面對危險。

  “你可想好了,家里也交代好了?”二哥了解秦剛隨性下的堅持。

  “嗯,但你的給老子上車補票,我沒錢,吃你的喝你的。”

  “餓不著你。”

  在火車進站的呼嘯中二哥回答。

  兩個都是第一次出遠門的小青年,即使知道面臨的危險,也沒影響他們些許興奮的心情。

  秦剛很快和鄰座混熟了,張羅著打上了撲克。

  過了山海關,每到一站他倆都利用短暫的時間,下車在站臺上買幾瓶當?shù)氐钠【坪蜔煛?p>  那個年代城市之間還有很大差異化,他們欣喜這種差異。

  煞有介事的研究著各地區(qū)煙酒的區(qū)別,就這樣兩天后他們來到了千里之外的泰安。

  從泰安轉(zhuǎn)了大客車轉(zhuǎn)小客車轉(zhuǎn)出租車,越轉(zhuǎn)車越小,越轉(zhuǎn)路況越差。

  下面的路出租車進不去了,出租車走的時候告訴他們還有很遠,這是進村唯一的路。

  在這里等村民路過的時候會稍他們的,據(jù)出租車司機說,這個村子民風淳樸,都是熱心的人。

  二哥和秦剛也沒有死等,計劃著以收中藥的名義,步行進村。

  從日中午走到日西沉,趟過了小溪翻過了山,走的兩人昏昏沉沉的時候,后方的路上響起清脆的鈴鐺聲,哥倆高興壞了。

  不一會,路得拐角出現(xiàn)一個驢車,黃色的鈴鐺在黑色的驢脖子上特別顯眼。

  趕車的漢子個子不高,圓臉,敦實。

  老遠見到二人連忙跳下驢車,連甩兩鞭子加速趕來,未語先笑:“兩位小哥是到古安村的嗎?”

  “是啊,大哥也是嗎,我倆第一次來還有多遠啊?!?p>  “我就是古安村的,二位小哥進村做什么啊。”

  穩(wěn)住驢車的漢子邊問來意,邊伸手幫二哥他們把不多的行李放車上。

  “收中藥,聽說你們這里的何首烏挺好?!倍缭趤頃r的旅游地圖上見過特產(chǎn)介紹。

  “大哥怎么稱呼。”秦剛套熱乎。

  “姓王,村里都姓王,不嫌棄就叫俺王哥?!睗h子熱情的自我介紹。

  他是村里唯一一個,每天進出販賣貨物的,也算是見過世面的。

  強行讓二哥和秦剛坐上驢車,車小驢瘦,漢子牽著驢就往村里走去。

  沒多久秦剛就和漢子稱兄道弟了,踩著最后一抹夕陽,三人進了村。

  村子不大,總共不過幾十戶人家,聽到黑驢脖下鈴鐺聲的村民,很快聚集在驢車附近。

  王大哥嘴上和村民熱絡的談著,手上有條不紊的和村民交接著錢貨。

  期間沒人提出過稱和數(shù)錢,相互之間是極其信任的。

  大多村民見到二哥和秦剛都極力邀請二人回家做客,熱情,純樸。

  秦剛逗弄著村里的小孩,這個村雖然地處偏僻,孩子衣著卻大多是整潔的。

  只是明顯很少見生人,任秦剛怎么耍寶,也都是依在父母身邊吃吃的笑,也不敢靠近。

  當晚二人被村長邀約回家,村里男人基本到場作陪。

  家家都來添菜,推杯換盞之間哥倆被村民的熱情感染也忘了打聽該打聽的事情了。

  第二天,哥倆日照屁股才爬了起了,蹲在村長家豬圈邊上刷牙的時候,才想起來來干嗎的。

  和村長一通忽悠后,村長安排村里一個叫二蛋的小青年帶他們上了山。(貌似那個年代每個村都有一個叫二蛋的)

  美其名曰看看產(chǎn)量,實際是想登高,看看地勢,三人帶了干糧爬了一天山。

  下山的時候,還沒到村就聽到村里人仰馬嘶的喧鬧。

  二蛋一聽,說了聲“不好?!?p>  帶著二人匆匆跑回村里,就見男女老少人人面色凝重的往村子西頭的一戶人家跑去。

  這戶人家的院子,里外三層圍滿了人。

  院子里有個老太太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邊磕邊哭嚎著:“我是做了什么孽啊,出了這樣的事,老天爺啊你帶走我吧。”

  二蛋一問才知道這戶人家的媳婦,掐死了一雙兒女自己也上了吊了。

  白天村里人都下地干活,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都硬了。

  二哥記得,昨天進村的的時候見過這家人,女孩八九歲,男孩七八歲,那時候秦剛還逗嘍過男孩。

  小男孩衣著整潔,就是流著大鼻涕,鼻涕還沒流到嘴巴,旁邊的母親就給擦去了。

  這一天不見怎么就出了這事,當晚,去幫忙的村長,也沒忘了安排出嫁的女兒回來給哥倆做了飯,

  本來民風淳樸鄰里和睦的小村子,一下子感覺愁云慘霧的,村長一夜未回,哥倆也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二蛋就來找他倆,說是村長交代了出了這事,也別耽誤客人的事。

  要帶二人上山,出村的時候碰見了王大哥,王大哥是要的鄉(xiāng)派出所報案的。

  二哥和秦剛這次也不走遠,讓二蛋帶著就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期間秦剛旁側敲擊的打聽村里的事,不到中午就回村了,一到村口就看見又圍了一圈人,二哥心咯噔一下。

  果然出事了,去報案的王大哥躺在驢車上一動不動,只有那頭黑驢在煩躁的踢著蹄子,村上的赤腳醫(yī)生正在檢查。

  忙了好一會對著人群中陰沉著臉的村長說:“人沒了,像是心臟病?!?p>  話音一落,車邊一臉緊張的王大嫂哇一聲就哭起來了。

  當晚村長家的炕上,村長和二哥秦剛三人圍著個小桌子,三兩個菜,一壺村民自釀的高粱酒。

  “招呼不周啊,你倆剛來就趕上這些事。”

  村長六十多歲,滿臉風霜,一看就是就久在地里勞作的人。

  “有我倆能幫上忙的您言語一聲。”出面應酬一般都是秦剛。

  “都一個村里的,誰家出事大伙都能搭把手,人多好辦事,你倆看的咋樣了啊?!贝彘L轉(zhuǎn)了話題。

  “二蛋帶著遠近都走了,你們這是個好地方,一年能出不少何首烏呢?!倍鐚问诪踹€真有點研究。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村長想摸這兩個外地人的底,二人想打聽雙陽的事,談話都小心翼翼沒了第一天的熱絡。

  正聊著的時候,門外猛地進來一個人。

  “叔,出事了,三嬸子家一家五口都喝了藥了。”

  來不及和二哥他們打招呼,村長踏拉著鞋就往外跑,沒人管的二哥秦剛也懵了。

  “咱倆是烏鴉嗎,一來村里就出事。”秦剛說。

  “去看看吧,這也太不正常了?!倍缫矡o語了。

  三嬸家離得不遠,翻個嶺子就是,二哥和秦剛來的晚。

  惦記著是不是和雙陽有關系,兩人往里擠。

  村里接二連三的出事,圍了一圈的村民一點聲音也沒有,任由二人擠了過去。

  三嬸子趴在外間的地上,家里其余四口人躺在炕上飯桌周圍。

  桌上是吃了一半的飯菜,看樣子不是到村長家報信人說的喝的藥。

  是藥下到飯菜里的,就聽那個赤腳醫(yī)生和村長說:“不行了,五口人都沒了?!?p>  剛說到這,二哥指尖一涼,兩指一撮是霜,二哥正疑惑,外間地上的三嬸子動了,就看她慢慢在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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