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戰(zhàn)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體內有個強大的存在。”
二哥的手緊了緊,強做鎮(zhèn)定,沒有吱聲。
可是,你又是窺虛空選定的人,我看不透?!?p> 劉戰(zhàn)目視前方,咬著煙,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所以你邀請我們和你一起,也是想就近觀察我,是吧?!?p> “可以這么說,擺渡人這種職業(yè)才是最古老的職業(yè),幾千年前窺虛空一直在擺渡人手里,只是無論怎么做也無法堪透它的秘密。
它完全不受外界影響,除了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亡靈太多的時候,他會主動發(fā)揮作用。
其他的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所以我們把它放出去,讓它在人間游蕩,看看有沒有能揭開它秘密的人。
最近這幾百年它一直在術士一門的手里,現(xiàn)在又在你那里了。
它佩戴在你身上,還允許你體內藏著那么一個靈魂,這是之前沒有過的,有點意思。”
劉戰(zhàn)把煙屁股從窗縫扔了出去,帶著火星的煙頭如流星劃破黑暗,轉瞬,消失的無影蹤。
二哥低頭沉思著,憑直覺劉戰(zhàn)沒什么惡意,可也說不上什么善意。
他的使命就是處理游蕩的魂魄,自己和體內的它是有協(xié)議的。
雖然它在沉眠,自己也沒法趕他走,說不上什么時候劉戰(zhàn)就有可能對付它。
正思緒萬千的時候,一股子寒意上涌。
二哥四處張望,除了前面車燈照射的地方以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還沒來得及提醒劉戰(zhàn),就聽劉戰(zhàn)說:“坐穩(wěn)?!?p> 一個急打方向,車子在高速上成S型行走。
坐在后坐的雯靜、秦剛都沒系安全帶,都還在睡夢中,被甩的在兩個后門間撞來撞去。
好在二人反應夠快,各自抱住一個前面座椅的靠背,勉強穩(wěn)住了。
這個時候都沒選擇系安全帶,劉戰(zhàn)和二哥也松開了安全帶。
S型的行車路線很快降下了車速,在時速八十左右。
劉戰(zhàn)又喊了一句:“坐穩(wěn)。”一腳剎車,車身狂抖。
然后一個漂移,連續(xù)在高速上打著轉,好在前后沒車。
然后,車身的一側猛烈的撞到護欄上。
從車頂飛出一個黑影,翻滾著砸到高速邊上的田地里。
夜色太濃,只能從聲音判斷大概方位。
因為劉戰(zhàn)通過一系列的駕駛技巧,成功減速和撞停車子。
看起來猛烈,車上的四人都沒大礙。
依次從沒有靠護欄的那一側下了車,秦剛的背包常年放著大手電。
用手電一照,高速邊的田地里有一道長長的拖痕,空無一人。
只有飛揚的塵土,在手電的光線內灑落。
劉戰(zhàn)打開后備箱,拿出三只手電,這樣就是人手一支了,四支手電,像探照燈一樣的四下搜索著。
一無所獲,不過二哥寒意還在,并且越發(fā)濃厚,劉戰(zhàn)也神色肅然。
突然,從劉戰(zhàn)腳下伸出一只手,猛地握住劉戰(zhàn)的腳踝,猝不及防之下,劉戰(zhàn)被拉倒。
二哥借著手電的亮光一看,原來車頂被甩落得那人,一直就藏在他們腳下的道基下面。
這真是燈下黑,四人一直防著他跑遠,哪知道人家就藏在他們腳下。
一米多高的道基不算高,可是手電的光線一開始只有一小束,越是近的地方越在黑暗中。
劉戰(zhàn)一只腳被拉,他整個人沒有了支點,雙手一時之間也抓不到什么,眼看著就被拉入夜色之中了。
二哥一個飛縱,壓到劉戰(zhàn)身上,兩人合力也抵不過夜色中的巨力。
秦剛拔出‘隗機’,接連兩個健步,在雯靜手電光的指引下,最后一下踩在護欄上,人,高高的躍起,隗機,狠狠的扎下去。
入肉無聲,被扎的人哼都沒哼,只有那道血泉,隨著秦剛拔出的隗機,沖天而起。
與此同時,在高速上,一輛大卡車如幽靈般出現(xiàn)在不遠處,急駛而來。
發(fā)動機的轟鳴聲,輪胎在路面摩擦的聲音,震耳欲聾,原來,拉倒劉戰(zhàn),全是為了此刻。
好在劉戰(zhàn)身手不凡,一個縮身,大卡車巨大的輪胎,貼著他的頭皮擦過去。
二哥被早一步發(fā)現(xiàn)卡車的雯靜推了一把,也有驚無險,因為推二哥,慢了一點的雯靜,一只鞋被車輪卷走。
卡車根本沒剎車,直接撞到劉戰(zhàn)的吉普車上,把吉普車頂出去好遠。
秦剛在此時,也被人甩了回來,整個人像一塊面餅,被拍在高速堅硬的路面上。
卡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是疤臉女,看了一眼劉戰(zhàn)、二哥他們。
一點也不耽誤的越過高速護欄,匯合了疤臉男,幾個閃身就消失了。
二哥習慣了疤臉男,疤臉女,一擊不中,遁之千里的風格了。
去看了秦剛,摔得挺慘,不過只是看上去挺慘,落地的時候鼻子磕了,鮮血直流,還能支撐著爬起來。
劉戰(zhàn)走過去,從卡車里拖出了司機,二哥看司機的眼神呆滯,就知道這個司機是被疤臉女的幻境蠱惑了。
解了司機的幻境,見到這個情況的司機,嚇的面如土色,還一個勁的道歉,說自己疲勞駕駛,可能是不小心睡著了,聽說沒傷到人還直呼萬幸。
二哥他們也沒和司機解釋什么,等著交警來處理,那個司機認了全責,估計這輩子不能開車了,不過劉戰(zhàn)私下里給了司機一筆錢,這筆錢夠他買兩輛車了。
這一耽誤,就天色大白了,劉戰(zhàn)不在乎他那臺車和給了司機多少錢。
他在乎的是,既然疤臉男,疤臉女能在路上埋伏他們,那么他們再去雙陽那個隱秘據(jù)點也沒有意義了,一定會撲個空,也不會見到雙陽的。
二哥他們到是習慣了,雙陽那邊的疤臉女,謀略很強,從和他們打交道,一直都是被牽引著,被動著。
劉戰(zhàn)現(xiàn)今也知道了,別墅和秘密據(jù)點都是圈套,這種感覺讓他這個職業(yè)擺渡人很不好受,他發(fā)誓要抓到雙陽。
一下子全無線索的四人,暫時分開了,二哥他們三人回秦剛租的民居,劉戰(zhàn)繼續(xù)調查雙陽的線索。
雖然剛剛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二哥也不愿意和劉戰(zhàn)在一起,何況,他的直覺,疤臉女還會找他們。
沒有了劉戰(zhàn),也許更有機會了解雙陽的動機和窺虛空的秘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