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夭夭站在鼻青臉腫的丫鬟婆子們中間,雙手叉腰一臉兇殘的看著目瞪口呆面如土色的尹萃雅。
“和我們比拳頭,也不先掂量掂量下自己的拳頭,我家銀耳揍男人能以一敵十,揍女人能來多少干趴多少!
還有,你別以為你覬覦我相公這事就這么算了!得空了我還是要去你們武安候府問個清楚,看看你們武安候府是不是有這么不要臉的習慣!”
沐二說武安侯府也不好對付,相公私下也與她說過武安侯不是什么好人,那就把武安侯府也捎帶上。
來京之前她爹說了,讓她在京城使勁作,相公會收拾殘局,他要收拾不了,等他老人家來,反正絕不會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你,你——”
被潑了一身臟水,還被不要臉的小女流氓反罵不要臉,罵得還理直氣壯,尹萃雅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一旁鼻青臉腫的丫鬟婆子們忙都圍過來,七手八腳的將她抬去了錦華閣。
隨后金夭夭拍著小手走到謝璟嶸跟前,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有異樣的赤紅,知道他有血堵在喉嚨沒吐出來,于是笑嘻嘻的補了一句“其實我的意思是,最好院子換,人也換!”
噗嗤——
終于,謝璟嶸把昨天沒吐夠的血給補上了。
錦華閣內。
鄭氏見到被抬回來的尹萃雅,渾身干勁十足的她氣得又摔了博古架上的兩個琺瑯花瓶。
這兩聲巨響,愣生生把原本已經氣昏過去的尹萃雅又給心疼醒了。
那倆琺瑯花瓶是她爹花大錢買來給她當嫁妝的呀,整個京城就只有這兩個。
尹萃雅當然是不敢責備鄭氏的,而是對金夭夭更恨之入骨了。
“母親,那個臭女流氓實在是太不要臉太過分了,竟然當著滿府下人的面說我覬覦謝璟嶸那個病秧子!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我還怎么見人,夫君還怎么見人??!”
淚流滿面的尹萃雅滿腹委屈道。
“你放心,這事沒人敢在外頭多嘴說一個字?!?p> 鄭氏陰沉著臉道。
“可要是那個女流氓往外說呢?”
尹萃雅自然是知道府里的下人不敢多嘴的,可是金夭夭這個女流氓的嘴不好管??!要能管她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不要臉的人說的不要臉的事,誰信?說不定,咱們還可以反過來呢?!?p> 鄭氏笑得一臉陰險。
“母親的意思是?”
尹萃雅見她這樣,是心里有主意了。
鄭氏把許媽媽招到了跟前,隨后用只有她們幾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了自己的主意。
聽完,尹萃雅臉上的傷心漸漸被笑意覆蓋,之后許媽媽便急匆匆出了門。
“怎么還沒傳早膳上來,都死了嘛!”
鬧了半天,砸了一早上的東西,鄭氏早就餓了。
守在門口的丫鬟立馬沖進來,顫顫巍巍道“廚房的鍋被人卸了,找不到鍋,廚房管事已經派人去買新鍋了?!?p> 新鍋買來還得裝上,裝上了還得花時間開鍋,這一連串下來,沒兩個時辰別想能吃到飯。
“鍋被人卸了?哪個不知死活的干的!”
一聽到鍋好端端的沒了,鄭氏氣得臉色發(fā)青。
“是,是寫庭閣那個叫銀耳的丫鬟?!?p> 丫鬟稟告完立馬沖出了房間,也得虧是她反應快,她前腳剛跨出門檻,后腳一個裝滿滾燙茶水的杯盞就砸在了那里。
“拔樹,卸鍋,我看她們真真是活膩了,你趕緊派個人回武安侯府把府醫(yī)找來,我定今晚上好好收拾這個臭女流氓不可!”
憋了一肚子委屈怒火和恨意的尹萃雅求之不得,立馬派了自己的貼身老媽子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