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穩(wěn)住陣腳,蘇合泰第一個就沖了出來,對著贏恕就喊道:“呔,對面的大夏人聽著,跪地求饒,給你們個痛快,要是負隅頑抗,挫骨揚灰!”蘇合泰喊完之后,覺得自己的這一嗓子,太有氣勢了,大夏的軍隊不會嚇得沒人敢回話吧?
“這傻孩子,誰家的?他媽在嗎,把他帶回去,這是玩的地方嗎,也不看看場合?”兩軍陣前斗嘴,一定不能輸了氣勢,作為曾經(jīng)的網(wǎng)絡(luò)時代洗刷的贏恕,覺得斗嘴這事他熟。
這一聲說完,大夏軍隊這邊簡直笑抽了,剛才一點緊張情緒一下子消散干凈。而對面的靺鞨人很多都是大夏人或者靺鞨貴族,聽得懂贏恕再說什么,瞬間覺得太丟人了,蘇合泰剛才的表現(xiàn)太丟人了。
蘇合泰聽完贏恕的話,一下氣的須發(fā)皆張,臉色醬紫,罵道:“白面小兒,就你娘的能逞口舌之利,狗娘賊,敢來和老子真槍實刀一戰(zhàn)?”
“怕你不成?待老子來一把火燒了你這煤堆里生出來的黑鬼!”贏恕故意在激怒對方,主要是引誘對方其他幾個人來斗戰(zhàn)。
聽完贏恕的話,阿林保也被氣得夠嗆,對著旁邊的阿克頓、多羅多幾人說道:“待會兒蘇合泰敗退之后,你們切不要著急動手,待我上去親自宰了這廝出口惡氣,說話太他媽氣人了!”
幾個人看著氣炸了了的阿林保,毫不猶豫的的答應(yīng)了下來,阿林保是蘇合泰的師父,要找贏恕罵蘇合泰的仇,幾個人也就給個機會。
蘇合泰騎著戰(zhàn)馬沖到兩軍中間的時候,贏恕也騎著戰(zhàn)馬沖了出去。自己從老家騎來的戰(zhàn)馬吃肉了,下山的時候,從商城兌換了這么一匹馬,讓能量點變成了四位數(shù)。
兩人相距十丈距離,勒馬站定,贏恕主動說道:“我這人不殺無名之輩,對面的那個燒煤的,你叫個啥?宰了你之后,我好歹給你用木頭立個碑???”
“聽好了,你大爺我叫做蘇合泰,到了閻王哪里,至少知道誰宰了你!免得做個枉死鬼,下輩子投胎做了畜生!”
“你說啥,大點聲,聽不清楚,記性不好,識字嗎,要不寫在紙上?”贏恕別看喊得響亮,其實已經(jīng)完全戒備了起來。開始找蘇合泰的破綻,力求一擊必殺!
蘇合泰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怒不可遏,恨不得生吞了贏恕。看著贏恕那副樣子,打馬就沖了過來。
高舉狼牙棒,“呼”的一聲就砸了過來,這一棒,只能硬接,無法躲避。就像精準的數(shù)學(xué)計算過軌跡一樣,要是躲開,就會打在馬身上,人馬俱碎。不躲開就打在人身上,定讓你粉身碎骨。這是一個馬背上的頂級武將在馬背上悟出來的搏殺經(jīng)驗,仗著重兵器,一般人一招都接不下來。
如果是昨天,贏恕可能只能選擇挑飛對方的狼牙棒,借用巧力改變這種必殺的軌跡。但是今天,對于贏恕來說,在改變軌跡的時候,把自己的槍也轉(zhuǎn)到了脖子前。蘇合泰的馬速太快了,贏恕的兩尺的槍頭邊緣如同長劍一般鋒利,劃過了蘇合泰的脖頸。
戰(zhàn)馬站停,就聽到了蘇合泰栽下馬的聲音。
剛才被贏恕氣的胡子亂翹的阿林保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秒鐘都不到,剛才還想著等幾十個回合,把蘇合泰叫下來,但是這種想法都還沒有成形,就看到了蘇合泰,掉下了戰(zhàn)馬!
“啊……啊……啊……”阿林保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被人掐住了,想要喊出一聲蘇合泰,但是就是發(fā)不出這種聲音來。只能原始人一樣的怒吼著。
打馬就沖向了蘇合泰,縱使旁邊的贏恕也沒有去看一眼。
沖到蘇合泰的旁邊,抱起蘇合泰,看著蘇合泰的脖子基本上已經(jīng)斷掉了,只有一些肌肉連著,頓時覺得天崩地裂。
“啊……”阿林保對著天空怒吼,這是自己的的孩子,那個因為戰(zhàn)爭走丟了的孩子,那個被自己再次找到了的孩子,那個不愿意認自己做父親,卻愿意叫師父的孩子,那個自己從來沒有打罵過,但是天賦出眾的孩子,現(xiàn)在他沒了……
如同怒獅一樣,轉(zhuǎn)過頭的阿林保翻身上馬,打馬就向贏恕沖了過來。
同樣的狼牙棒,但是這一棒,如同天空都變成了狼牙棒一樣。憤怒下的阿林保打出了平生最巔峰的一棒,這一棒下,他看到了宗師的道路,也許回去閉關(guān)幾天就會成為宗師。
這一棒下贏恕,就像訓(xùn)練空間中最開始訓(xùn)練一樣,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死間的危機,這種危機以為今天不會遇到了,但是現(xiàn)在遇到了,這一棒的水平,絕對屬于超凡入圣的一棒,正常的訓(xùn)練,也許十年,也許更久,贏恕才能摸到這個水平。
生死下,贏恕感受到了和訓(xùn)練完全不同的感覺,這一刻他處于絕對的冷靜中,哪怕是要死,也要一起死。
本來還需要幾個小時才能突破的宗師級,這一刻,達到了!瞬間,這無懈可擊的一棒,在贏恕的感知中變得慢了下來,而剛才如同天地失色的感覺消失了,阿林保的一切動作,在贏恕的眼中變成了慢動作,并且天地開始聽從自己的號令,自己如同太古之初的巨人一樣,一槍刺出,就知道阿林保完了。
剛才憤怒的阿林保當(dāng)面對突破宗師的贏恕的時候,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渺小的如同螻蟻一樣,而天地間都是贏恕的身影。那一槍刺出,如同一顆流星沖了過來,自己就像定住了一樣,完全動不了,槍尖碰到了狼牙棒,狼牙棒就入沙子做的一樣,根本擋不住流星的沖擊,一下子就變成了粉末,自己的身體在這一槍之下,如同面粉做的,一下子就被貫穿了。
兩軍陣前,別人的眼中,交手只在一剎那,根本沒有當(dāng)事人的這種感覺,只覺得阿林保揮出了勢大力沉,無懈可擊的一棒,而贏恕刺出了快若驚鴻的一槍,快到了極致,硬碰硬下,狼牙棒一下子就被擊碎了,而阿林保就像糖葫蘆一樣穿在了槍傷,隨著贏恕的一個抖槍,就碎成了幾段。
阿林保死了,贏恕并沒有覺得有勝利的驚喜,只覺得這一刻,天地都清凈了,天地都屬于自己了??粗蛔约烘i定的其他六位丹勁高手,再也沒有戰(zhàn)意,就像屠夫面對著雞鴨一樣,只有工作的惰性,沒有面對對手的那種沖動。
殺這六人,如同殺雞一樣簡單。
“你們六個出來吧,給你們個活下去的機會?!?p> 看著贏恕,蘇文敬六人,就覺得天地間都沒有躲避的地方。贏恕開口的時候,六個人的心臟就像被人捏住了一樣,無法跳動,身體就像冰凍了一樣,僵硬而麻木。
至于四級巔峰的多羅多,這會兒覺得,如果有個螞蟻洞,自己一定會躲進去,永遠不在出來。原本知道,宗師級和丹勁如同兩片天地,以前以為是世人胡說,頂多是力量大一點,感應(yīng)能力強一點。但是現(xiàn)在才知道,六級能給人一種面對神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下,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渺小。
以前贏恕沒有突破的時候,也想過,能不能五級挑戰(zhàn)宗師,這會兒突破了才知道,這個想法簡直搞笑,難怪六級被當(dāng)做家族的底蘊。哪怕五級就像阿林保這種,最后一擊達到了超凡入圣的時候,頂多也就是個偽宗師,能像宗師一樣操控人的心神,有種宗師的感覺。
但畢竟不是宗師,宗師就是宗師,阿林保能給自己帶來宗師的感覺,但是自己突破總是的時候,反而壓制了阿林保,讓阿林保覺得他在面對天地。所以,一擊之下,阿林保毫無反抗之力。
當(dāng)然,宗師級還有一些其它的變化,比如說,肉身強大了很多倍,如果說,五級能打出一萬斤的力道,而宗師肉身能舉起一萬斤,一拳出去也不知道多少斤。
再比如說,五級依靠武器本身來進行戰(zhàn)斗,而宗師級可以把內(nèi)力加持到武器上面,就算是普通的一根木棍,都可以變成無堅不摧的利器。所以,阿林保的重武器面對贏恕的長槍如同沙土一樣被粉碎。
這兩者簡直是天地之間的差距。
六個人聽到贏恕的話,乖乖的站了出來。
“張文、姜舒、周嘉應(yīng)、李默海、贏斯,你們幾個出來,和他們交手,解決掉他們幾個!”對于敵方的高手,贏恕沒有打算留下來,只不過沒有自己親自打殺的興趣了,就交給張文幾個練練手。
他相信張文幾個人能夠解決對手。實在是那六人已經(jīng)被他奪了心神,這會兒瞻前顧后,十分戰(zhàn)力,發(fā)揮不出一份來。
雙方的交手只用了十幾分鐘就覺出了勝負,對方六人全部被斬殺!贏恕從頭到尾,動都沒有動一下,但是在對方六個人感知中,仿佛贏恕隨時要都要出手,這種感覺就像贏恕也參加了戰(zhàn)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