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椰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竟會引得默隱先祖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也要拔除它的刺?
“默隱大人……”伊百里喊道,“它們都這么叫你,我也隨它們一起吧。你口口聲聲要除掉小椰子,但是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們,小椰子它到底犯了什么錯?”
“小椰子?哈哈,它還真會偽裝自己啊,索性就告訴你們吧……”
小椰子前世,它本來是一直普通的迷你刺猬,家庭和睦,與其他的同類相處得很好。
小椰子無意當中碰觸到森林中的禁地。
從禁地回來以后,小椰子的刺猶如飛針一般,全部向著族人攻擊過去,無數(shù)的族人當場倒地而亡。
于是默隱的先祖帶著森林里的動物們,紛紛趕到了毛團小鎮(zhèn),準備生擒小椰子。
但是它們看見小椰子時,它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眸一紅一綠,閃著金光,渾身散發(fā)著殺氣。
它又將身上無數(shù)的刺攻擊動物們,那些刺的上邊萃著火焰,無堅不摧。
先祖?zhèn)兪堑谝淮我姷竭@種情況。
戰(zhàn)斗起初損失慘重。
于是它們想辦法,怎么來控制小椰子。
但是小椰子后來徹底失控,身體增大了好幾倍,身上的尖刺更多了。
先祖只能尋求精靈一族的幫助。
精靈一族有規(guī)矩,不能干涉森林里事情。
一直侍奉精靈的白貂說,可以用金絲樹的樹絲,它能纏住任何東西。
前提是它從樹上一旦被摘下,必須寄生在活物上,才能發(fā)揮作用。
先祖?zhèn)兗娂姴烧私鸾z樹的樹絲,寄生在自己身體上。
終于在一天深夜,合力將小椰子的刺全部拔掉,繼而殺死了它。
而先祖?zhèn)円驗榻饦浣z汲取了它們體內(nèi)的血液,最后血枯而亡。
小椰子臨死前說過,待我找回刺之時,便是森林的末日。
“默隱大人,你這故事里好像有的地方不對?。俊?p> “哪兒不對?”
“小椰子在禁地里遇到了什么?它為什么要襲擊族類?還有你怎么確定小椰子就是你要找的刺猬呢?”
“禁地有什么,先祖也不知,都是祖訓口口相傳。小椰子所做的事情,到現(xiàn)在誰也不清楚原因……”
“小椰子出生的日子,與那只刺猬一天,而且天氣出現(xiàn)了異常,整整一日都是狂風暴雨……”
伊百里說:“這下妥了,一堆未解之謎,但是我相信小椰子!”
“它必須死!我再問你們最后一遍,小椰子在哪兒?”
默隱本以為同他們講了這些以后,他們會同意告訴小椰子的下落,結(jié)果真是冥頑不靈。
它伸出鷹爪,架在昝時的脖子上,威脅道:“小姑娘,你真的要看著他死不成?”
伊百里忍不住想要吐槽,“默隱大人,你能換個方式威脅嗎?實在太老套了……”
默隱眼皮子跳了下,“這是我認知的極限了,難道你們?nèi)祟惒欢际窍矚g以親人或者愛人要挾的嗎?”
伊百里嚴重懷疑,默隱肯定是看過人類的影視劇,不然時機會拿捏得這么準。
默隱見伊百里不說話,它又接著說:“你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你不能失去他,立即告訴我小椰子的下落嗎?”
伊百里深呼吸,決定賭一把,坦然地看著昝時:“昝時,既然我無法做到失信小椰子,不如我陪你一起死吧……”
昝時被伊百里的最后一句話弄得心神一震。
默隱未料到伊百里是鐵了心不想說,它的鷹爪已經(jīng)扎進了昝時的脖子里。
再向內(nèi)深扎了一下,一滴血也沒有。
默隱完全不能理解現(xiàn)在的狀況,他該不會是不死之身?
昝時本以為自己下一秒會死去,但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反而是默隱不停地在用爪子,在他脖子上扎來扎去。
昝時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你玩夠了沒有?”
默隱怒道:“青吉,他們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也不知道……”
伊百里見此,認為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因為這是她創(chuàng)造的世界,怎么可能會有人類受傷的道理。
她與昝時在這個世界里是異數(shù),可以感同身受,但不會傷及自身性命。
她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小椰子。
他們本來去打算尋找精靈一族,幫助小椰子找回它的刺,看來現(xiàn)在必須要想辦法先逃出去。
默隱讓青吉將他們兩個人分別綁起來。
于是伊百里與昝時,分別綁在有些距離的紅杉樹下。
伊百里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解開繩索,論力氣,即使她胳膊斷了,也未必能逃脫出來。
“昝時,你可有什么建議?”她瞧昝時好像一直在思考著什么。
昝時腦海中,伊百里的那句話仍記憶猶新。
“伊百里,你說陪我一起死,可是發(fā)自真心?”昝時問。
伊百里當時心里其實已有了計較,但是又不能百分百確定。
如果一旦失敗,她真的會陪著昝時一起死嗎?
“是真的……雖然我不敢保證萬無一失。當時心里下了決定,大不了陪你一起死……”伊百里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昝時此時相信她是真心的……
他更慶幸的是,他們都還好好活著。
昝時心道:伊百里,想來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回憶……
今天不見明月,夜晚顯得異常地黑暗,兩人被關(guān)的位置完全不見任何的光亮。
伊百里眼見周圍越來越黑,心里不免開始發(fā)慌,黑夜是她所恐懼的事物之一。
她整個人忍不住顫抖,恐懼一點點侵占她的腦海,閃現(xiàn)出無數(shù)可怕的東西,這種恐懼在腦中繼續(xù)放大。
昝時見伊百里半天沒有說話,起初他以為她睡著了。
后來隱約覺得,她似乎在不停地晃動著自己的身體。
“伊百里,你怎么了?”
伊百里并沒有回答他。
昝時下意識地想要掙脫繩索,無奈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再次喊著:“伊百里……伊百里……”
伊百里迷迷糊糊之中,聽見有人在喊她。聲音聽著很耳熟,隨著聲音頻率越來越高,那個人的臉越來越清晰。
他的臉與昝時好像,但是穿著與發(fā)型不一樣。
那人穿著上等冰絲面料制成的衣服,領(lǐng)口用白絲線繡著四葉形的花紋,渾身上下,除了白就是淡藍。
整個人透露一股廣闊天空般的寧靜。
“伊百里……”
伊百里終于睜開了眼睛,不知何時昝時已經(jīng)來到她的眼前。
她看了眼一臉焦急的昝時,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昏過去時,“昝時,快掐我胳膊一下,不想按著情節(jié)發(fā)展昏睡過去……”
昝時“噗嗤……”一笑,道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