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日暮西山
雖說被稱為山，實際上西山并不是特別高大。帝丘田地中大多取河中之水灌溉。雖然雨水不算充足但是以河中之水補充，種植莊稼和生活之用已然足夠。，但這山上確實也只能種些果樹以及建筑之用的木材。西山三面陡橋而一面較緩。而這較緩的一面正處于南坡，所以大多取木材也都常于南坡。久而久之這南坡的樹木已顯稀疏。
“管家，你覺得將這南坡改為良田種上麥子如何？”
“公子且不說取水之麻煩，光這削平這山坡都是無法想象之工程。”管家連連搖頭
“不，我不打算削平，而是打算做成梯田。”
“梯田？公子何為梯田?！惫芗易杂X與這田地打交道幾十載都沒聽過這一說法。
“南坡平緩，自上而下將其分為十段，每一段取其上土平下坡，如此山上之土未減未加。而每一段又十分平整。山上之土未有耕種，先將南坡剩的不多的木頭全數(shù)伐除，再以火燒。去除雜草?！?p> “公子高見，小人自嘆弗如。公子如何想到如此辦法，光著梯田之構(gòu)思真令人拍案叫好?！惫芗液喼钡纱笱壑焙舨豢伤甲h。
“不僅如此，每一段梯田邊都挖有蓄水坑，集降雨之水以備取水時使用，這樣便是取水便利不差城南的田地了?！?p> “公子想的周到?！?p> “我稍后給你畫一張圖，你按圖中安排去施工便好。”又巡了半天，在心中設計好整體的構(gòu)造之后，便回了府。
“夫君，今日辛苦了，今日要早點休息吧，我讓下人們?nèi)蕚滹埐??！眳我庹f到。
“不急，我還要盡快畫好西山的施工圖，后天就要回你娘家，這兩天要把事情安排妥當?！蔽覕[好畫布尺筆。
“這西山此前我與小姐去過，只是這山上并無什么特別之處，夫君這是打算要做什么呢？”
“我打算把這山改為麥田?！蔽一卮鹫f。
“噗嗤?！眳我馊滩蛔⌒ζ饋怼?p> “怎么你也覺的行不通。”我能想到大多數(shù)人都是如此想的。
“不是，只是覺得夫君想法特別，夫君說行那一定是行。如那車樓夫君若是跟他人說樓不用牛馬可自行于道，眾人定不會信，但是夫君確實做到了，所以夫君說能行的一定是能行的?！眳我獾?p> “你啊，心里也想著不行，我來給你說說看，你再看行不行?！蔽译S后把跟何福說的一套再跟他說了一次，而且說的更詳細，正好將每個細節(jié)繪于畫布之上。說的呂意目瞪口呆。
“夫君，不是怎么想到這些東西。小姐說夫君曾被邪魅附體，夫君自言又要去那聞所未聞的地方。夫君莫非？”呂意腦海中自己猜想著什么。眼神略有驚恐。
“如果，我確實那鬼魅占了這具身體，你怕不怕？”我定了定聲音問道。似乎下一刻一個惡鬼就會從我這具身體里出來。
“我不怕，就算你是小姐口中所說的邪魅，我也不怕，你未曾傷害別人也未曾傷害我，而且還一直為我著想，即便你真是邪魅，我也愿意做你的親子?！眳我庹f完臉一紅，方覺失言。
“我不是邪魅，也不是惡人，相信我，有些事情你以后會明白?！蔽覡科饏我獾氖?，她臉更紅了。
“嗯，我信?！彼昧Φ狞c點頭。
連夜我趕工畫完了整個圖，三更方停，呂意也一直陪我到三更，偶爾給加點燈油。主要還在筆用的著實不習慣。好在工程量并不大，三更也就弄完了，我做事便是如此往往有了思路便會想著盡快完成。
第二天我找來管家去安排后續(xù)之事。管家拿到畫布翻來覆去。
“有什么難懂之處么？”我自覺畫的還是比較簡單了，未用太多專業(yè)性的東西。
“少爺，這糧倉是否畫錯了地方啊，怎么在山頂上，這麥子收成了當然是運往山下，怎么糧倉在山上呢。還有這一個個方方的是何物。恕小人愚鈍實在是不明。”管家對圖中有些設計不是很理解。
“你可見過水車？”我問道
“沒見過，不知是何物？”原來這地球沒什么快速流動的河流，本地人竟沒見過水車。
“這方方之物名叫風車，風吹動便會轉(zhuǎn)動，然后可以輾壓麥子收獲面粉，無需人工碾壓省時省力。”
“這山頂之上風比較大，所以正好能讓這風車轉(zhuǎn)起來?！惫芗一腥淮笪?p> “至于這風車什么構(gòu)造呢，你就不用管了，照著這個圖讓上次的木匠師傅做這些物件，讓鐵匠師傅照這個圖去做。不過這事不急，等到梯田做好，麥子種下的時候再去弄也不遲。山上伐出的木頭堆于山上便好，回頭就以那些木頭來做。下人火耕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防火。”
“放心公子，這些事都是我們擅長的?，F(xiàn)在就是找如此多的工人花費肯定較大，我怕老爺不同意?！惫芗椰F(xiàn)在就擔心這個問題，
“放心吧，你這么去跟工人們談，他們必定只要管飯，不要你錢。”我其實早就想好了辦法。
“請公子指教?！惫芗亿s緊問道。
“你覺的一畝地一年可產(chǎn)多少麥子?！蔽覇柕?p> “如果沒有什么天災，可產(chǎn)四百斤?！?p> “可以產(chǎn)多少斤面粉？”
“約可得三百斤面粉。”
“開出這山我們能得多少地？”
“昨日丈量粗算，大約可得近200畝地?！?p> “也就是我們可以得到差不多六萬斤面粉?！?p> “是的公子。如果每年能額外增加六萬斤面粉，衛(wèi)家收成足以能翻一番。”管家也是喜形于色。
“如果百人來開山，三十天可否完成？”我問到
“綽綽有余公子，平均一人一個月只需分攤兩畝地的工作量?！?p> “現(xiàn)在家里請的干活工人一天所得買做面粉可以買多少？”
“不過三五斤?！?p> “過不了一些日子，田里的莊稼就要收割了，距離下次耕種之間相差三個月有余，等農(nóng)民閑了之后，與他們說清楚這個工作量，工期一個月。來年麥子收割后一個月內(nèi)每人可來衛(wèi)家領取300斤面粉。將這百人分為十組，每天干的最好的一組可得一兩銀子，當日結(jié)算。如此一個月后只需30兩銀子便可完成所有工程?！?p> “哎呀，公子高見啊，如此一來，所花甚少，而效果明顯。小的佩服?！惫芗艺媸桥宸奈弩w投地。
“一樣的，回頭叮囑好木匠和鐵匠，但凡我定制之物不可外說，不然定不輕饒?！边@些未來之物但凡使用一定要小心的。
“公子放心，這個我知道，這些東西是萬不會讓競爭對手們知道?！惫芗乙詾槲沂桥麓说壤鞅凰怂镁蜁尡炯沂?yōu)勢，這樣也好省的我過多解釋。
“嗯，沒錯。你去忙吧?！弊尮芗译x去后，我召開了小文小武。
“最近跟先生學的怎么樣?！蔽矣幸庾屗麄儗W點學問。以后不用做苦力活。
“先生教的我們都認真學了，只是先生翻來覆去教的都是些大道理。”小武回答道。
“先生教的挺好，但是我總覺得還是太淺了。”小文也答道
“不能再深了，我聽的頭都大了。”小武趕緊說。
這兩兄弟，小文安靜聰明學什么都快，哥哥倒是動手能力強讓他去抓個鳥啊狗啊，立馬就能給你做個繩套彈弓弩箭出來。
“小武你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我想做個木匠，可以造出來各式各樣的新奇玩意，就跟公子一樣能做出來車樓?！毙∥浠氐?p> “車樓其實并不復雜，你要是想做這個我回頭教你一些機械原理?！?p> “多謝公子?！毙∥浜芘d奮
“小文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一個通曉萬物的人?！毙∥恼f
“那你是要做科學家了?！毙∥挠兄軓姷那笾?。
“公子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小文問到
“公子就是公子，那還能成為什么人？”小武覺得小文在問廢話。
“我也在找答案?！蔽也恢垃F(xiàn)在的我應該是要成為怎樣的人。
“你們說啥，我怎么聽不懂？”小武一臉懵逼。
“等我從呂家回來，我來做你們的老師，讓你們學學真本事?！蔽夜首魃衩氐恼f道。
“公子我就特別想學車樓?！毙∥溥B忙說。
“有點出息想以后教你們的東西多著，公子我啊，能做天上飛的能做地上跑的還能做水里游的。”
“天上飛的？那不就是風箏么？我也會做?！毙∥涔烙嬘X得我在逗他。
“笨哥哥，我們公子要是做自然做轟動全城的東西，小文謝過公子?！毙∥挠兄撬@個年紀的悟性，我好幾次都懷疑這家伙是不是也是跟我一樣的倒霉蛋穿越回來的。
“今日教你們一個簡單的東西，叫算術?；仡^你們就可以幫我去算一些賬目了。”想學理科的東西就得數(shù)學先開始。
“公子簡單的加減我們都會的，管家教過我們。”小武答道。
“我有十二只母雞，每只雞每天生一個蛋，半個月后，有多少蛋？”我問到。
“一天十二，兩天二十四，三天。。。”還沒數(shù)到十天，小武就一頭汗了。
“有一百八十個蛋?！毙∥南却鹆顺鰜怼?p> “厲害啊，小文，你如何得出結(jié)果的？”我問到。
“回公子，一天可得十二，十天便可得一百二十，還有五天正好是十天的一半，所以是六十，合計一百八十。”
“小文很了不起，那么我有156只雞，365天又如何？”我問到
“公子這不可能算的出的?！毙∥湟呀?jīng)抓狂了。
“公子我晚飯前就可以算出來?！毙∥囊哺杏X有點復雜了
“有個辦法只需十息的時間便可算出，信不信？”我笑著說
“請公子教我們?！毙∥难勖敖鸸狻?p> 于是后半天的時間，兩個小子學的不亦樂乎，尤其小文學的更是飛快，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技巧甚至能自己推算更高數(shù)位的計算。我笑了笑，人家電視里穿越不是飛仙了就是成皇帝貴妃了。我居然在這風雨飄搖的小國里教起書來。轉(zhuǎn)眼時間飛快，小文意猶未盡，小武已精疲力盡。我讓兩人回去休息，自己也要準備明天去呂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