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鼎寒的舉動不僅僅讓歐陽免臉色陰沉了下去,就連周圍看熱鬧的路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真以為有個俠客就為所欲為了?。俊?p> “歐陽公子!趕緊將這個紈绔子弟打廢了,別讓他在出來禍害別人了!”
路人的一頓分說讓陳鼎寒不禁苦笑搖頭,他知道陳家三少爺?shù)目诒缓?,但卻沒想到已經(jīng)成了人人喊打的份上了。
“小子,你這是在侮辱我!”
歐陽免心中那個氣啊,什么時候他受到過這種挑釁!而且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上?。?p> 不由分說,直接打開折扇,在折扇頂端頓時出現(xiàn)了一排排的利刃,朝著陳鼎寒便沖了過來。
在距離陳鼎寒不足半米的距離的時候,扇面一甩,那些利刃奔著他的脖子就劃了過去。
“不知天高地厚,給我死!”
歐陽免氣的大吼起來,周圍的路人更是拍手叫好,夸什么的都有,什么英氣逼人,什么出手不凡之類的。
但是陳鼎寒只是笑了笑,手腕一翻一抖。
點蒼幻劍第一式瞞天過海再次使出。
竹竿直接打在歐陽免的手腕,將折扇的攻擊軌跡打偏。
與此同時,直接換刺劍。
‘嗖!’
竹竿的頂端直接頂在了歐陽免的胸口的位置。
僅僅一招!青玄派掌門之子,敗了。
所有人大驚,他們不但沒有看到鮮血橫飛的場面,反而看到了歐陽免被制服的場面。
這只是竹竿,如果是劍呢!?
這一劍是不是就插進了他的胸口!?
歐陽免目瞪口呆的盯著胸口的竹竿,一臉的不相信。
意外,絕對是意外。
“是我大意了!沒錯,就是我輕敵了!”
歐陽免眼中有些驚慌,但隨即出現(xiàn)了殺機,手中折扇直接插向陳鼎寒的小腹,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陳鼎寒冷哼一聲,持著竹竿的手陡然用力,還不等折扇刺中他的小腹,歐陽免硬是被震退了數(shù)步。
“你輸了,請履行賭約吧!”
將手中竹竿扔到了一旁,笑呵呵的看向了歐陽免。
“龍叔風(fēng)姨!給我殺了這混小子!”
歐陽免氣壞了,他什么時候受過這般委屈???指著陳鼎寒大喊了起來,他自己絕招都沒有出來,就連續(xù)兩次被陳鼎寒打敗,臉面何存!?
陳鼎寒眉頭一挑,果然是名門正派,打不過竟然叫幫手???
不過龍韓鳳嬌并沒有出手,而是各自走到了歐陽免的身側(cè),低聲的說道:“公子,我們此次下山還有要事,不能再此過多停留,以免引人耳目。”
中年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陳鼎寒卻聽得到。
而一說到有要事在身,縱然歐陽免這等紈绔子弟,竟然皺起了眉頭,以大局為重。
“小子,我記住你了,陳家就等著我青玄派的怒火吧?!睔W陽免惡狠狠的對著陳鼎寒說道,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直接叫住準(zhǔn)備離開的歐陽免,眼中帶著一抹不屑:“賭注都沒有完成,就打算走!?跟我道歉,和周圍的人解釋整件事的起因之后,你才能走?!?p> “給臉不要,一個武師竟然敢跟我這樣叫囂!龍叔!”歐陽免惡狠狠的說道,同時看向了那個中年男人。
一身黑袍的中年男人好像也覺得陳鼎寒有些討厭,冷冰冰的說道:“我沒有出手,就已經(jīng)是給足了你面子,如若你在咄咄逼人,我不介意殺了你。”
“我可不管你為何沒有出手,我也不要你的面子,我只知道,輸?shù)模鸵瓿少€約,如果當(dāng)時是我輸了,我想你家公子不會輕易放過我吧???會給我留活路嗎!?”
陳鼎寒此話一出,歐陽免臉色更是陰沉,他說的沒錯,如果這一次是歐陽免贏了,那么他陳鼎寒難免一死!
“龍叔,殺了他。”
男人點了點頭,隱匿在袖口中一只手,悄然伸出,與此同時,一柄只有手指長短的飛刀悄然飛射了出來,它的目標(biāo),是陳鼎寒的眉心。
飛刀的速度極快,而且體積太小,就連風(fēng)嘯聲都沒有,無聲無息的飛射了過來,但是陳陳鼎寒知道,這暗器絕對是加了對方的內(nèi)勁的。
如果被打中,必死。
而就在飛刀距離陳鼎寒眉心不足一寸距離的時候,一只有些蒼白的手,悄然出現(xiàn),兩根修長的手指直接夾住了那柄飛刀。
“你的左手,我要了。”
一道毫無情感的聲音悄然響起,顧上韓從陳鼎寒的身后滿滿的走出。
而他的出現(xiàn),讓那黑袍男人不禁一驚,他都不曾發(fā)現(xiàn)對方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就好像鬼魅一樣,一直躲在陳鼎寒的身后一般。
還不等男人說話,顧上韓動了,如同一道寒芒,直接沖向黑袍男人。
只是他的動作太快了,無論是那個男人還是那個女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而當(dāng)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男人的左手,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鮮血淋漓。
與此同時,水上鏡已經(jīng)架在了歐陽免的脖子上,散發(fā)著絲絲的寒氣。
“道歉,解釋?!?p> 這一刻太突然了,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歐陽免也嚇壞了,他只是武師,根本就不知道顧上韓是怎么過來的,當(dāng)他看清楚身旁站著一個人的時候,黑袍男人的手已經(jīng)斷了,那柄怪異的劍,已經(jīng)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同時一只手已經(jīng)抓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手上的力量已經(jīng)讓對方感覺到了窒息。
“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沒事找事?lián)跄銈兊娜ヂ罚∥以撍?!我該死!?p> 歐陽免顫抖著身體,直接跪在了地上,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就算是面對青玄派的長老,他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顧上韓看向了陳鼎寒,詢問他的意思,而見到陳鼎寒點頭之后,才收起了水上鏡,走上了馬車。
重新坐上馬車,幾人直接離開,沒有去理會歐陽免幾人。
只是歐陽免的眼中,卻出現(xiàn)了極為憤怒的神色,眼中也變得陰冷了起來,盯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馬車,惡狠狠的說道:“待我青玄派坐上大位,我要讓你們陳家所有人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