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劇組的南知?dú)g沒有和助理小菊一起回酒店。
她做好基本的偽裝,打車去了一家網(wǎng)吧。
“老板,要一臺機(jī)。”南知?dú)g戴著黑色鴨舌帽,站在柜臺前,聲音壓得很低。
“開多久?”
“一小時?!?p> 老板找了臺機(jī),最后問了句:“身份證。”
南知?dú)g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假證拿給他。
拿到機(jī)子后,南知?dú)g開了個假網(wǎng)站做遮掩,無聲的快速的黑進(jìn)了一家夜店的監(jiān)控視頻。
網(wǎng)吧的人很多,大多在爆肝打游戲,沒人注意到她。
南知?dú)g熟練地做了個統(tǒng)計人數(shù)的一次性軟件,把夜店里正在蹦迪的人數(shù)統(tǒng)了出來。
又悄無聲息的黑進(jìn)夜店前臺的老顧客登記冊,把人頭快速瀏覽了一遍。
旁邊坐著的人似乎注意到她的手速過快,噼里啪啦的鍵盤聲一直在響,好奇地探出個腦袋去瞧。
南知?dú)g在那人視線即將觸及到電腦屏幕的一瞬間,飛快地按了快捷鍵,進(jìn)行全部痕跡抹除。
還自動跳到了一個查找頁面。
“您有事?”南知?dú)g面不改色的握著鼠標(biāo),問道。
在網(wǎng)吧這種大家都是陌生人的情況下,去偷窺別人的屏幕不算什么禮貌事。
那人連忙把視線收回,解釋了一句:“我聽你鍵盤敲的怎么快,有點(diǎn)好奇,就瞅一眼。沒事,沒事啊,哈哈。”
那人尷尬的笑了兩聲,又轉(zhuǎn)頭去打自己的游戲。
南知?dú)g面無表情的把查找頁面關(guān)掉,編了最后一組代碼,設(shè)定五分鐘后黑掉網(wǎng)吧監(jiān)控錄下自己身影的那段視頻監(jiān)控。
全部完成,不到十分鐘。
南知?dú)g把鼠標(biāo)反扣在鍵盤上,淡漠地說了兩個字:“All Die!”
南知?dú)g走出網(wǎng)吧,直奔夜店,那臺電腦開始了自己最后的工作。
南知?dú)g來到夜店附近,沒有第一時間進(jìn)去,而是轉(zhuǎn)身去了旁邊小巷子里的一間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個女人,一個身段妖嬈的女人。
“阿茶!”女人稱呼南知?dú)g。
南知?dú)g取下帽子,輕輕頷首。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阿茶?!迸四w如凝脂的秀手輕輕撫上南知?dú)g的肩,媚眼如絲。
南知?dú)g面無表情的一把將她的手打下,“別玩了,桃棠。”
桃棠嬌氣的收回自己被打落的手,裝似發(fā)愁的嘆了一聲:“阿茶,你還是這樣不解風(fēng)情?!?p> 南知?dú)g聲音微沉:“桃棠!”
“哎呀,不要生氣嘛,人家只是很久沒見你了,想你想的緊嘛”,桃棠放下自己的手,撒嬌的跺了跺腳。
轉(zhuǎn)身向臥室走去,“我這就給你去拿衣服,好了嘛~”
南知?dú)g沒等太久,桃棠拿著一套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深邃紫色緞面的小短裙走出來。
“喏,我所有的衣服都買了兩件,就是怕你的突然到來?!?p> 南知?dú)g拿過裙子,展開和自己比對了一下。
微微皺起眉頭:“大了。”
“怎么可能,我按照你的尺碼買的?!碧姨捏@訝的上手摸了摸她的腰身,表情更加驚訝,“阿茶,你怎么又瘦了這么多?你是要成仙嗎?”
南知?dú)g面容淡漠,“公司要求?!?p> 她仔細(xì)地摸了摸裙身,表情微微一松,“把鞋和化妝用品拿過來?!闭f完,自己進(jìn)了另一間房。
南知?dú)g很快換好衣裙,拿了兩枚精致的別針在自己腰前腰后各別了一枚,把略顯寬松腰身固定好。
南知?dú)g出去已經(jīng)看到擺好的一應(yīng)齊全的化妝用品和一雙一樣的紫色高跟鞋。
南知?dú)g動作熟練地給自己上好濃妝。
如果有人在現(xiàn)場,可以發(fā)現(xiàn)上完妝后的南知?dú)g的臉和剛剛的桃棠相似程度能達(dá)到八成。
但其實不是南知?dú)g和桃棠像,而是桃棠上完妝后和南知?dú)g像。
因為桃棠的樣貌本來就是為南知?dú)g準(zhǔn)備的。
南知?dú)g看著鏡子里那個依舊能夠看出本來輪廓卻和自己找不到完全相似地方的臉,滿意的微微一笑。
“阿茶,小心啊?!睋Q上睡裙的桃棠倚在門沿上,笑的風(fēng)情萬種。
南知?dú)g嘴唇向上微微掀起,露出一抹和她極其相像的媚笑。
“我是演員?!?p> “場面話嘛~”,桃棠歪頭向她拋了一個媚眼。
南知?dú)g走出桃棠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diǎn),夜生活開始掀開神秘刺激的幕布。
南知?dú)g嘴角掛著一抹清淡的慵懶的笑,身子一搖三擺,遠(yuǎn)遠(yuǎn)而望,自有一股魅意仿佛從骨中緩緩?fù)赋?,動人但不媚俗?p> 南知?dú)g走的是桃棠的工作通道。
夜店里早已經(jīng)人群涌動,群魔亂舞,五彩斑斕的燈光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顯得更加炫目。
南知?dú)g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登上舞臺。
“黑玫瑰!黑玫瑰!”
“宇宙美艷黑玫瑰!”
二樓吧臺坐著的一群人被樓下的狂歡引起興趣,端著酒杯走到欄桿處往下看。
“二爺,好像是妖影的招牌——黑玫瑰回來了!”穿著西裝的年輕男人眼里滿是興趣。
被稱作二爺?shù)哪腥俗谏嘲l(fā)的陰影里,看不清神色。
他聽到西裝男人的話,腦海里微微有了一個紫色女人的輪廓,那是他剛剛進(jìn)門時看到的一場黑玫瑰表演留下的印象。
確實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
男人沒有興趣,依舊坐在沙發(fā)上,右手微微轉(zhuǎn)著紅酒杯。
西裝男人看著樓下舞臺上的人兒,依舊在興奮的說著:“二爺您別說,前兩個鐘看的那場表演確實讓人難忘啊!”
二爺默不作聲。
沙啞魅惑的女聲在眾人的沸騰聲中緩緩響起,漸漸地按下了所有人血液里奔騰的狂躁。
西裝男人驚奇地咦了一聲,“這黑玫瑰不跳熱舞改唱情歌啦?!?p> 隱在黑暗里的男人本來不感興趣的臉漸漸染上一抹興色。
沙啞女聲的歌唱漸入佳境,仿佛將人帶入了“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的離別之境。
“我看藍(lán)天是三十年前的藍(lán)
我望明月是三十年前的光
我觸河水是三十年前的涼
我見你,在孩提之年
我思你,在豆蔻年華
我找你,在漫漫此生”
低啞的女聲動情的用歌訴說這一位女孩找尋年長愛人,最終不可得的故事。
歌詞膚淺易懂,更有一種硬壓排比的做作。
但在沒有任何提詞器的夜店,這種重復(fù)性強(qiáng),淺顯易懂的歌最容易讓人們自我的進(jìn)行腦海幻想。
特別是加上南知?dú)g那如特效版的演員情感帶入,給人造成一種深情不可得的錯覺感更是容易。
南知?dú)g穿著一身紫色的緞面短裙,肩面縫了一朵針角繁密的紫羅蘭。
她抱著一把木吉他,微垂著頭,燈光從舞臺上方遙遙打在她身上,并不顯得刺目,只覺有種柔光加持的神秘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