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醇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為什么你要我?guī)阕撸磕阕约簺]有腳嗎?”
灰裙少女臉色有點難看,“你他嗎的看不出我在泡你嗎?”
范醇突然感到一絲驚訝,驚訝過后帶著一絲嬌羞,“啊,???那你,為什么要泡我啊?!?p> 灰裙少女看到范醇的樣子終于感到一絲滿意,臉上重新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因為我覺得你最厲害,而且善良,而且老實人?!?p> “那,那你跟我走吧?!?p> 范醇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少女沒跟過來,他有些疑惑。
“我不能跟你過去,你是不是和很多人在一起?”
她搖搖頭,“我的食物不多,而且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我們倆?!?p> 范醇覺得不太行,他怎么可能養(yǎng)得起一個大活人,不行的。
灰裙少女朝半空指了指,范醇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這根巨大的石柱被掏了一個巨大的大洞,因為位置較高,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
范醇借著還有些微白的天色,看到里面竟然滿滿的都是食物。
他呼吸一滯,當下就答應(yīng)了她,滿腦子全是如果自己擁有了這么多食物誰還想看魏并的臉色過日子。
范醇剛想說話,出去拾柴火的人三三兩兩就往這邊走來了。
范醇心中著急,生怕她被發(fā)現(xiàn)。
灰裙少女微微一笑,“我一直都住在這里,今天晚上,找個沒人的時候,到這里喊我,我自會出現(xiàn),”
范醇聽到有人在喊他,迷迷糊糊的就走回了駐扎大的地方,心頭一片火熱。
有了這份保證,他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于是就想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不滿,這才有了今晚這出。
范醇平復(fù)了一下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他嗎的,他興奮拿手電一照,果然看到石柱子中間的那洞食物。
誰要叫那丫頭片子,他有了那么多食物,當然是自己逍遙快活去了。帶上那么個拖油瓶不是找罪受嗎?
于是范醇沒有按照約定把灰裙少女喊出來,而是琢磨著怎么才能把食物拿到手。
石柱子滑不溜秋的,除了中間那個大洞,幾乎沒有什么洞洞能讓他爬的,只有間隔很遠的凸起。
范醇可以說是要吃不要命了,他害怕灰裙少女會回來,于是脫了鞋子就往上爬。
凸起間隔很遠,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年頭久遠了,手下的質(zhì)地有些綿軟,范醇邊爬邊想,沒有太放在心上。
范醇爬了半天總算是有驚無險,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伸手趴在洞口的邊緣,使勁的爬了進去。
他興奮的把食物捧在懷里,因為沒有袋子,他就把食物直接扔了下去,打算下去再運走。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看似輕飄飄的塑料袋子,搬起來還挺有分量。
袋子重,那就證明食物的分量足啊,他高高興興的把東西推了下去,露出了整個洞的全貌。
被食物遮住的地方還有一個比較小的洞口,范醇沒忍住好奇心,湊近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深不見底,甚至有股隱隱的腐敗氣味。
范醇感到一絲不舒服,因為外面的洞口遍布著鋸齒狀的石塊,跟這個幽深的孔徑組合到一起,特別像是動物的嘴和食道。
范醇忽略掉心中那一絲怪異,繼續(xù)把食物往下搬。
然后,他對上了一雙黝黑分明的大眼珠。
灰裙少女趴在洞口,歪了歪腦袋,直勾勾的盯著他,“怎么沒叫我呀?!?p> 范醇有些心虛的抱緊自己的食物,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她。
“你怎么不叫我呀?!?p> 她雙手托著腮,笑意盈盈,眼神幽幽,“你把我的食物都拿走了。”
“放屁,這是我的食物,你別無中生有,暗度陳倉?!?p> 少女沒有理他,盯著他自顧自的說話,“你把我的食物都拿走了我怎么辦啊?!?p> “可是我也餓了,我想吃東西?!?p> 說道吃東西的時候,她眼里發(fā)出一道精光,摸了摸嘴角流出的哈喇子。
范醇開始隱約的感到一絲不對勁,然后他表情一僵。
他這才看到少女是趴在洞口邊上的,她的身體還掛在洞外,那她是怎么雙手托腮的呢。
范醇被食物沖昏的頭腦終于有了一絲清醒,少女說她一直住在這里,這里都是石頭,她是怎么找到這么多加工好的食物的?
他盯著她直勾勾的眼神,慢慢靠近洞口,往下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少女只有一個腦袋連著手臂掛在石柱上,而胸口以下是沒有的。
范醇驚恐的往后退去,灰裙少女掛在洞口,微微一笑,“啊,被發(fā)現(xiàn)了?!?p> 另一邊,在范醇靠近的時候,溫竹就睜開了眼睛,黑暗中依舊清晰地看見了范醇的動作。
她托著腮百無聊賴的看著范醇小心謹慎的偷電筒,發(fā)現(xiàn)他偷的滿頭大汗依舊沒有找到付凌飛身上的手電。
她心里閃過一絲同情,沒想到他這么可憐,居然要來偷電筒。
溫竹好心的從空間里拿出一根電筒,丟到了付凌飛腳邊。
看著范醇興奮的拿著手電溜走的樣子,溫竹想了想,決定跟上去。
溫竹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后面,看到他停在一根巨大的石柱面前,對著半空照了照,臉色興奮。
溫竹順著他的目光,只看到了光滑的石壁,沒什么特別的,她剛想跟過去,身后出現(xiàn)一雙手,把她抱了個滿懷。
“抓住你了?!彼曇羟迩謇淅?,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皮膚白皙。
溫竹轉(zhuǎn)過身,映入眼里的是一張清雋白皙的俊秀臉龐,有點眼熟,但溫竹確定沒見過。
男人見她盯著自己發(fā)呆,嘴角彎好看的弧度,“怎么這么看著我,貝...”
他一邊說話,一邊要伸手去攬她,貝字還沒說出口,溫竹已經(jīng)一拳把他砸飛出去。
男人:???
溫竹半彎著腰,一腳踩在他胸口,“你是誰?我不認識你?!?p> 他嘴角的微笑已經(jīng)要維持不住,“寶貝兒,萍水相逢,春風(fēng)一度,我們...”
“我不認識你。”
男人的笑僵在嘴邊,“我他嗎的不是在和你認識嗎,死傻逼聽我說完行不行?!?p> 溫竹歪著腦袋,忽然微微一笑,“好,你說。”
她踩在他胸口的腳半分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