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很無語,她現(xiàn)在壓根沒在想著男人,再說了,她想誰跟他有關(guān)系嗎?等她恢復(fù)記憶了,她一定要好好的規(guī)劃新的人生,遠離這些表里不一的人。
她現(xiàn)在對任何人都不敢再輕易地相信了,萬一又是第二個陸云銜呢?萬一別有企圖呢?同一次的坑她不想再跳第二回。
林暖推開了他,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繞過,季夜銘手插著口袋,回過頭看著她,隨后也追了上去。
此時的林家正面臨著一巨大危險,宋越新壟斷了林家的資源,導(dǎo)致資金運轉(zhuǎn)不開,甚至收買人心,已經(jīng)成為了林氏集團的第一股東,但這些事情林家的人并沒有打算告訴林暖。
林子彥正在會議室與股東們爭議著,他怒道:“憑什么!你們憑什么要撤我的職,你們這些人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一位中年身著灰色西裝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林總,以往的規(guī)格都是這樣子的,誰股份多誰當(dāng)這個總裁,可現(xiàn)在公司都快被人給一鍋端了,你還不趕緊跑路?”
跑路?這是什么意思,這明明是赤裸裸地諷刺他,這林氏集團都是他家的,憑什么要讓出去,這可都是他爸媽的心血,更是林暖以后的保障,他死也不會讓!
他冷笑一聲:“我可算是把你們都看得清楚了,你們這樣子就真的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你們對得起我爸嗎!!”
這一句話把會議室里的人都給問倒了,各各沉默不語,要多安靜有多安靜,剛才那個也男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手緊緊握著,面上露出了難堪的表情。
林子彥怒火沖冠,將桌子上的資料往那些叛變的眾人狠狠丟去,資料在空中散落成一片,他用力地踢了踢椅子,狠道:“你們?nèi)且蝗喊籽劾牵@么多年,我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們的私心呢?怎么沒能早點弄死你們呢?”
這話讓眾人都不寒而栗,個個臉色都慌得很,你看我我看你,但卻不敢直視著他。林子彥看著這一群白眼狼就覺得窩心,于是他摔門而出,一個好眼神都沒留下。
他回到辦公室后,就立刻躺在了沙發(fā)上,雙眼緊緊閉上,他此刻感到了無比的輕松又感覺到無比的壓迫。他不自覺地想起了林暖,但她人在國外,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跟她說了,免得她擔(dān)心。
其實他真的有預(yù)感,林氏集團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宋越新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這明明是要毀了公司的節(jié)奏,現(xiàn)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以訛傳訛。
他真的壓力好大,如果林氏集團就因此毀在了他的手上,那他真的不敢面對父母。他不明白宋越新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集,更沒有仇。
“小暖,如果公司沒了,你是不是會責(zé)怪我啊,怪我沒及時告訴你,怪我一直都把你當(dāng)個小孩子一樣,什么都我一個人扛……”
此時此刻,也有很多的報道隨之涌現(xiàn),無數(shù)個文章呈現(xiàn)了出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林氏集團即將面臨破產(chǎn)?是總裁林子彥毀了他爸林顧州一生的心血?】
【林氏集團家業(yè)就此結(jié)束?公司員工人心惶惶?!】
【林氏即將面臨破產(chǎn),是林子彥不務(wù)正業(yè)?導(dǎo)致了這一次的金融危機!】
【二十四歲的林子彥還是過于年輕?不易接手公司重任,據(jù)說總裁會重新更換,是真是假?】
林子彥現(xiàn)在只希望林暖不要刷到這些對他負面的新聞,因為他不想帶林暖帶來煩惱,因為在他心目中,林暖一旦慌了,那他的心也由此亂了起來。
黎文星也看到了這些新聞,她瞬間呆滯,驚愕失色,她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立刻慌亂了起來,心想:怎么會?林子彥這個人是林暖的哥哥,這么有才華,治理公司也很有經(jīng)驗,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一旁的南慕瑾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連忙問:“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黎文星慢吞吞地將手機給遞了過去,南慕瑾看了看她,心中不由生了幾分疑惑,她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居然這么慌張。
可他一看,他也驚呆了,眼睛瞬間瞪大,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黎文星,只見她點了點頭,南慕瑾難以置信道:“這怎么可能?!林暖的哥哥不是打理公司能力很強嗎?而且也很少惹人,怎么會發(fā)生了這種事情!”
“我也不知道?。×峙F(xiàn)在失憶了,誰都不記得,我現(xiàn)在告訴她的話,我怕她會有危險,如果我不說的話,她要是恢復(fù)記憶了,肯定會怪死我的!”
“先等等,你先別慌,我等會就給二哥打個電話,先看看情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林氏集團會因此覆滅?!?p> 黎文星眉頭緊鎖,手一直不安分地搖擺著,她緊緊咬著嘴唇,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林暖,畢竟這事關(guān)她全家人的心血。
可林暖現(xiàn)在又在失憶當(dāng)中,萬一情緒激動,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可怎么辦,她真的是左右為難。
南慕瑾見她這幅焦慮不安的樣子,摟住了她,安慰著:“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會沒事的,這肯定會沒事的,我們要相信林暖的哥哥。”
說起林暖的哥哥,那可謂是把林暖當(dāng)做心肝寶貝一樣,正因為這樣,她猜測,林子彥肯定沒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她又擔(dān)心著,萬一林子彥壓力過大可怎么辦?她坐立不安,滿臉的哀傷,終于,她再也坐不住了,她立刻起身,準(zhǔn)備要走。
南慕瑾迫切地問道:“你要去哪里?既然能把林家搞得這么腥風(fēng)血雨,可想而知,那個人肯定背景很大,你不要亂來,你這樣子很讓人擔(dān)心的!”
“把手給我撒開,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我一定要追究到底,誰勸我都不好使,我不會讓林暖在記起記憶前而去冒險的?!?p> “所以你就自己去是不是?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你這樣子我真的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