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這塊令牌了?
楚白雙目露出精光,直接將手中的黑鐵令牌拋過去。
金甲騎士接過令牌,只是打量令牌。
此時剛剛停戰(zhàn)的現(xiàn)場,頓時詭異地安靜起來。
騎士不懂得城主在做些什么,楚白在靜靜等待。
一旁的澤西整個人都懵了,舉著手中的木棍,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能理解,這位楚白大人的強大。
但是眼前這位金甲騎士,明顯不同于,這些普通騎士,給他濃濃的威脅感。
一旦金甲騎士出手,他們很可能全軍覆沒。
雖然那兩個野人成員,在這半月以來,表現(xiàn)出超乎常人的強大力量。
甚至狩獵了十幾頭異種。
但是澤西知道,這些北漠的異種,在正規(guī)的騎士團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北漠之中的異種,真的是弱到不能再弱的版本。
他父親這種老邁的騎士,都能輕易拿下。
可想而知,真正的開拓地中的騎士,到底如何的強大。
澤西完全將父親偉岸的身影,代入到眼前的金甲騎士身上。
強大,神秘,給人一種危險感。
一旁被楚白用劍指著的騎士,躺在地面上,恥辱讓他打破了這片平靜。
“城主大人,這數(shù)人來歷不明,鬼鬼祟祟?!?p> 而那些舉劍行禮的騎士,有人也是說道。
“是啊,城主大人,這些人沒有通行令牌,來歷不明?!?p> “我們已經(jīng)盯著他們很長時間了,他們多次想要突破封鎖線?!?p> “我懷疑他們就是和腐化者有關(guān)系!“
這些騎士顯然不想和這位平民和解,直接將帽子先扣到楚白身上。
眾人言語紛紛,都是想改變金甲騎士的想法。
林立的鎧甲之墻中,被稱為城主的男子。
對于眼前的黑鐵令牌,陷入沉思。
似乎在回憶,在哪里見過這東西。
許久金甲騎士,將目光投向了楚白。
這次他的目光,是那把騎士劍,指著地面騎士的長劍。
這次眼中帶著肯定,還有狂熱。
猛地將面罩拉下,露出他滿臉胡茬的堅毅面孔。
棕褐色的頭發(fā)緊緊貼著額頭,一雙如鷹般的眼眸。
刀削的臉龐,有一種天然的威嚴。
“多羅大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
楚白之前一直在觀察,純粹用機械零件做成的機械馬。
金甲騎士開口,便是讓他回神。
楚白將注意力從機械馬身上遷移,仰頭望向男子。
“我是多羅之子,楚白?!?p> 楚白的謊言張口就來,一旁真正的多羅之子,澤西卻沒有表示反對。
這些事情,已經(jīng)提前說好,楚白冒充多羅之子。
因為不管是澤西,還是他多羅,都沒有力量去接收,曾經(jīng)多羅派的勢力。
所以多羅默認,讓楚白去打開局面。
能奪回他的權(quán)勢,條件就是讓他的后代,享受富貴。
不能做到,他也沒有什么犧牲。
反正他多羅,只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了,兒子也沒有天賦。
聽到楚白淡然地承認,他和多羅的關(guān)系。
這位城主卻是舉起手,兩旁的騎士隊伍,馬上會意。
紛紛撤離,給城主創(chuàng)造一個私密的空間。
就連那位被劍指著的騎士,都是狼狽爬起,騎上自動爬起的機械馬離開。
整齊劃一的動作,井然有序,顯然整個騎士小隊經(jīng)過了長時間磨合。
至于這些騎士,把身為城主的騎士,一個人留在楚白這里。
會不會危險?
這一點可以說,完全不用考慮。
整個巨茂城,可以說最強的人,就是城主。
如果城主解決而不了,也沒有人能解決。
“你不是多羅之子!劍,為什么在你手里?”
攥著那枚漆黑的令牌,城主卻一口戳穿楚白的謊言。
“……”
謊言被拆穿,楚白也沒有驚慌,反而一臉好奇的表情。
“你的能力是測謊?”
楚白的靈開始,也是見到這位金甲騎士,也是一枚指骨擁有七色幻彩。
又是規(guī)則之力。
楚白那副從容愜意,讓金甲騎士目光漸冷。
“敢和我北風(fēng)之神,這樣說話的,除了機關(guān)長,多羅騎士,你還是第一個?!?p> 眼前高大的騎士,沒有回答楚白的問題。
但是楚白也是聽出兩點信息,那就是多羅的地位和機關(guān)長一般。
第二,就是眼前的金甲騎士,非常尊敬多羅,似乎就是多羅口中的多羅派勢力。
他攝人的目光,只是望來,澤西已經(jīng)完全慌亂了。
楚白抬頭,只覺得北風(fēng)之神,這個稱呼著實有些囂張,有些不想聊下去。
“說吧,怎么拿到這塊令牌,多羅大人在哪里!”
帶著毋庸置疑的口氣,眼前的“北風(fēng)之神”,帶著威嚴,逼迫楚白開口。
“父親…父親希望,楚白能幫人類消滅異種?!?p> 倒是一旁被嚇住的澤西,這個時候開口。
讓陰晴不定的城主大人,臉色一下就緩和下來。
馬上把攝人的目光收起,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到澤西身上。
只是見到的他的那一刻,眼神一定,似乎確定了澤西的身份。
這時又開始打量澤西,越看越是滿意,真的和多羅非常相像。
“果然不愧是多羅大人的兒子,你叫…什么名字?”
“澤西?!?p> “好,好名字。”
楚白已經(jīng)斷定,眼前的男人的規(guī)則之力,可以斷定別人是否說謊。
在斷定澤西,是多羅之子后,這人和川劇變臉?biāo)频摹?p> 明顯對于多羅之子,他是從心底里喜愛。
他和澤西,兩個人。
無論從風(fēng)度談吐,還是從膽識,都是他表現(xiàn)的占優(yōu)。
剛剛明明澤西,還被嚇得夠嗆,連話都不敢多說。
現(xiàn)在不過透露出他是多羅的兒子,態(tài)度就瞬間轉(zhuǎn)變。
這可能就是愛屋及烏吧,楚白翻著白眼。
然后就被這兩人晾在一旁,他們兩人交談起來。
楚白也沒有湊熱鬧,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人顯然對于他冒充多羅之子,意見非常之大。
兩人的交談還在繼續(xù),言語透露出的信息更多。
眼前的城主,可以說是當(dāng)年多羅的腦殘粉。
正是因為多羅踏上騎士之路。
甚至為了尋找失蹤的多羅,主動要求駐扎在人類的邊緣地區(qū)。
“沒有想到,這次腐化者的目的,竟然是多羅大人!“
說到這里,他忽然又是想起,多羅大人現(xiàn)在的安危。
“要不要,我進入漠北?”
“父親不希望被打攪,他已經(jīng)離開開拓地了?!?p> 楚白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要回了黑鐵令牌。
這位城主,看來也并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可能在他眼里,這東西價值不大,不然也不會這么輕易還給楚白。
兩人越聊越家常,楚白注意力,直接轉(zhuǎn)移到機械馬上。
超聲波的探測,將內(nèi)部的層層結(jié)構(gòu),呈現(xiàn)在楚白的眼前。
無數(shù)的齒輪,環(huán)環(huán)相扣,各種靈活的機關(guān)。
眼前的機械馬,真的是純粹的機械造物。
不說機械關(guān)節(jié)的潤滑問題,就是不使用復(fù)合材料,諸如橡膠之類就非常的夸張。
這完全是忽略金屬疲勞,對整個機械產(chǎn)物的影響。
不過想到這里夸張的合金技術(shù),這種合金用來制造宇宙戰(zhàn)艦都是足夠。
用來做齒輪,自然不在話下。
機關(guān)機巧,這些東西,地球上不是沒有。
就像十八世紀,瑞士的鐘表匠克德羅和他的兩個兒子。
花費了數(shù)十年的時間制造的機器人。
也是這種純粹的機械結(jié)構(gòu)。
但是這里更加夸張。
不只是簡單的書寫,唱歌。
甚至讓機械馬擁有超高的移動速度,遠遠超過真馬的靈活程度。
這些天,從高空的視角望去,這些機械馬的速度,真的已經(jīng)到達賽車的程度。
純機械結(jié)構(gòu),能夠到達這種程度。
從另一方面來講,這里已經(jīng)走上了另一條科技發(fā)展路線。
當(dāng)然這也離不開,強勁的能源,在機械馬的核心處。
楚白看到了異種結(jié)晶,“異晶”的存在。
這種東西,可不是地球的區(qū)區(qū)發(fā)條裝置作為驅(qū)動力能夠比擬的。
而這個時候,長篇大論也是結(jié)束,楚白只是聽到來自城主大人的結(jié)論。
“那我送你們兩個,去參加騎士選拔吧?!?p> “那是什么東西?”
楚白順嘴一說,剛剛還和澤西嘻嘻哈哈的城主“北風(fēng)之神”,臉頓時掛下來。
這態(tài)度也太分明了吧?怎么說我也救過多羅。
楚白對這位北風(fēng)之神沒有好感。
幾只老鼠從野人一號的背包內(nèi)逃脫出來,鉆進茫茫的干枯草地之中。
頓時消失,沒有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