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蔽蚁胍膊幌氲木芙^了,雖然老羅一路上表現(xiàn)的都游刃有余,可他到底四十多歲了,又接連幾天沒有喝水,身體早就撐不住了。
老羅呵呵笑了兩聲,指著我說:你這小子倒是有趣,自己去送死就行,別人去就不行。
我不理他的打趣,只盯著他,說什么也不讓他一個人出去。
最后他拗不過我,只好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們一塊去吧,好歹有個照應(yīng)。
我不大放心的看了黑子一眼,如果我們走了,這里只有他和張敬謙,還有個昏迷不醒的神眼,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我沒事!”
黑子似乎知道我的擔憂,沖我搖了搖頭。
可是他的保證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我看向一旁的張敬謙,緩緩的道:“張敬謙也和我們一起吧?如果能取到水,我們最好能多取一些?!?p> 我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聽了之后竟然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甚至比我們更加急著要去找水。
沒了后顧之憂我們也不再耽擱,拿了所有人的水壺舉著手電筒就出了帳篷。
張敬謙身上也掛了個水壺,他的步伐很快,轉(zhuǎn)眼之間就進了綠色湖泊,我和老羅在后面跟著跑了兩步才追上了他。
“你急什么?是不是有憋著什么壞呢?”
老羅有些不滿的道,天都黑了,今天晚上很暗,我們的視線只能看到手電筒照的到的地方,太急的話很容易走散,再說了怕張敬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們可不能讓張敬謙脫離我們的路線,趁機做出什么事。
張敬謙頭也不回的道:“你們不要以小人之心?我這么做還不是快點打水回去,好救人?!?p> 一句話嗆的我和老羅竟不知該如何說,這家伙會有這么好心,鬼才相信呢,只好悶頭跟在后面。
走了一會兒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頓時知道我們已經(jīng)到了白天神眼和美人魚戰(zhàn)斗的地方。
我快走了兩步,老羅一把拉住我,指了指前面的張敬謙,然后壓低聲音道:“你傻啊,讓他先去!”
我明白老羅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張敬謙去淌雷,可是我卻覺得張敬謙這么急肯定有什么目的,所以不愿意讓他一個人先走。
所以我沖老羅擺了擺手:“我怕他趁機搗亂,再留了,放心吧!你在這等著我,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隨時接應(yīng)?!?p> 老羅覺得我說的不錯,也明白我的意思,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同意了,只讓我注意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迅速的跟上了張敬謙,他見我跟上來臉色明顯有些緊張,但也沒說啥,只是腳步更快了,不過一會兒我們兩個便一前一后的到了神眼和美人魚戰(zhàn)斗的地方。
“真不愧是神眼!”張敬謙有些驚訝,只冒出了這么一句,便再也說不話了。
我也沒有比他好多少,如今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場景:在我們面前是三條美人魚的尸體,它們死狀極其凄慘,都是五馬分尸的狀態(tài),其中一條甚至已經(jīng)成了白骨,看這樣子像是被人剃光的,滿地的肉塊流出的血液讓這一片沙子都成了紅色……
雖說美人魚的死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可是我難以想象單槍匹馬的神眼是怎么將這三條赤美人魚給整成這樣的?
張敬謙的驚訝只持續(xù)了一會兒,當我還在研究這些美人魚尸體的時候,他已經(jīng)繼續(xù)往前走了,我也沒有耽擱,反正尸體在這里跑不了,明天再來看也是一樣。
于是我沖著等在不遠處的老羅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來。
老羅快跑了兩步,看到美人魚尸體似乎并不驚訝,反而笑了笑道:“神眼就是神眼,功夫還是那么神鬼莫測?!?p> “他以前也干過這事兒?”我有些驚訝。
老羅看了我一眼道:“你以為他叫神眼就是因為他的眼睛嗎!你錯了。”
“還不是你說的嗎?”我聳了聳肩膀。
老羅砸吧著嘴,慢慢的吐出一句:你知道神眼另外一層含義嗎?
我看著地上的尸體,不可思議的道:“是因為他有一雙能看透一切我們看不到的東西,難道還有別的?”
“眼睛是一方面,他的功夫更是厲害,聽說他在去忽必烈的墓的時候,遇見了狼群,就一個人殺了幾百頭狼,尤其是他的刀法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神眼以前可不叫神眼,叫鬼眼?!?p> 聽老羅說完,我一臉震驚。
“走吧,去打水。”老羅點了點頭,見我眼神震驚也沒說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這才意識到張敬謙已經(jīng)走遠了,趕忙跑了幾步跟上他,這次他見到我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而是默默的走到水邊將身上掛著的水壺都灌滿。
我和老羅先是將肚子喝了個滾圓,才將水壺一一灌滿,然后三人一起往回走。
“怎么樣?”
黑子應(yīng)該是聽到動靜,從帳篷里一臉焦急的跑了出來。
我舉了舉水壺告訴他我們打到了水,他眼神一亮,扯過我身上的一只水壺就進了帳篷。
我跟了過去,才知道黑子為什么這么急,因為神眼的身體已經(jīng)燒的滾燙,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似乎下一秒就會背過氣去。
黑子不愧是一個好醫(yī)生,先是拿出一塊棉布沾了水,小心翼翼的將神眼臉上的臟污給清潔了,然后開始慢慢的清理傷口,要是我的話可能就會直接灌水,后來我問了黑子以后才知道,要是當時給神眼水喝,他會立馬死掉。
“老羅,長生,你們幫我按住他!”清理到胸部的時候,黑子眼神一暗,隨后抬頭囑咐我們。
我將神眼的腦袋抬起來擱在我腿上,隨后抓住他的兩只胳膊,而老羅則抓住了他的兩條腿。
等黑子將傷口周圍的臟污洗干凈后我才明白他為什么讓我們按著神眼,因為這一塊的肉已經(jīng)開始發(fā)膿了,如果不想感染的話那么只能將它剔除。
黑子拿出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說了句我開始了,便埋頭剔肉!
神眼的身體一抖,我正要用力,卻發(fā)覺他竟然自己就控制住了,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黑子一臉驚訝的看了神眼一眼,隨后更加用心的將發(fā)膿的肉剔完上了藥,將傷口重新包扎好后才著道:“厲害,你是我見過最不像軍人的軍人。”
我想到老羅說過的神眼的事情便也了然了,能一個人從忽必烈墓里走出來,又能靠一柄彎刀搞定幾百頭狼,這點疼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
傷口處理完后,神眼的狀況總算穩(wěn)定了,我讓黑子先去休息,接下來我守著神眼。
黑子也沒有拒絕,剛剛處理傷口他也費了很大的心力,將水壺里剩下的水喝完,裹了睡袋便睡了過去。睡之前再三囑咐我,一旦神眼再出現(xiàn)發(fā)燒的狀況一定要叫醒他。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神眼的燒竟然徹底退了,讓我不由得佩服他的身體素質(zhì)!
不過他依舊沒有醒,用黑子的話來說就是傷勢太重,身體自發(fā)調(diào)節(jié)的原因。
“我再去打點水?!蔽覍⒂猛甑膬蓚€空壺掛在身上就出了帳篷,其實我是想再去仔細看看那美人魚的尸體,昨天張敬謙的態(tài)度總是讓我覺得有些怪異。
老羅覺得是我想多了,畢竟按我所說張敬謙的態(tài)度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
我揉了揉眉心:“我也說不好,就是覺得他昨天和我們一起去不應(yīng)該只是為了打水……”
老羅算了,先去打水,反正那里也沒了危險,去了能發(fā)現(xiàn)啥是最好,發(fā)現(xiàn)不了也可以帶點水回來。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等我走到昨天的地方時,那美人魚的尸體竟然不見了,連一絲血肉都沒有留下,若不是被染透的黃沙告訴我地方?jīng)]錯,我真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難不成這附近還有其他野獸?
隨后我便否定了這個想法,若是野獸吃了美人魚的尸體,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咦?”
我盯著黃沙看了半晌,突然看到了一塊雞蛋大小黑色圓球,像是動物的蛋。
我蹲下身子將這東西撿了起來,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就隨意揣在了兜里,想著回去問問老羅。
隨后我便灌了水回了帳篷。
只是帳篷里的氛圍非常奇怪,黑子守在神眼身邊,正一臉警惕的望著老羅,后者則拿著匕首狠厲的看著黑子,隨時要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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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山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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