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連忙將森林公園的大門打開,孟康平走在最前方。
湖邊營地留守的兩名執(zhí)行者聽見動靜,就趕忙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無比激動的神情,都忽視了孟康平一臉的冷色。
“孟哥,我們剛才聽見了金蟬的叫聲,另外三個人已經(jīng)進入森林去查看了!我們說好了,要是發(fā)現(xiàn)金蟬的位置,做好標記就直接出來,等你們回來了再去捕捉金蟬,免得我們對付不了金蟬,還讓金蟬跑了?!?p> 那人一臉邀功的神情,激動地盯著孟康平。
孟康平聽了,幾乎已經(jīng)猜到易平進入森林公園做了什么。
果然,孟康平往進入森林的草坪上一看,便見到了幾滴新鮮的血跡!
而這兩人,明顯根本不知道有人潛入了森林公園據(jù)點,而且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
孟康平頓時大怒,一掌將朝他匯報的人打翻在地。
那人摔在地上,頭暈腦脹,口吐鮮血,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只是渾身顫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廢物??!讓你們幾個看守據(jù)點,你們連據(jù)點內(nèi)潛入了敵人都全然不知!老子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人家翻墻出來,你們幾個廢物有什么用?!”孟康平怒不可遏的大罵道。
看守據(jù)點的兩人聽了孟康平的話,徹底懵逼了。
另一個沒被打的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有,有人潛入了我們據(jù)點?”
孟康平狠狠瞪了那人一人,然后冷哼一聲道:“去森林中查看情況的三人回來了嗎?”
那人被孟康平瞪得打了個哆嗦,忙聲音顫抖的說道:“還沒有,他們進去大概有半個小時了......”
孟康平直接大步朝森林中走去,問道:“他們一路上按照規(guī)定做標記沒有?”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道:“做了,走前我們提醒過他們的?!?p> 孟康平冷笑了一聲,然后聲音平靜吩咐道:“殺了他們兩個,連敵人入侵都不知道的廢物,留著有什么用?”
“是!”
一名精英小隊的成員回答道。
那兩人聽了孟康平的話,頓時腿一軟。
“孟哥饒命,孟哥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一個人直接跪著懇求道。
但那名精英小隊的成員可不會手軟,他也知道孟康平不會心軟,直接手起刀落,兩刀砍死了兩人。
其他執(zhí)行者們都見怪不怪,只留下來一個人收拾兩人的尸體,免得孟康平待會回來見到兩人的尸體又心情不好。
其他人都是自覺的跟上孟康平,往森林中走去。
一行人一路上跟著記號,沒繞彎路,十分鐘后,便到達了那棵大樹之下。
還沒到,孟康平一行人就聞到了不祥的血腥味。
他們走進,只見到穿著執(zhí)行者黑袍的三人倒在樹下,脖子上是被人放血的傷口。
孟康平見了,一直醞釀、克制著的怒氣,這一刻終于爆發(fā)了。
這三人的尸體,簡直就是在嘲諷他們執(zhí)行者隊伍??!
孟康平一拳狠狠打在旁邊的大樹上,大樹上的樹葉因為震動而紛紛落下。
跟著孟康平的一行執(zhí)行者都是站在一旁,一聲不吭,心中不僅充滿了對孟康平即將發(fā)怒的驚恐,更是對眼前的一幕感到震驚??!
剛才在大道上消失的那個身影,不僅進入了森林公園據(jù)點,沒被留守的五人發(fā)現(xiàn),居然還跑到了森林這么深的地方來,還在他們執(zhí)行者的據(jù)點,殺了三名執(zhí)行者?。?!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那人是公然挑釁他們執(zhí)行者組織!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里?。?p> “好!好!哈哈哈哈!居然有人敢直接跑到我們執(zhí)行者的據(jù)點中來鬧事!殺人!好??!”孟康平氣極反笑,眼睛瞪著地面三具還沒涼透的尸體。
“他真是太棒了!老子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易平,我就把他當成易平了??!從此以后,只要涼城中出現(xiàn)野生二級變異者的動靜,你們都要向我本人匯報!野生二級變異者,格殺勿論!管他是誰??!
因為,涼城中所有的野生二級變異者,都可能是今天兩件事件的始作俑者!!”
孟康平狠狠瞪著前方。
沒人敢說話,只想等暴風雨停息。
良久之后,孟康平終于冷靜了一些。
只聽他的聲音有些疲憊,“如果這里真的有金蟬,那金蟬大概率是被那人拿走了。既然今天我們難得深入了一次森林,那就在周圍搜尋一下,看有沒有別的金蟬的蹤跡。”
眾人連忙應下,終于松了口氣,忙散開。
這時,孟康平的心腹,景東,上前試探著問道:“孟哥,這件事情,你看要不要向傅天華匯報?”
聽到傅天華的名字,孟康平頓時又開始頭疼了。
他眉頭皺起,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暫時別匯報,他要是知道被我管理的據(jù)點被敵人入侵,還被敵人拿走了金蟬這種好東西,一定不會有好事情的?!?p> 景東贊同的點點頭,道:“好,等會回到營地我就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宣揚這件事情,以免傳到傅天華的耳中?!?p> 孟康平點點頭,然后拍了拍景東的肩膀,嘆氣道:“唉,這末世,我能相信的只有你,在別的執(zhí)行者面前,我是殺人不眨眼的上司,在傅天華的面前,我就是他的一條狗,我只有對你才能說說真心話了?!?p> 景東頓時動容道:“孟哥你放心,我絕不會背叛你,我會一輩子為你效勞,幫你爬上位。”
與此同時,易平?jīng)]有停下他逃跑的腳步,以極快的速度遠離森林公園外的大道,跑到了很遠很遠的一條街道上。
這里已經(jīng)是涼城的老城區(qū),與擁有森林公園的新城區(qū),距離是有些遠的。
易平終于停了下來。
他在路邊站著,不停喘氣。
若是平時,他跑上這么遠的距離,根本不成問題,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他因為金蟬受了太嚴重的傷,完全爆發(fā)速度跑這么久,易平都吃不消。
易平所在的街道上,還是有很多人的。
不過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易平,他們?nèi)挤浅<印?p> “快點,我打聽到了,據(jù)說有什么靈草,一看就與普通的花草不同,只要得到,就能成為變異者!很多人都出發(fā)去郊外了!”
“如果不是森林公園被執(zhí)行者占據(jù)了,那里一定是個找靈草的好地方!”
“怪不得執(zhí)行者要將森林公園劃為他們的地盤!就是為了方便他們在森林中尋找靈草!”
“嗐,別說了,我們快出發(fā),去郊外,去山上,一定能有所收獲,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現(xiàn)在大家都卯足了勁要找到靈草,成為變異者,然后加入執(zhí)行者!到時候,人生可就真的跨越了階級,改變了??!”
“現(xiàn)在看來,末世爆發(fā),變異者出現(xiàn),好像不是什么壞事。我們這些二階人,在末世爆發(fā)前沒有半點可能能跨越階級,可是在末世,只要我們成為了變異者,就能跨越階級?。 ?p> 易平半彎著腰,雙手撐著雙膝站在路邊,面無表情的聽著人們的議論。
腦中瞬間又浮出許多想法,但都被易平下去了。
易平眼神堅定,他不管執(zhí)行者的組織是否會一天比一天壯大,他能管的,就是能否讓自己一天比一天強大!
易平立馬審視腦中的小地圖,觀察了周圍的地形,選擇了身后的一所老小區(qū),決定找個空房子休整一番,療療傷,將金蟬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