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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追殺克蘇魯

第二章 迷霧空間

我在東京追殺克蘇魯 最終生命A型 2414 2020-03-09 15:14:54

  座間市,地理位置上講,就是前世的東京。但出于各種迥異的歷史因素,這個世界的東京市并沒有成為古扶桑的國都,只是作為二線偏上的港口城市存在。

  但這里依舊是鋼鐵森林直插云霄,霓虹光彩璀璨的不夜城。

  *

  摩托車停在咖啡屋前,黑墻上掛著白石英鐘,晚,十一時十二分。

  王朔翻下電摩托,瞳孔識別付款,屏幕映出黑發(fā)棕眸。

  他手拎從無人超市買的打折食材,朝咖啡屋走去,“祝您平安”的智能語音從背后傳來。

  王朔有個習(xí)慣,每次直播后,都要調(diào)查一下背后的故事。

  他這具身體的來歷很離奇,是警方在邪教儀式中破獲而來。

  由于沒有記憶,被認(rèn)定為受害者。

  王朔沒法忽略這具身體的過去,試圖找出真相。

  而懸案以及污穢種背后的隱情,就有可能是真相。

  最合適的渠道當(dāng)然就是官方。

  約定的人還沒到。

  王朔坐到窗邊,往滾熱咖啡的里使勁加糖,一飲而盡。

  暖意在嘴里蔓延開來,他滿意的瞇起眼。

  糖分會帶來幸福。

  王朔打了個呵欠,趴到桌上,準(zhǔn)備在她來之前休憩一會。

  旁人看來如此。

  ......

  迷霧都市。

  人潮滾滾的現(xiàn)代化街道旁,白大褂呆愣站著。

  行人對它這只鬼視若無睹,它也感到了強(qiáng)烈的疏離,有種說不清的別扭。

  它隱約覺得他們并非人類,只是鏡后的貼圖,是錯幀播放的影像。

  服飾,樣貌,動作,表情.......都在以它無法察覺的形式不斷扭曲變幻。

  “你還是想想自己是誰吧。”有人說。

  白大褂聞言沉思,它并不在意聲音的來源,執(zhí)著于問題本身。

  它是誰?

  白大褂僵在原地,蒼白的臉上逐漸露出扭曲的驚駭。

  未知像多米諾骨牌般不斷引申,最后整個世界都被迷霧籠罩。

  它從何處來?它要到何處去?

  最重要的是,它是誰?

  白大褂猛地醒悟,它的過去一片朦朧。

  壓倒性的恐懼令它的身軀透化變形,仿佛要溶解。

  好一會,白大褂抬頭,渾身裂開無數(shù)只眼睛。

  眼簾中的行人如同幽靈一般,憑空閃現(xiàn)又消失。

  城市建筑如迷霧般變幻,時不時的顯出幾段黑條,仿佛卡頓造成的BUG。

  一個低頭族朝它迎面走來,卻在碰到它的剎那如泡泡般破碎。

  它頓時明白了,世界是虛假的。

  白大褂暴怒起來,舞動手爪向人群襲去,幻影般透過。

  層層疊疊的人影不斷生滅,甚至無法穩(wěn)定存在一秒。

  它越是嘶吼,心中的虛無感越發(fā)強(qiáng)烈,身軀逐漸開始溶解崩潰。

  *

  王朔一睜開眼,就看到快要溶解的白大褂。

  他略無奈了看了一眼身邊的女性,“你的趣味真怪?!?p>  “是它太弱啦,明明都死過了?!?p>  女人笑的狡黠,棕紅發(fā)編成左側(cè)麻花辮,身著朱紅色上杉和長裙。

  “死又不是通關(guān)條件,不會結(jié)算經(jīng)驗(yàn)。”王朔說。

  一旁的白大褂似乎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本能的抬頭看了過來,面露茫然。

  王朔一看就知道,白大褂已經(jīng)遺失了本能。

  如果換成人類,就是連呼吸都忘了。

  污穢種就是這樣奇怪的存在,殘缺不全,連是否算生物都在學(xué)界尚有爭議。

  不過這與王朔關(guān)系不大。

  他先抬頭觀望四周,與他印象中相比,迷霧又隱約濃郁了一分。

  用前世的話說,迷霧空間就是王朔的外掛。

  遺憾的是,沒有叮,也沒有深藍(lán)。

  王朔至今也沒有弄清迷霧空間的由來,只能暫且記下。

  他過去三年里不斷對這片迷霧探索開發(fā),也只搞清了一部分特性。比如通過肢體觸碰,可以將污穢種的殘余意識,乃至正常人的意識拉入這片空間,實(shí)現(xiàn)一定程度的操控。

  如果他不去干涉,迷霧空間就會令對方的意識或者說靈魂陷入一種迷茫狀態(tài)。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就會完全崩潰,分解為一種基礎(chǔ)能量,被空間吞噬。王朔稱其為魂力。

  魂力能夠強(qiáng)化迷霧空間的強(qiáng)度和擬真水準(zhǔn)。

  如果說現(xiàn)在的迷霧空間是4K高清,那三年前的迷霧空間就是360P,滿眼馬賽克。

  而現(xiàn)在的迷霧空間,如果仔細(xì)觀察,與現(xiàn)實(shí)世界依舊有著不小的差距。

  行人的指紋瞳孔,地上的裂紋褶皺,依舊是一片模糊,更像是朦朧的夢境。

  除了吞噬靈魂,魂力的另一個來源,是王朔在清除污穢種時接觸到的依附物。

  比如之前的瘟疫之刃。

  依附物形成的原理尚且不明,但似乎與宿主生前的經(jīng)歷有不小的關(guān)系。

  就在王朔觀察迷霧空間的時候,白大褂的身影正在迅速融化。

  王朔走到白大褂面前,語調(diào)淡然,

  “靜下心來,你穩(wěn)定了,視界才會穩(wěn)定。”

  白大褂已經(jīng)失去了判斷能力,本能的聽從了王朔的指令。

  它閉上眼,竭力壓下虛無感。

  然后,它抬頭望向街道。

  一秒。

  兩秒。

  三秒。

  人影沒閃。

  周圍的聲音也不再嘈雜。

  成功了!

  白大褂的身軀恢復(fù)穩(wěn)定,也不再透明。

  它甚至回憶起自己是被眼前這個青年殺死的。

  “你有很多疑惑,聽我說。”

  面對白大褂困惑的神情,王朔語調(diào)平淡,“想想高興的事情。”

  高興的事.......

  它神情迷離,輕聲呢喃。

  “不需要強(qiáng)烈的喜悅?!?p>  王朔柔聲,“早上起床睡得很好。天空很藍(lán)心情舒暢。朋友說了個笑話。有人請客吃飯。太陽暖洋洋曬得舒服。跑起步來意識空靈??s在黑暗里覺得安定。擼到了貓。讀了本合脾氣的書。抽到想要的卡......”

  王朔每說一句,白大褂的身軀便朦朧一點(diǎn)。

  待他說完,鬼影近乎透明,顯出最中心的身影。

  她十六七歲,學(xué)生打扮,眉頭擰成一團(tuán),眼神迷茫,“我......高興......朋友......學(xué)校......”

  仿佛本能的,她伸手從懷里抽出張學(xué)生證。

  長見雪絵。

  云雀丘學(xué)院高等學(xué)校。

  二年級學(xué)生。

  “長見雪絵......”

  “我是......長見雪絵......”

  她喃喃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思維開始恍惚。

  名字仿佛滿足了什么觸發(fā)條件,她悶哼一聲,雙手捂著腦袋。

  “呼……”

  在客觀上看只是剎那,對雪絵來說卻足有十七年長。

  從記事到上學(xué)。

  從生活到學(xué)習(xí)。

  從1432到1452。

  從活著到死掉。

  當(dāng)意識恢復(fù)清醒,當(dāng)王朔映入眼簾,雪絵單手捂額,有氣無力的呢喃,

  “什么嘛......”

  人很難接受聚變,但這具朦朧的身軀便足以粉碎一切幻想。

  長見雪絵已經(jīng)死了。

  “啊!”

  雪繪驚訝得垂下手,話音顫抖,“污穢種其實(shí)都是人?”

  王朔看著雪繪,“不是。”

  雪絵剛要追問,又把話咽下。

  王朔看著她,眼神冰冷的讓人脊骨發(fā)麻,“污穢種都不是人?!?p>  “你也不是長見雪絵?!?p>  “你是以她殘留的生物場為營養(yǎng)物質(zhì),脫繭而出的污穢種?!?p>  王朔捕殺過許多污穢種。

  大部分污穢種的載體都不是人,而是貓狗之類的哺乳動物。

  生物學(xué)界目前的理論是,污穢種本身是一種廣泛散布于空氣中的類孢子,或者說寄生種。它們的主要宿主是哺乳動物,適宜的生長環(huán)境是無強(qiáng)電磁,且陰暗潮濕。

  污穢種所需要的營養(yǎng)成分不是蛋白質(zhì),而是一定頻率內(nèi)的電磁場,與哺乳動物匹配。動物生前有免疫力,但如果受到重創(chuàng),免疫系統(tǒng)崩潰,但腦尚未死亡,就會給污穢種可乘之機(jī)。

  即使是有自我意識的污穢種,只是繼承了寄主的部分記憶。

  至少,目前的學(xué)界是這么認(rèn)為的。

  不可置信,驚恐惱怒.......

  長見雪絵本以為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但實(shí)際上,她心中涌起的,只有恍然后的輕松。

  以及,難以言喻的孤獨(dú)......

  “那之前為什么會是那個樣子?”雪絵指的是白大褂造型。

  “那是你的繭?!蓖跛吠nD了一下,“是長見雪絵心里的畏。是對她來說最恐怖的姿態(tài)。是幼蟲期。是你的不完全變態(tài)。是捕食形態(tài)?!?p>  雪絵哦了一聲,“這么說,我也有須東智夫的部分?!?p>  王朔神情一動。須東智夫就是陽城診所的醫(yī)生,官網(wǎng)上寫的是失蹤,他之前以為是逃亡。現(xiàn)在按照雪繪的說法,須東智夫三年前,就在殺死雪繪的過程中死掉了。

  如此想來,那把手術(shù)刀大概就是雪繪生前最后的反擊。

  王朔心中思索,嘴上問,“他的尸體在哪?”

  雪繪皺起眉,“我不想知道。我只是......能感受到。”

  王朔點(diǎn)頭,“沒關(guān)系,你隨意。”

  雪絵眨眨眼,“那個......接下來......”

  王朔伸出左手,“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我作為甲方雇用你,你為我提供力量,我允許你存在于此,你有行使權(quán)?!?p>  “第二,你選擇死亡,我散去你的意識?!?p>  雪繪笑的很燦爛,左臉顯出淺淺的酒窩,“選二的多嗎?”

  王朔憑空翻開個黑筆記本,“選第二項(xiàng)的占98%,樣本總量54?!?p>  “誒?”雪絵頗為遺憾,“我還以為就我呢......”

  王朔翻出國中生物課本,“學(xué)界對污穢種是否算生物還有爭議。理論在國中課本上有?!?p>  雪繪訕笑,“那個......我學(xué)的文科?!?p>  王朔道,“簡單來說,一般的生物有活下去的欲望,但污穢種沒有?!?p>  雪絵若有所思,“那......污穢種吃什么?”

  “污穢種吸收與它相近的電波?!?p>  似見雪繪有些迷茫,王朔頓了頓,“污穢種吃脊椎動物腦電波。人類最頂飽?!?p>  雪絵哦了一聲,滿臉好奇問,“行使權(quán)是什么?”

  “簡單的說就是你想完成的事?!?p>  王朔說,“在不違法違規(guī)的范圍內(nèi),我盡力完成?!?p>  雪繪歪歪腦袋,“是契約嗎?”

  “嗯?”

  “就是那種......”

  雪絵揮手比劃,“以愿望為代價交換力量什么的?惡魔契約?”

  王朔盯著雪繪看了幾秒,翻出印有迷幻花紋的羊皮紙,“你要這種格式?”

  旁觀許久的紅發(fā)女人翻起白眼,

  “她的意思是,你和她的協(xié)議是有神秘力量,還是純粹的一紙文書?所謂獲得力量跟契約有沒有關(guān)系?和這個虛假的世界又是什么關(guān)系?多想想女孩的心啦!直男?!?p>  王朔面露思索,嗯了一聲,對女人認(rèn)真說,“你說得對?!?p>  再轉(zhuǎn)頭對雪絵講,“只是約定,沒什么神秘力量保證。”

  那你目的是什么呢?

  雪繪的疑問剛到嘴邊,世界如泡影般湮滅。

  ......

最終生命A型

本書三月七號開書,因?yàn)榻谑录木壒剩戮盘柌磐ㄟ^審核。   萌新驚恐.jpg   必須強(qiáng)調(diào),本書背景只是在近似日本的地方,并非日本本書。   經(jīng)濟(jì)文化政治歷史并不相同,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代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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