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
木魚水心把早點(diǎn)都端進(jìn)少年的房間,又提了一盤水放在面盆架上,遞過帕子,喚了幾聲胖虎沒做聲。
她,現(xiàn)在不敢在少年面前放肆了,學(xué)著矜持,因?yàn)檫@位公子爺打心眼兒嫌棄她粗魯,每次一見都沒好臉色,換誰誰都置氣。
他可不想他的人帶出去一副地痞流氓的樣,成何體統(tǒng)。
白已換了一身慘綠羅衣,頭發(fā)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蘭麝的木頭的香味出來。
此時,木魚水心站門口偷偷的瞪了少年一眼,還做鬼臉,很快收起她的表情。
“四少,可以開吃了?!?p> “好。”
“那個白已,你也坐?!?p> “是。”
“哎,胖虎呢?”
白已臉上凝固了幾秒,不好意思地嘆了一句:“他……”
怎了?
怎么回事?
氣氛突然好怪異。
木魚水心頓時警惕:“你該不會對他?!”
這女痞子是個人精。
白已連忙擺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怎么會?我,我只是給……一點(diǎn)點(diǎn)……”
少年探究的目光盯了白已一眼。
什么一點(diǎn)點(diǎn)?
莫不是下藥?
咿呀,差點(diǎn)忘了,胖虎的鼾聲可不是一般能人受得了的。
少年故作鎮(zhèn)定地笑了笑。
——活該!
然后輕刻了一聲,說道:“好了好了,都吃吧。”
“這樣,水心,你一會等胖虎醒了,去一趟太醫(yī)院找紫星姑娘,幫忙打探一下昨晚的案發(fā)現(xiàn)場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木魚水心咬著一口水晶燒麥猛的點(diǎn)頭。
“白已,等你吃完,一會讓上潘管事安排一輛馬車?!?p> “嗯?!?p> “以后我的行程全權(quán)交由你來負(fù)責(zé)?!?p> “那……胖虎?”
木魚水心忍不住,不禁問道:“他……?”
“上學(xué)。”
完了完了,這么快被嫌棄了。
他家公子爺不帶他玩了。
誰讓他武功底子薄,一出事,指不定把命都搭進(jìn)去。
何況現(xiàn)在還在做著美美的夢呢。
等他,只有哭的份,這是后話。
“一會,衙門匯合?!?p> 兩人吃完齊聲應(yīng)諾。
今日好天氣。
少年今天的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昳麗。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他坐在馬車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半個時辰趕到了二郡。
丁墨看到門口的守衛(wèi),臉色并不好看。
正巧見聞府的馬車抵達(dá)門口,瞅準(zhǔn)了機(jī)會。
真是的,這些侍衛(wèi)這么古板。
都說了進(jìn)去找人,卻一直不讓進(jìn)。
他看到少年下次,微微一笑走上前略施一禮,道:“你怎么來了?”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
“怎么,我不可以?!”
不過還好,少年沒放在心上,真要入內(nèi),卻被攔住。
“喂喂喂,帶帶我,行不?”
憑什么?
“丁公子,請你離開,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p> “就是。”
“聞四少,你可要幫我啊!”
門口的侍衛(wèi)見到他就如同見到了瘟神,從昨天到現(xiàn)在來了好幾回了,若不是他爹跟他們打過招呼不讓他參與衙門的案子,他們只會更加強(qiáng)橫。
“不好意思!”
少年拿出折扇輕輕一扇,冷冷地給拒絕了。
“聞公子你不夠義氣啊,咱兩認(rèn)識這么久了,給個面子行不行?”
“什么?”
沒聽出錯吧!
總共才認(rèn)識幾天,見過兩次面,有什么交情可攀,有什么面子可談?
“求求你,幫我這次忙,好不好?”
丁墨死皮賴臉拉著少年的袖口不放。
白已擋著:“這位公子,麻煩你放開手?!”瞬間臉色一凜。
那是他家的少主,不是什么人隨便靠近。
少年瞥了他一眼,頓時說道:“不行?!?p> 此時的丁墨,面色無比認(rèn)真:“求你了,求你了,兄弟,以后只要是我們在一起,我做東,怎么樣?”微微一笑,接著沖著聞一苦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小孩纏著要糖呢。
“你……”
“快點(diǎn)答應(yīng)啊——!”
長這么大除了他爹以外從沒有求過外人,自覺面子用來蹭的。
“好了好了,走吧!”
少年只覺得煩。
“真的?”
丁墨一臉興奮,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
一行人由大堂穿廳而進(jìn)是二堂。
“喲,我說丁公子啊,能耐啊,死皮懶臉的還是混進(jìn)來了!”
錦樊不冷不熱一句。
丁墨還一臉得意的笑,道:“切,我可是找你有事?!边€不忘呲牙咧嘴。
“噢~”
“那么四少呢?”
“我怎么覺得你們兩個非得綁在一起才好玩……”
什么?
“喂,錦捕頭你怎么見我一次非得嗆我一次啊,吃錯藥了啊!”丁墨頓時被氣脾了。
可剛一張嘴,便只見聞一一個眼神過來,丁墨立刻閉嘴,不敢吭聲了,但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錦樊,恨不得打一架,來一場戰(zhàn)斗。
而此時錦樊露出一副,你咬我啊,咬我的表情,差點(diǎn)兒沒把丁墨氣死。
不過鬧歸鬧,錦樊知道,聞四少過來,一定有事。
所以當(dāng)下,錦樊雙手抱臂,才直言道:“你倒說說這次又是何時?”
“有事!”
“又有小丫頭失蹤?”
錦樊一愣,瞬間挑眉:“真被我猜中了?。 ?p> 少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
錦樊沉默了片刻。
丁墨插嘴道:“哪個叼毛?鬧事!”
少年隨即看了一眼外面,道:“昨晚城南命案,我有幾個疑點(diǎn),于是我來了?!?p> “不對啊,你們又不是官差,以什么資格問我?”
“有沒有資格?錦捕頭先放一邊?!?p> 錦樊唇角一勾,說道:“你要插手?”
這語氣,什么意思?白已站在少年的后面聽了很生氣。
撇了一眼,便直接到:“——異國人士!”
這個消息,有點(diǎn)意外,有待考證,可不能這么武斷。
“他是誰?”
話落,錦樊那犀利眼神對上一臉眼神的他,火藥味十足。
不過,白已還算大氣,走到錦樊恭敬道:“在下白已,四公子的貼身侍衛(wèi)?!?p> 哇,看氣勢不錯耶。
“那什么白已,來我們二郡可好?”
“什么意思?”
“錦捕頭,你這是要挖人家墻角么?”
“不考慮一下,我可是……”
“得了,就你們衙門這什么條件,咦……看看這迎賓大堂,臟兮兮的,匾額掛歪了,還有這桌椅板凳,不是缺角就是咯吱咯吱地響,看著都不入眼,怎么以示儆戒,人家還不愿意來呢?”
“丁公子,你是來找茬的嗎?”
“不……用得著這么緊張嗎?沒錢讓上面撥款就是了,對吧。”
錦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多管閑事,還不安好心。
白已沒做聲,懶得考慮。
少年只是咳了一下。
“錦捕頭,我已經(jīng)叫我的人去拿線索了……”
“這么說,朝廷還有人,結(jié)黨營私,勾結(jié)異國,也就難以控制了。“
“眼前事,怎么看?”
“這個……”
都什么時候了,城中已經(jīng)失蹤四個小姑娘了。
歐陽斯文
丁墨來二郡干嘛? 為什么聞一會幫他? 還有,錦樊發(fā)現(xiàn)白已什么了?為何挖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