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看著她們幾個有些拘束的坐下,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茶。
“幾位姑娘不必拘束,來來來,喝茶?!?p> 清瑩端著茶喝了一口,開口道:“公子來這兒,應(yīng)該不是玩兒的吧?”
“何以見得?”宋紀棠淡定的問。
“若是尋常男子怎會這般尊重我們?三位公子怕是頭一次進青樓?!庇裰閶尚χf。
沈知遇見此,直接挑明了來意。
“幾位姑娘,實不相瞞,我們來此是為了調(diào)查賈大人去世的事?!?p> 冰曼看著他們,問:“你們是官府的人?”
林清歡幾人默而不語,算是承認。
三個姑娘相視一眼,清瑩說:“你們問吧,我們一定知無不言?!?p> “那就多謝幾位姑娘了,”林清歡抬手感謝道,“不知幾位姑娘對這賈利有多少了解?”
玉珠冷哼一聲,不屑的說:“他呀,貪官一個,平時不務(wù)正業(yè),還經(jīng)常強搶民女,弄得整個縣里的百姓都怨聲載道的?!?p> “既然你們這么不滿,為何不上報朝廷?”宋紀棠喝了口茶說。
冰曼嘆氣道:“他是縣丞,我們哪敢惹他?而且聽說他背后有人罩著,不過他現(xiàn)在死了,我們倒也安心了?!?p> “誰罩著他?這種人簡直該砍頭?!绷智鍤g捏著杯子義憤填膺的說。
沈知遇給林清歡眼神示意,讓林清歡冷靜下來。
“聽說賈大人去世前一晚,有位你們這兒的姑娘在他那兒,是否屬實?”
清瑩點點頭,回想著說:“我記得那晚我們剛開業(yè),賈大人就派了一輛馬車來接走潔綠去他府上,潔綠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p> “這潔綠是誰?”
“潔綠是我們的一個姐妹,她年紀小,是前年來這兒的,當時花媽媽見她流落街頭甚是可憐,便將她帶了回來?!?p> “她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剛開始來這兒后對我們這些人也是照顧有加,跟著我們學了一些本事后,從去年才開始接客。”
“不過她只賣藝不賣身,來的客人見她彈得一手好琴,對她也十分喜愛,花媽媽見她很能賺錢,也不逼她接客。”
聽完三人的敘述,宋紀棠幾人心里都若有所思。
林清歡問:“那這位潔綠姑娘現(xiàn)在何處?”
“你們來的不巧,她今早剛被贖了身?!庇裰檎f。
“什么?。俊绷智鍤g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這未免也太巧了。
冰曼嘆息說:“咱們來這么久都未曾有人替我們贖身,還是潔綠命好。”
沈知遇說:“你們花媽媽怎么舍得放走這棵搖錢樹?”
清瑩笑著說:“這有什么舍不得的,潔綠本就不愿接客,長此以往肯定會讓客人失了興致,更何況贖她那人可是出了三千兩銀子,這手筆都夠買下我們整個樓了?!?p> 詢問完這些事,林清歡幾人從花滿樓出來已過酉時,花滿樓也開始營業(yè)了。
“宋紀棠,表哥,剛剛聽那三位姑娘說贖走潔綠的是一位書生,可是一位書生,怎么會有三千兩銀子呢?”
林清歡越想越不明白,加上花媽媽描述的書生長相,毫無特征,這該怎么去找人?
宋紀棠說:“不管怎樣,潔綠應(yīng)該與這件事脫不了干系的,當下之計只能先找到潔綠。”
“宋兄說的沒錯,即便賈利不是潔綠殺的,那她也是最后見過賈利的人,總該知道點兒什么消息?!鄙蛑鲑澩?。
林清歡點點頭,剛準備回官驛,這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林清歡低頭尷尬的摸了摸肚子,沈知遇和宋紀棠相視一笑。
“走吧,時候不早了,先去吃點兒東西吧?!?p> “是啊,我聽說豐縣有一家酒樓不錯,今日我做東,咱們吃飽了飯才有精神查案。”沈知遇笑著說。
林清歡高興的挽著他的手臂,說:“謝謝表哥?!?p> 幾人來到沈知遇說的酒樓,這裝修確實是要比其他地方好很多。
一位小二笑嘻嘻的迎上來,“幾位公子里面請,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幾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林清歡說:“把你們這兒好吃的都端上來,越快越好?!?p> “好嘞,公子稍等?!毙《吲d的去廚房傳菜,看這幾位的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貴公子無疑了。
等菜的途中,林清歡朝窗外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她眼前走過。
“怎么了?”宋紀棠見她一直盯著外面看著問道。
林清歡回過頭來,說:“沒什么,剛剛看見一個很熟悉的人,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沈知遇倒了杯水給她,“你才來豐縣沒多久,認識的人也不多,你看見誰了?”
林清歡又看了看外面,疑惑的說:“就是很熟悉的背影,許是我看錯了吧?!?p> 因為這一眼,林清歡一直在腦海中想那個人到底是誰,一桌子的好菜是食之無味。
宋紀棠看她低著頭,一直拿著筷子在碗里戳來戳去的,便夾了一塊肉給她,
“你不是餓了嗎?怎么不吃?”
林清歡抬頭,說:“我總覺得剛才那個人很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
“好了,你快吃飯吧,菜都涼了,要找人的話,明日再找?!鄙蛑鲆矈A了塊菜給她。
“吃完飯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會加派人手的。”宋紀棠也附和道。
在兩人的勸說下,林清歡這才將方才的事拋之腦后,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木知也
因為寄了簽約合同,這幾天一直忙著存稿,更新得也比較慢,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