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樓君笑連娶她都不愿,那一切都是假如。
最終外面的樓君笑還是沒進(jìn)來。
陌悅月趴在桌子上失神了半晌。
樓舞和路久也各懷心思,都是應(yīng)了那稱號一樣。
染景,染不了人,縱使她想彼此只一人,但那個他也不會。
而何歸也是何處歸去來兮辭,她的秦師兄,今天沒來。
宴會散去,樓舞早早便回到偏殿換好了衣服,托著下巴在那里發(fā)呆。
于是沈易安剛進(jìn)來看到的樓舞只著一層紅綢里衣,外披著件裘衣,就這么坐在窗戶旁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沈易安快步走了過去,抱起樓舞就往被子里塞“怎么穿這么少,得了風(fēng)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樓舞看著眼前的沈易安,恍恍惚惚還是問出了那句話“沈易安,你以后會娶側(cè)妃嗎?”
盡管之前沈易安說過不會娶其他人,只是今天以局外人的身份思考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其實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會是無可奈何的。
沈易安愣了一下,懲罰一般啃上了他覬覦已久的朱唇。
樓舞沒聽到沈易安的回答迷糊間望了過去,就見沈易安朝著她壓了下來,手覆在她后腦上不讓她有退縮的機(jī)會。
感受到唇上這清晰的黏膩感,樓舞瞪大了眼睛,這是個什么意思?。?!
她問問題呢,好端端親她干嘛!
沈易安察覺到了樓舞走神,原本就是啃現(xiàn)在只能說嚼一樣的咬了咬樓舞。
感覺到了幾絲鐵銹味,沈易安才放開了樓舞,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道
“你不用擔(dān)心我以后會娶別人,永遠(yuǎn)不用,這個問題它絕對不會困擾你,我此生……只有你一個?!?p> 樓舞沒有回答他,腦子里一片空白,盡管上次他也說過,但遠(yuǎn)沒有這次來的震撼,便將那問題問了出來。
“那萬一以后北冽皇和皇后給你塞女人呢?”
沈易安聲音如三月春雨一般溫柔,說出來的話也如雨景一般動人“他們不會這么沒有眼力的”以前不是沒塞過,都到了軍營一去不復(fù)返!
反正他不是太子,也沒多大權(quán),怎么罰都無濟(jì)于事。
狠!真的太狠了!
說自己的父皇母后不會這么沒有眼里勁!
完全忘記了她應(yīng)該為她丟失了初吻而難過。
樓舞不說話,沈易安也就這么摟著她。
樓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覺得自己真的是矯情死了。
這么好的男人,也這么愛她,但她就是無法動心,就像上輩子她就是無法做到不喜歡莫清源一樣,后來她做到了,卻付之于生命。
聽沈易安這番話滿腦子剩下的只是白色,一點都沒有沈易安想要的那份情感。
看了看沈易安的臉,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情緒。
好像她都沒有情緒了。
她見到莫清源時完全沒那份恨意,見到樓妁也很平淡,即使想起他們做過的那些事,都只是平淡。
真的都只是太平淡了么。
手給自己把了把脈,真覺得有點不正常了。
“怎么了?”抱著好好的,樓舞突然給自己把脈,他也不知道樓舞怎么了。
果然啊,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
煩躁的吃了一顆糖,手上毒脈卻突然淡了點,這……糖能解毒?
中毒不是很深,和那種神經(jīng)毒素差不多,這是會讓她沒有情感的毒藥。
看樣子服下快一個多月了,差不多剛好是她回來的時間,這幾件事之間究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沒怎么,只是有點想睡覺了”
眼睛直勾勾盯著沈易安,就像是在問他什么時候出去一般。
無奈的笑了笑“就盼著你相公我什么時候離開呢,真是不可愛!”
樓舞沒理他,扯過被子就睡覺了。
沈易安在樓舞額間落下一吻,輕輕退出了房間。
到了第二天又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然后樓舞看著眼前的邀請函,不屑的笑了一聲。
剝了一顆慢悠悠的嚼著,接過了侍女手中的邀請函看了看。
嘖,果然一點都沒變!
淡綠色紋印,藍(lán)色包裝,望月亭詩會……
路久那兒應(yīng)該也收到了,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去,再帶上令妮兒!
突然想起來月白還在輕煙閣,最近也沒去看它,算了算了,再等幾天罷!
帶著令妮兒到了那個路口,路久果然在那里等她。
“走吧走吧,不知道這許年安是腦子有病還是怎么回事!邀請你就算了,我一個武將,他請我去詩會”
路久翻了個白眼,對許年安這種行為一點都不喜歡!
詩會一共邀請了二十多人,有男有女,分為兩排坐好,臺上的許年安見進(jìn)場的兩人,很熱情的招呼。
“兩位殿下,姑娘,快來坐”
因為兩人身份算是在場最高的,所以和許年安并排坐在臺上,令妮兒坐在了樓舞身后。
每個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有幾頁宣紙,幾支狼毫筆。
臺子下就有一個綠衣女子道“不知心月殿下此次準(zhǔn)備了何詩何墨?”
“并沒有準(zhǔn)備”樓舞拿手捻起一張宣紙透著光看了看。
“本宮也不懂這些文文墨墨,只看著你們便好”
路久也點了點頭道“本郡也就是來看看”
她可不想在這里逞強(qiáng),做什么詩?。?p> 兩個人靠在椅子上看著下方,下面的人詭異的生出了這兩人是帝王的感覺。
天生就像有一種王者之氣一樣。
“你們來”
樓舞把椅子往后移了點,路久也跟著樓舞的動作移了移,令妮兒看著兩人的動作也來效仿一番。
許年安一個人坐在臺子前尷尬不知所措。
“那……我們便來擊酒傳詩如何,節(jié)奏與字?jǐn)?shù)都需對上,八句一詩如何”那個綠衣女子也活熱氣氛。
前世這個時候樓妁也在,不過現(xiàn)在樓妁是出不來了,也不知道會再發(fā)生什么。
看著這些老舊費神的游戲畫面,令妮兒撇了撇嘴,還不如以前的真心話大冒險呢!
三人就像看戲一樣看著臺下,出奇了一致的面無表情。
杯子不斷傳遞,總會撒出幾滴水,臺上的許年安一說停,杯子來不及停滯,酒水撒出了大半。
“帶賀姑娘下去換衣服”許年安揮了揮手,又對著面上的人說“各位稍等,這酒水難免撒出,便把這酒水倒了就是,這詩做不出來也照樣要喝酒的”
“這賀姑娘也真是,拿個杯子也撒一半水兒,這又要耽擱些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