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你快救救那個人吧!”我把救哥舒寒給我?guī)砺闊┑臅r候拋之腦后,我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種東西強烈的感覺一定要救活那個人。
火鳳知道拗不過我,輕嘆一聲飛下懸崖將那個人帶了上來。之后我把他安置在梅花谷的木屋內(nèi),讓火鳳給他處理傷口。
在距離梅花谷很遠的一片樹林里,男子疾馳著一匹馬,他身前坐著的女子竟然與剛才在懸崖邊死去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坐好了,我先帶你藏起來,你不會有事的。王爺說了只有他本人親自來與我們會面,我們才能出現(xiàn)?!?p> “好?!迸虞p輕的點了點他。
我無聊的單手支額,在那藍衣公子臉上來回掃視一圈。他的五官清晰分明,柔和的線條勾勒出冷硬的菱角。
突然我的手腕被他握住,心跳不知不覺的漏了一拍。
藍衣公子睜開眼,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眼眸黑如耀石,如深淵一般深不可測。眨眼的瞬間,世間萬物皆為一暗,只有他才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你是何人?”那藍衣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地?又為何會被蒙面殺手追殺?”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期待他的回答。
盯著他抓緊我的手,我剛想要拿開,卻見他衣服的布料,一看就是不凡,非普通人能用,“看你穿的這么光鮮亮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p> “我.....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痛苦的抱著頭,額頭溢滿層層細汗。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失憶?
“那你是否還記得剛才的事情。”我一會兒得盯著他,剛才的他和現(xiàn)在的他完全判若兩人,如果不是他戲演得好,那就可能是真的失憶了。
他仔細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火鳳,他為何會突然間失憶?”我望向一旁的火鳳。
“他的頭內(nèi)殘存著一些淤血,所以才會導(dǎo)致失憶。”火鳳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可惜我這里唯獨缺少那化瘀的靈芝草?!?p> “那,他還有治嗎?”我皺了皺眉,本想回北州找五哥,可是總不能見死不救,但他若是一直不好可怎么辦呢。
“姐姐不妨再等上兩個月,我會給這位大哥哥熬一些我活血化瘀的藥,這淤血若是兩個月內(nèi)還不能消除,那就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姐姐可以一同將他帶去北州安置即可。”火鳳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工具準備去采藥,“我這就去給大哥哥準備草藥?!?p> “公子,你就先留在這里養(yǎng)傷吧?!蔽页瘌P點了點頭,接著對藍衣公子說道。
“這.......”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將他留下來,略感疑惑的看著我,“那就多謝這位姑娘了,待我恢復(fù)記憶,找到家人,我一定會重重酬謝姑娘。”
“但是你要聽我的話,不可以在我的梅花谷亂跑,因為這里布滿機關(guān),若是你因此喪命,我可就不管了?!逼鋵嵨沂球_他的,機關(guān)早就撤了,主要是怕他亂跑。
“好?!彼创揭恍?,我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笑容,就連五哥,哥舒寒這樣的美男子都不及他一半。
是夜,藍衣男子隱約想起了我救下他的那一刻。
那時他隱約聽到有什么動靜,卻并未睜開眼。只感覺到一雙冰涼無比的手指放在他的臉上。
“火鳳,你一定要救活他!”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當(dāng)他睜開眼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是他見過所有女子,長得最好看最美的一個,尤其是那雙清澈的雙眼,讓人過目不忘。
他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我卻有些惱怒的甩開了,不過這樣,他覺得很是可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只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抓住我。
他的頭非常痛,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里。也不知道自己會是誰。
我放開他的手之時,他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般,心中一空。
我問他為何會在這里,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來便躺到這里了。
他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我,突然很害怕我會將他丟下,畢竟我是我記憶里見到的第一個人。
直到我說要將他留在這里,他才放下了心中的那塊石頭。
第二日藍衣公子傷勢有了好轉(zhuǎn),經(jīng)過我的介紹他記住了這個地方叫梅花谷,也記住了我的名字,蕭羽,他喜歡和五哥一樣喊我羽兒。
“羽兒,你救了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彼每吹男θ萦殖霈F(xiàn)了,似乎看到這樣的笑容,心情也會跟著大好。
“這里常年就我一個人居住,所以只有一張床。你受傷了不能睡地上,今晚你睡床上,我給你守夜吧?!闭f話間,我細心地為他鋪好了床。
“不行的,我怎么能讓你給我守夜?!彼麚u搖頭表示拒絕。
“剛才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你要聽我的話,怎么你現(xiàn)在反悔了?”我沒好氣的瞪他兩眼。
“我......我只是不忍心你為我守夜?!彼艔埖慕忉尩?,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無妨,我在這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還可以拿被子墊在地上就寢?!蔽已壑橐晦D(zhuǎn)準備岔開話題,“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闭f完這句話,他的目光明顯染上一層哀傷。
“不如我給你取一個吧?!蔽掖故姿妓髌饋?,突然目光暼一眼他腰間的玉佩,玉佩上磕著一個離字,“你看這玉佩刻著的字可能和你的名字有關(guān),不如你就叫阿離吧?”我一臉期待的問道。
“只要是羽兒覺得好的,我都喜歡。”看著我期待的眼神,他忍不住寵溺一笑。
梅花谷異常的寒冷,雖然還不是冬天,但卻比起冬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件衣服給你,是我找火鳳拿的,我看你的衣服已經(jīng)破了,改天我再給你補補吧?!蔽覍⒁路f了過去,還好以前在府中學(xué)過些女工,補衣服什么的還算是我的本行,“還有啊,你的玉佩要收好,說不定以后能幫你找到家人了?!?p> “好啊,我現(xiàn)在就換?!彼f完便開始寬衣解帶,并不在意我這個女子在他面前。
“你......我我還在這呢!”我雙手捂住眼睛,臉上一片緋紅。
“抱歉,我忘了?!彪m然他嘴上這么說著,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拉過我的手,將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接著撫上我略顯緋紅的臉頰,“羽兒,你在害羞什么,我們遲早是要成為一家人的。”
聽到他這么說,我的臉瞬間發(fā)熱。本想著推開他,可是我的手竟然絲毫不聽我的使喚。
抬頭看看他,他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好像沒有任何理由能讓我放開他。
“在想什么呢?難道羽兒如此癡迷于我這張臉?”我被他拉回了心緒狠狠地推開了他,“你在胡說什么呢?別胡說!我是一定不會被你的美色給誘惑到!”說完,我一溜煙的跑出了屋子。
“真可愛。”阿離望著我離去的背影和撫摸過我臉頰的手,低頭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