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奔騰在大道上面的錦樂詩,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jīng)要裂成兩半了。
“不是,我說你們能不能休息一下?”
“不行!威海叔叔中了蠱還不知道怎么樣了,早一點趕到,可以早一點治療?!?p> 錦樂詩簡直都想在心里面罵人了,她覺得自己上一世一定是被沐子清給寵壞了,居然有一點想哭了。
“誰讓你們不知道那個什么威海叔叔的情況,不然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判斷出來他到底是中了什么蠱?!?p> 錦玉堂看著錦樂詩的確很難看的臉色,便提議先休息一會兒,再接著趕路。
錦珍棠雖然會懟錦樂詩,但是對于她大哥的話,還是非常聽從的。
已經(jīng)連坐都不想坐的錦樂詩,一只手撐著路旁邊的樹干,一只手在自己的腰間不停地按摩著。
真的是累死她了。
“樂詩姑娘好像沒有怎么習慣騎馬?”
錦樂詩看了錦玉堂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苗疆山林較多,這一次出來游歷才騎馬的。”
錦玉堂了然的點了點頭,“苗疆中人也喜歡游歷嗎?”
錦樂詩按摩的手一頓,快速地眨了眨眼睛,頗有些含糊不清地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我,是因為家中長輩同意才出來的?!?p> “大哥,你管她那么多干嘛。苗疆那地方向來神秘的很,她如果說謊的話,你都沒有辦法去證實的。”
錦珍棠一見到自家大哥那么熱情的樣子,心里面就不停地冒著酸醋。
從小到大,她還沒見過自家大哥對哪個姑娘這么熱心過。
該不會,是想要讓這個苗疆少女做自己的大嫂吧!
錦珍棠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將錦玉堂從錦樂詩的身邊給擠開了。
“對了,樂詩,你知道中原的三大美女嗎?”
一見到錦樂詩那迷茫的樣子,錦珍棠知道她肯定不清楚。
“這一嘛,是水山城的璇璣閣少閣主洛萱;二是千嵋山唐家唐少琪;三呢,則是我,南寧錦家錦珍棠?!?p> 所以呢?
錦樂詩還是沒有明白,錦珍棠說這個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和她并沒有多大的關系啊。
“洛萱是獨女,往后肯定是會招婿的。但唐少琪,卻是和我大哥,定的是娃娃親?!?p> 錦珍棠一臉得意洋洋地看著錦樂詩,結果卻發(fā)現(xiàn)她還是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
挫敗的她簡直都想把話給挑明了,她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結果對面的人卻還是一點沒有明白。
相比于錦珍棠在這邊狠不得跳腳,另外一邊錦玉堂和錦明堂倒是開始聊了起來。
“難得見到小妹這個樣子,想來她倒是可以和樂詩成為朋友?!?p> 錦明堂用一種非常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大哥,他是一點沒有看出來,那兩個人如何能成為朋友的。
“對了,二弟,你說,她真的可能會是苗疆的圣女嗎?”
“苗疆中人,無族長的命令不可出苗疆!除圣女之外。”
錦玉堂看著用手撐著樹的錦樂詩,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江湖記載,苗疆圣女并非每代都有。她,又是如何成為圣女的呢?”
錦明堂深深地看了眼錦玉堂,“別好奇,好奇會引來一些,不尋常的情感?!?p> 錦玉堂差點沒和自己的親弟弟動起手來,他只是覺得和樂詩很親近而已。
更何況,南寧錦家和千嵋山唐家的聯(lián)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昭告整個江湖了。
只是,不知道小時候那個愛哭的小姑娘,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子了。
“大哥,你的表情……”
錦玉堂反應過來之后,掩飾性的輕咳了兩聲,“你在說什么?!?p> 錦明堂明智地搖了搖頭,算了,反正有錦珍棠在那里看著,相信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不過,越是和那個丫頭相處,越是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真是太奇怪了。
“休息得怎么樣啦!是不是可以出發(fā)了?”
“當然可以了!我又不像某個人一樣,連騎馬都沒有習慣?!?p> 錦樂詩已經(jīng)徹底是懶得理錦珍棠,從自己有衣袖里面掏出一顆酸梅含在了嘴里。
徑直就往馬的方向走去,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留給錦珍棠。
直到第二天傍晚,一行人才趕到了威海鏢局。
當他們一走進去的時候,天上開始下起了磅礴大雨。
“嚯,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嘛!”
錦珍棠得意地看了一眼錦樂詩,卻只得到錦樂詩無視的對待。
沒辦法,錦樂詩見這種場面,在上一世見到太多次了。她的歌迷們甚至還送了她一個外號“晴天娃娃”。
“抱歉,我們的總鏢主有恙在身,暫不接單?!?p> 四個人踏進去沒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但錦樂詩全程在一旁顧著吃自己的東西,看著自己身邊的三人,錦玉堂倒是上前向鏢局的人行了一個禮。
“請告訴汪伯伯,錦玉堂攜弟妹前來探望,并帶來了一位懂蠱好友?!?p> 錦樂詩現(xiàn)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撒謊不打草稿了,她明明和錦玉堂他們認識才不過短短三四天,結果到錦玉堂的嘴里面,卻成為了他們的好友。
看著那人一聽到有懂蠱的人,激動地轉身往院子里面跑了進去,留下他們四個人站在門口。
“不進去嗎?”
錦樂詩看著錦玉堂他們沒有一個人回答,干脆邁開腳步直接走了進去。
“你!”
錦珍棠一個字剛說出口,眼前卻是出現(xiàn)了錦玉堂和錦明堂的背影,“不是,你們等等我?。 ?p> 錦樂詩領先走進了堂屋,卻沒有選擇位子坐下,只是站在一邊,嘴里面依舊沒有停過。
“喂,我說你,有這么餓嗎?這一路上,你吃得最多,現(xiàn)在還不停?!?p> 面對錦珍棠的提問,錦樂詩非常認真地看著她,把錦珍棠都看得有些不自在的。
結果錦珍棠卻發(fā)現(xiàn)錦樂詩,很莊重的點了點頭。
錦珍棠這時候想到當初錦樂詩對自己的動手的原因,半天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
“玉堂!你剛剛說有懂蠱的好友,可是真的?”
從后院里面出來的一個身穿淺棕色,梳著婦女頭的人,在丫鬟的攙扶之下朝著錦玉堂筆直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