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對男子的身份有了猜測,但是緣心并沒有貿(mào)然上前營救,他自看清男子的相貌之后,便轉(zhuǎn)身回到了春心居。
要說這敖府不愧是家大業(yè)大,緣心昨日才剛回來,第二日起床的時候,那丫鬟們便捧著新衣來伺候他梳洗了。
又因為緣心拒絕換上常服,一直堅持穿寺里帶回來的僧袍,還惹得那敖夫人當(dāng)場痛哭一頓,直到最后換來緣心的妥協(xié)方才收場。
那丫鬟還要服侍緣心更衣,這一點因為緣心說什么也不同意,敖夫人方才作罷。于是待他穿戴完畢,束好發(fā)髻推門出來之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這一裝扮給驚呆了。
這敖夫人是知道自家公子的相貌不俗,只是這緣心整日穿著藏青色的僧袍,披散著頭發(fā)只在頭頂挽了個松散的發(fā)髻,隨性的打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那么顯眼而已。
現(xiàn)如今這緣心一換上那葉綠色的常服,束起頭發(fā)之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真可謂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敖夫人首先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上前拉過緣心的胳膊興奮的說到“啊呀,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啊,長得可真俊~”
站在一旁的丫鬟也都笑盈盈的說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緣心作為出從小生活在寺廟中的人,著實受不了身邊有這么多異性的存在,他忍不住對敖夫人說道“母親,孩兒自小生長在寺院,事事親力親為,著實不需要照顧,還請母親將這些婢女收回去吧!”
誰知這句話好像炸彈一樣,讓原本和諧的庭院瞬間好像爆炸了一樣,那些婢女全都跪在地哭著求緣心不要送她們離開這里,而且看她們的樣子,就好像離開這里后他們就活不成了一樣。
敖夫人見她們這樣子,立馬變了臉色厲聲斥責(zé)道“哭哭哭什么哭,都給我閉嘴!既然少爺說讓你們離開,想必就是伺候的不好!”說完她又轉(zhuǎn)身對著緣心道“兒啊,別著急,既然這些婢女你不喜歡,那娘就給你重新?lián)Q一些”
“不,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緣心剛要解釋,那些婢女中,有一位穿著粉衣的少女忽然跑過來一把抱著緣心的大腿哭訴道“少爺,少爺求求你!千萬不要趕我們走?。∥覀円请x開這里,就沒有活路了啊”
敖夫人見狀氣的一腳踹了上去,然后抬手便給了她兩個耳光道“你這個賤婢,誰準(zhǔn)你上去抱少爺來著!”
那女子的臉被打的瞬間便腫了起來,雖然被夫人這樣打,但是她還是死死的抓著緣心的腿不放。
緣心見那女子一副凄凄慘慘的樣子,著實可憐,見敖夫人伸手又要打,他趕緊抓住她的手道“母親,她并未犯什么打錯,求您不要再打她了!”
敖夫人聞言收回手道“哼,若不是我兒今日求情,有你好受的!”
那女子聞言,抱著緣心的大腿瑟瑟發(fā)抖,其他婢女跪在地上也好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般渾身顫抖,面上也是一副灰白之色。
敖夫人拉著緣心道“兒啊,娘帶你去前廳吧,莫要讓這些賤婢掃了性,等晚上回來娘就給你換人怎么樣?”
緣心看這些婢女表現(xiàn)的實在有些不對勁,隧私下有了計較,于是開口道“不,還是不必麻煩母親了,我覺得這些婢女挺好的,先不用換了”
那些原本已經(jīng)絕望了的婢女,聽到緣心這樣說就好像如臨大赦一般,歡天喜地的說著“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敖夫人寵溺的說到“行行行,我家小寶說什么是什么,那我們走吧”說完拉著緣心便往外走。
緣心跟在敖夫人后面,想著今日一定要找機會私下問一問那西苑的楓林閣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兩人來到前廳給老太爺敬完茶,一家人用過餐之后,緣心便跟著敖老爺一起巡視家族產(chǎn)業(yè),一整日下來直到晚上回去休息的時候,都沒有機會問上話。
直到那白日里穿著粉衣的婢女給緣心送來洗澡水,他才想起來可以和這婢女打聽一下。
于是那婢女在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緣心叫住她道“姑娘可否留步?”
那婢女福了福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女婢清清”
“你來這敖家多久了?”
“奴婢來這里不過月余”
“哦~,那你可知,這楓林閣里住著的是什么人?”
一聽到楓林閣三個字,清清便渾身抖了一下,接著緊咬嘴唇,絞著手指低下頭沉默了起來。
緣心見狀說道“沒關(guān)系,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清清聞言如臨大赦一般松了口氣,說了聲“奴婢告退”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她還沒出去,緣心隨手捏了個指訣將她定在了原地,將人定住之后,他便施法進入了她的神識之海當(dāng)中。
因為她來的時間不長,所以從她的神識之海中并沒得知什么太過詳細的信息,但是卻也通過這零碎的記憶,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那楓林閣中關(guān)著的男子,名叫敖天麟,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