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澤輕輕咳嗽了兩聲:“我聽父王提起過,說山中那口湖里封印著什么東西,想來應(yīng)該就是你說的龍鱗吧?!?p> 還真是那口湖啊,可上次漫雪不是跟她說湖底不是什么東西都沒有嗎?
鳳淼淼問道:“那…那個封印有解嗎?”
鳳澤搖了搖頭,關(guān)于這龍鱗的事他也是道聽途說。
之前他還疑惑過,可看父王母后一副不愿言說的樣子他也沒問下去。
敖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的事別跟父王母后說。”
然后就要離開,鳳澤伸手?jǐn)r住了他,又瞧了鳳淼淼一眼,唇瓣動了動:“剛剛父王說你要和他成親了?”
鳳淼淼后背一涼,二哥不提,她都快要忘記了婚約一事了。
該死,她才不要嫁給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
“是啊。”敖鑄點頭,“我和龍王一見鐘情,不能自拔。”說著又朝鳳淼淼拋了一個媚眼。
鳳淼淼全身都在抗拒著,果然鳳澤冰冷似刀的目光立馬拋向他:“你若不善待淼淼,我會找你算賬的?!?p> 被自己親哥威脅,這感覺...有點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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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梧山午后的太陽總是暖暖的,照得人總發(fā)困,不過漫雪從來不午睡,她一貫喜歡去山腳的瀑布旁修煉。
瀑布旁就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竹子的清香混著泉水的甘甜,可以讓她冷靜不少。
漫雪的模樣談不上絕色,但透著一股瑩瑩清冷的氣息,讓人看上一眼便會記住。
她手中的劍也透著清冷,劍端挑起的水花跟著雪白的裙擺一起在劍身處飛舞著,使人移不開眼。
準(zhǔn)確的來說是讓站在林中男子移不開眼。
漫雪手腕一翻,劍鋒一轉(zhuǎn),直逼竹林里去。
一陣騷動之后,男子拿著那把太和劍緩緩走出。
漫雪背對著他,態(tài)度并不好:“你來這里作甚?”
男子攥著劍的手緊了緊:“我來跟你解釋...”
漫雪回過頭奪回自己的劍,眸中透著凌冽的光:“解釋什么?有什么好解釋的?一個月后你就可以高高興興的迎娶你的鳳族公主回去了?!?p> 瑞辛有些急切:“不是這樣的,是母妃誤解了我的意思,跑去跟父王求來的?!?p> 然后他拉起漫雪的手放在掌心:“漫雪,我要娶的人是你,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暗下決心非你不娶?!?p> “可是天帝下令許配給你的是鳳族公主鳳淼淼,不是我這個什么身份都沒有的人?!?p> 她取下頭上的那支白玉簪放在瑞辛手上:“簪子還你,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瑞辛心痛的將她攬入懷中,抱的緊緊的:“不行,你就這樣狠心嗎?舍得將我推給旁人?”
她又何嘗舍得?
瑞辛是這幾百年來唯一認(rèn)認(rèn)真真同她說話,拿真心待她的人。
她以為除了母親外,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人了。
可是她上次去北海,就遇到了這么一個人。
二人一見鐘情,而后便互許終身。
他就那樣兀的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讓她看到了未來的光,可如今這唯一的光也要被人奪走,她又如何不心痛?
瑞辛輕柔的撫著她的頭:“我會向父王解釋清楚的。”
可天帝會同意他取一個既沒有身份又是半妖的她嗎?
或許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她。
漫雪想到了那日在湖底看見的那雙紅色的眼睛,像是能讀懂人心一般對她說:“你想找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嗎?”
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