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洛云舒被手機的鈴聲驚醒。
“鐵公雞”的電話。
她輕輕觸通了綠色的接聽鍵。
“在哪?昨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沒有看到短信?!蹦腥算紤衅降穆曇?。
“沐陽!”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透過話筒傳過來。木子的聲音,嬌滴滴的。
此時正是清晨,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令人浮想聯(lián)翩。
洛云舒平復(fù)了一下內(nèi)心的波瀾,輕柔地說:“你忙吧!我已經(jīng)到了煙城。”
她正要掛了電話,男人突然說到:“我給岳母買了一個花籃,你告訴我地址,一會兒快遞給送過去了!”
“算了,有這個心意就好了。不用破費了?!庇惺裁匆饬x呢!本是不相關(guān)的人。
“那么,我就讓人送你家里去吧!”陰沐陽突然轉(zhuǎn)了思路。
“煙云大酒店,朱雀大街八一路。那...送我這吧!”她可不想讓父親知道,自己回了煙城,想起那個烏煙瘴氣的家,心里就堵得難受。
陰沐陽掛掉了電話,陰婺的眼睛望了一下面前柔情似水的女人,
“這種小伎倆,你還是收起來,沒用的?!?p> 木子淚眼婆娑地說:“這個世界,只有我是最愛你的呀!”
陰沐陽冷笑:“愛我的女人多了!”
煙云大酒店。
洛云舒在上午八點的時候,收到了陰沐陽預(yù)訂的鮮花,一束嬌艷欲滴的黃菊花。
她在酒店簡單用了早餐。
又到附近花店替哥哥買了一束表達哀思的康乃馨,自己為媽媽買了一束冰清玉潔的白菊花。
租了輛車,懷著悲傷的心情前往公共墓地。
她順著熟悉的小路,找到媽媽歐宛如的墓碑。
墓碑前已經(jīng)放了幾束鮮花,爸爸和親戚已經(jīng)來祭奠過了。
墓碑上邊是“愛妻歐宛如之墓—洛方舟”。“愛妻”兩個字,每每刺痛洛云舒的眼睛。
歐宛如的照片,鑲嵌在考究的墓碑上。永遠是那么年輕,漂亮。
云舒把鮮花擺在墓碑前,用小手輕輕撫摸母親的遺像,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
“媽,您睜開眼,看看您可憐的女兒吧!您生下我,為什么不陪我長大,每年陪著這冰冷的墓碑,沒有母愛。您那深愛的男人,因為他您失去了年輕的生命,哥哥十幾年一直活在痛恨里,現(xiàn)在您的女兒被父親當(dāng)成了搖錢樹,身陷囹圄。媽,您在天有靈,幫幫女兒吧!”
歐宛如永遠帶著溫柔的微笑。云舒用手拭了拭腮邊的眼淚,深深地鞠了三個躬。
她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地跟媽媽告別。
下一次要等到中元節(jié)了,她想著媽媽這凄苦的一生,為情而死。
不知不覺,出了公墓的大門。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云舒覺得整個心情都沉悶起來。
她不要成為媽媽那樣的女人,一輩子活在男人的陰影下,沒有自我,放棄了工作。
最后被男人拋棄,卻不懂得自強。媽媽要是離開爸爸,現(xiàn)在也會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吧!她多想有個疼她愛她的媽媽呀!
“小舒!”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