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各種物件滿天飛,通通向那個“黑洞”里飛去。
“媽媽呀!有妖怪……”
公路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的胖子抱著一根燈桿,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連同燈桿一起,向黑洞的方向飛去。
忽地,一輛貨車猛然向他撞來,胖子趕緊低下頭,貨車從頭頂飛過去,被吸進了黑洞里。
“果然,質量越大,引力越大,物理老師沒騙我?!?p> 話音剛落,也被吸進了黑洞里。
整個城市亂作一團,末日先在這座城里降臨,不久將會向其它城市擴散。
有人跪在地上祈禱,有人在求神靈保佑,再也沒有人說天上的人很帥、要簽名合影。
砰的一聲,大排檔里的玻璃窗破碎成冰渣兒,向黑洞飛去。
老道士抱著一根柱子,小女孩抱住老道士的腳,兩個人直接被風吹得飄了起來。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觀音菩薩……阿里路亞……德瑪西亞……保佑我吧!”
老道士嘴里不停念叨,將能想到的神都求了個遍。
沒想到,老道士的話剛說完,神真的來了,風跟著停了。
一個中年人御劍而來,平頭短發(fā),濃眉大眼,身穿中山服,系一排英雄扣,目光炯炯,盯著天空上的‘黑洞’。
“孽畜,竟敢來人間撒野?!闭f著,祭起飛劍斬向白生。
來的這人,正是神靈高中的教導主任,姓阮,名重元,修為已達神靈境界。
白生祭起法寶白骨神鞭,前去迎戰(zhàn)飛劍。
兩抹光在天空飛來飛去,快若游龍,一金一白,金色的猶如天光,白色的陰慘慘猶如九幽冷火。
兩人斗得難分難解,不分上下。
阮重元不敢釋放殺傷力太過強的法術,以免傷及無辜,低頭一看:只見下方站滿了人,望著天空,正在觀看打斗。
白生有點著急,心說這個老頭修為很高,這又是人家地盤,要是再冒出一兩個高手,那就危險了。
想啥來啥,只聽遠方傳來喝聲,霎那間,一人御劍飛來。
這人上身穿著?;晟?,下身穿著喇叭褲,眼戴蛤蟆鏡,腳穿豆豆鞋,肩上扛著一臺很有年代感的收音機。
白生自然不認得這件物品,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甚么寶貝?”
白生看著來人,聽見對方的的古怪法寶里有人說話,大聲問道。
來人沒說話,因為收音機沒信號了,他正在調臺。
阮重元看著這個玩收音機的人,眉頭緊皺,很是無語。
修者之間的戰(zhàn)斗,除了看境界,還要看法寶。
白生手里的乾坤袋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
他祭起乾坤袋,口念真決,只見這個袋子變得無限大,猶如天幕一樣,向整個城市籠罩下去。
祭法寶,念真決,動作一氣呵成。
阮重元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張黑色的天幕向自己包裹而來。
“我靠,怎么又沒信號了?!?p> 阮重元看著身邊拿著收音機的校友,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城市里的人,看著上天空有一個圓形的小口,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咦!那個壞人跑了?!?p> “我們獲救了?!?p> “神靈保佑?!?p> “神靈穿著好有型,我感覺喇叭褲,豆豆鞋,海魂衫又要成為潮流了。”
只有阮重元望著天空,嘆了口氣,知道整個城市已經(jīng)被裝進了乾坤袋里。
大概一刻鐘過后,整個城市陷入了恐慌。
手機打不通,電話沒信號號,電視無法播放電視,整個城市仿佛被隔絕了一樣。
有人試著開車逃離這座城市,城市的邊緣是一面黑色的墻,一直通往天上。
刀劈,斧砍,電鉆,毛用沒有,都無法弄壞這一面黑色的,光滑猶如布匹一般的墻。
“讓開,我來?!?p> 一個挖掘機師傅操控著挖掘機,數(shù)十噸的機械手臂打在黑色的布匹墻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時候,有人拿著自制的炸彈來,放在黑色的布匹墻下,引爆炸彈,一聲巨大的轟鳴后,黑色的布墻動都沒動一下。
一小時后,城里專業(yè)的拆遷大隊來了。
又過來一小時,拆遷大隊大隊站在布墻下嘆息,遇到拆不掉的墻了。
試想,這可是神仙級別的法寶,又豈是凡間的工具可以破壞的。
在明白整個城市被困,和外界斷了聯(lián)系后,人們開始哄搶物質,超市里面擠滿了人,拿著東西就走,也不付款了。
礦泉水,大米,面條,方便面,罐頭,凡是能吃的都搶。
這一副畫面,還真有幾分世界末日的景象,人性的自私,恐懼,愚昧,被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突然,天空中響起了一個洪鐘大呂般的聲音。
“大家別慌,不要暴動、自亂陣腳?!?p> 聲音久久不絕,回蕩在整個城市得上空。
大家抬頭望向天空,一個道人御劍立在空中,平頭短發(fā)中山服,正是剛才打斗的人之一。
阮重元御劍而立,繼續(xù)說道:
“各位看官,看見剛才那妖孽使用的袋子了嗎?
那便是乾坤袋
可裝山川河流,甚至日月星辰。
不過這乾坤袋也分等級和大小……比如說小的乾坤袋可以有多小呢?
嗯,小到一個包子得咬半邊,才裝得下。
……”
天空上的人普及起了修真中法寶的知識,說評書一樣,語氣活潑,整還城市都能聽見。
整個城市里的人安靜了不少。
“在說那個大的乾坤袋,煉制手段太高不說,材料也不好取。
一個中品的乾坤袋可以裝下整個地球,
乾坤袋在神界也算得上熱銷貨。
乾坤袋按照材質和大小,分為三個等級,既上品,中品,下品?!?p> 有神仙在城市上空說評書,整個城市的人聽得入神,有的坐在花壇邊,有的坐在大街上,有的從屋里搬出椅子來悠哉悠哉的聽書。
剛才那一副全城恐慌的末日景象不見了,整個城市又恢復了悠閑的生活。
阮重元在天上講書,就像一顆定心丸,消除了恐慌,穩(wěn)定了整個城市的人的心。
老道士拉著孫女向廟街的方向走去,走了半天,都沒找到廟街,廟街不見了。
其實,很多人都發(fā)現(xiàn)供奉神靈的廟街不見了,只是天上有神仙講書,誰還去想這個。
廟街哪兒去了呢?
幾個小時前,廟街里的人看見一個人立在城市上空,拿著一個小袋子,將整個城市都打包裝走了。
現(xiàn)在,整個渝州城顯得荒涼無比,就一條廟街,再也沒有別的建筑。
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因住在廟街上躲過一劫的人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