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城主府,這里已經(jīng)被翻新了一遍,絲毫認不出原來的模樣,也是,一場大火過后什么都會改變。
“見過殿下。”此時的格尼斯城主在看過赫連給的令牌之后,半跪于地稱臣。
“他們...怎么樣?”一瞬間,赫連竟不知該從何問起。
“大殿下吩咐過,若是二殿下您問起,則回復一切都好,不要擔心?!背侵饕琅f半跪,但口中不再回答其他問題。
“這樣啊,你先起來吧。阿七我們走?!?p> 赫連再次進入密道前無意間看到了天空,月色很美,月光柔和圓亮,她在那一瞬間,想起了那日在在屋頂上的陳三,一時有些恍惚。
“阿七,你說母親大人他們是不是想保護我,不想讓我牽涉過多,想保護我所以才瞞著我的?”密道內,她向阿七提了一個問題。
并且,赫連知道阿七以前一直在與母親聯(lián)系,可她也知道自從小姨媽死后,也就是那場大火過后,阿七就與母親失去了聯(lián)系,像是故意躲著自己一樣。
同時,就一路上聽到的傳聞而言,聽說母上大人最近很活躍,再一次成為風使代表出使軒轅國,而且公冶國主他,好像也對母親有點念想,不知道父親大人怎么想。
他們,在搞什么大事嗎?
“阿七不知。”
說話間,他們就回到了初入時的府邸,夜里靜悄悄的,看樣子還未引起騷亂,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老爺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好像,他吩咐過侍者不能打擾?那尸體怎么處理,就這么一走了之,不太好吧?
“姐姐?!鄙忟F在密道這端望風,神秘兮兮的湊到赫連跟前給她看一樣東西,是一塊很奇特的石頭:“這塊石頭,像是經(jīng)歷了土系魔法的浸潤,這種東西的形成需要很多年且條件很復雜,很難被復制,或者說,它更像是一塊標志?!?p> 竟然有意外收獲?
赫連抬眼看他,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對著阿七說:“辛苦你再跑一趟,把這塊石頭給城主,讓他搜尋一下,總歸是有備無患...唉等下,順便讓他把尸體也處理了?!?p> “阿七領命?!?p> “老弟!”赫連踮起腳尖與蓮霧勾肩搭背:“陪我去房頂看看?這屋子里的味道太難聞了?!?p> “得嘞~”
夜晚如濃稠的墨色一般,濃稠的化不開,方才還朦朧的月亮已經(jīng)被烏云遮蓋,高聳的屋頂之上,一名金發(fā)女子環(huán)抱著自己,口中感嘆道:“已經(jīng),秋天了啊......”
另一名金發(fā)男子為她披上披帛“是啊,據(jù)說這格尼斯城,最美的就是夏季,火槿花開的像火,遠遠望去就像是火燒葉一樣,還有人專門來這個城里看看呢,可惜我們初夏就離開了,剛好錯過了盛世美景?!?p> “感覺,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一樣?!?p> 蓮霧瞥了她一眼,有點想抱住她卻沒有勇氣:“實力由四級魔法師暴增至九級,然后又失去魔力,姐姐您這個...確實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啊?!?p> “去,少調侃我。”
......
街上拐角處,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起爭執(zhí)。
“...抱歉,我辜負了她,也辜負了你,可...孩子是無辜的。我們分手吧?!?p> 男人說完這句話后甩開了對方的手,轉身離開。
留下女方滿臉淚痕,枯黃的發(fā)盡顯憔悴,她本想追上去,但在轉角處看見了一個熟人,她松懈的喊了句:
“姐姐...”
隨后癱軟在地,不知所措。
“哎,你怎么了?”赫連說著就要去扶香薷,她本來漫無目的走著,可無意間聽到了一個八卦,香薷和她家隊長鬧掰了?因為那個水系大波醫(yī)師?這么說以及的挖墻角計劃可行?
赫連一邊攙扶一邊用眼神詢問她頭上的飾品:毛球,你就沒管管她?
怎么管?再說我沒看懂他們啥意思,修煉遇到瓶頸期了?呼——
得,雞同鴨講,人類和獸類的思想總是會有差距的,去花店吧,接著安慰,挖墻角!
“姐姐我還有事,我要好好想想,就不打擾你了。”然而才剛到店門口,赫連路上準備的一肚子的安慰話語還沒來得及說,香薷就擦了擦眼淚,啜泣的說這句話,那就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恰好此時阿七有事情需要聯(lián)絡赫連,她們在花店門前見面,互相寒暄幾句之后道別。赫連看著香薷失魂落魄的背影感慨:“談戀愛實在是太難了...唉對了,城主那邊怎么說?”
阿七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
“那我們上去說?!?p> “呦,店都給你了?”
“難得呀阿七,居然敢調戲你家主子了?嗯?”赫連也大著膽子,邊說邊去撓她癢癢肉,直到阿七求饒。
“哎呀殿下,哈哈,阿七錯了。”
“好了,說正事。”
“殿下,尸體的相關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城主那邊傳來消息,那人是軒轅國的探子,他們需要稟報大殿下商討接下來的事宜。另外,他們剛接手格尼斯城,況且目前形勢魚龍混雜,但還是要徹查這座城?!?p> “應該的,只是需要時間。嘶——三不管中立區(qū)域就是麻煩,對方什么時候布下的?目的呢?”赫連的問題沒有答案,她揉了揉太陽穴,看向阿七:“唉~讓大哥操心算了。阿七你說自己是不是也要盡一份孝心呢?
嗯...麻煩你再去問問,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哎哎哎,還有,他那有沒有什么趁手的劍?”
阿七眼神帶著窺探又有些戲謔:“是,殿下。那我們怎么辦?”
本想查查父親大人的情況,現(xiàn)在倒好,查?查了個寂寞!
三天后,一名黑色披肩短發(fā)的女生以一種極其瀟灑的姿勢,將手中的斷劍插在了這片亂葬崗之上,隨后靠斷劍坐下閉著眼睛喝酒。
低頭為自己倒酒的時候一縷碎發(fā)飄落在了額前,她順手將黑發(fā)掛到了而后,酒杯中顯露出了她的眸色,綠色。
她說:“陳三,你看我現(xiàn)在,也是紅棕布甲,帥不帥!尤其是耍起劍來虎虎生風,很有架勢了。我其實挺喜歡黑色的,有種家的感覺。一直穿白衣服是因為發(fā)色比較襯,哎呀跟你說這個你又不懂。
說個你懂的,我之前已經(jīng)九級啦,你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我呢。至于為什么耍劍嘛,可惜中了毒魔力不能用了,猛然間失去魔力說實話有些不適應,只好依靠這個了?!?p> 黑發(fā)少女換了個姿勢坐在一旁,面對著斷劍雙腿交叉而坐,她左手端酒右手托腮:“當時如果是你在的話,肯定就率先沖出去了吧。這樣說顯得我很沒良心,雖然的確不多。你說我為什么強出頭呢?說實話吧當時是有點想保護他們的,哎陳三?!?p> 她喝口酒瞥了眼斷劍,勾勾唇叫了叫他:“你說我是不是轉性了?哈哈,可是我活著也不是為了他們,那你說我活著是為了什么呢?就這么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現(xiàn)在,預計還要走下去,有些累了,不知道還能走多遠。
我可能,快要來找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等我...吶~你都死了~
我死了你會不會繼續(xù)保護我???
應該不會了吧?
我有點,想繼續(xù)活著...
說起來不好意思啊,為了保護我的身份,無法將你的尸體帶回去,哎我記得你是不是沒有家人???真慘,你說我到時候會不會也是這樣?在一個亂葬崗隨便被人裹個草席扔到這里,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