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落頓時明白,青鬼明明有著不下于她的硬實(shí)力,為什么還會被一個人類少年消滅。
如果這就是他的真面目,干掉青鬼確實(shí)易如反掌。
許落落沒想到會陰溝翻船,滿臉不甘:“我只是一個仆從,你知道了男爵大人的秘密,活不了多久的?!?p> 話還沒說完,她的眼神陡然銳利,趁著分散顧盼注意力的時候,藏于右手的毒針,悄無聲息地刺向了顧盼的腰部。
“啊——”
毒針掉在地上,許落落的右手突然燃燒起來,不止如此,火焰順著她的手臂,一兩秒間就將她全身吞沒。
“你做了什么!你TM還會用火?!”被大火焚燒的許落落痛苦大喊。
這對她來說,可謂是最殘酷的刑罰。
顧盼不理不睬,依舊死死按住許落落不讓她亂動。
許落落身上的火焰只是焚燒她一人,對于周圍的其它東西并未有影響。
“放開我,男爵大人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
她瘋狂掙扎,最后身影逐漸消融在火焰之中。
之后,顧盼又一次倒在地上昏睡過去,但是這次也就兩三秒,他立馬又醒了過來。
“我這是又暈了?許落落呢?”顧盼左顧右盼,房內(nèi)只有自己。
他看了眼時間,估算自己昏迷的時間應(yīng)該不長。
為什么會昏迷?
顧盼也不在此過于糾結(jié),打算今天晚上跟父母說下情況,明天再去醫(yī)院看看。
至于許落落,鬼知道她去哪了,這么大一個人應(yīng)該不會走丟。
顧盼起來剛要收拾下桌子,就看到地上有一根黑色的針。
他撿起來看了兩眼,聞到一股臭味后就嫌棄地丟進(jìn)了垃圾桶。
整理好東西,顧盼想起住在對面的女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下午兩點(diǎn)了,不知道對方還在不在家。
他來到女人家門口,敲了敲門,等了十多秒,但是沒有反應(yīng)。
他又敲了幾下,結(jié)果一樣。
“看來不在家?!鳖櫯斡悬c(diǎn)失望的回去了。
晚上,父母回來后,顧盼就把自己暈倒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父母一聽顧盼暈倒了兩次,沒有等到明天,晚上就火急火燎地帶他去醫(yī)院復(fù)查,直到深夜他們才虛驚一場的回來。
顧盼睡在自己房間里,早上因?yàn)槭潜还砘昶灥模詻]和父母說。
可下午又平白無故的暈了一次,他害怕會不會是早上的事,讓病情加重了,所以就一起說了出來。
當(dāng)然,鬼魂的事沒有說,不然父母又會以為自己神經(jīng)出了問題。
所幸,去醫(yī)院檢查的結(jié)果是一切正常。
他不再多想,一夜無話。
翌日,早上五點(diǎn)。
顧盼早早的起來,試著還能不能碰到那個女人。
然后沒多久,他就在走廊里聞到了熟悉的酒味,扭頭看去時,果然見到那個女人踏著高跟靴走來。
“你好,我是住在你對面的鄰居,我們昨天見過的,你還記得嗎?”顧盼高興地走向前介紹自己。
女人瞥了他一眼,把他甩開:“不記得,滾!”
顧盼:“……”
好可怕!
顧盼靠在墻上,望著女人的背影,一時間竟不敢追上去,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打擊。
女人開門走進(jìn)去,然后退了出來,又看了眼顧盼,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恢復(fù)正常了一些:“我記起你了,私闖民宅的那個是吧,進(jìn)來吧。”
顧盼滿頭黑線,好的不提,凈提壞的,算了,不和她計較。
再次走進(jìn)這個房子,那股酒精混雜食物殘渣的味道,又占領(lǐng)了這里。
原本打掃好的屋子,此時又變得凌亂不堪。
顧盼對這個女人很無語,不過還是微笑道:“你好,我叫顧盼,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夏空雨?!迸思?xì)長的手指不知從哪抓了一罐啤酒,自顧自地喝著。
顧盼:“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你可能也已經(jīng)知道……”
夏空雨:“救不了,沒辦法,死定了。”
顧盼錯愕:“我還沒說完……”
“你還想說什么?”
顧盼語塞,想了一下:“好吧,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能說說那個鬼魂為什么要害我么?它已經(jīng)快兩天沒找過我了,有什么目的嗎?”
夏空雨喝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放下罐子一直盯著顧盼。
顧盼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
下一瞬間,夏空雨陡然從他眼前消失。
“人呢?”顧盼睜大眼睛。
緊接著他就感覺脖子涼嗖嗖的,往下看去時發(fā)現(xiàn)那里竟架著把水果刀。
夏空雨冷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是裝傻還是真傻?”
“什么意思?”顧盼立馬緊張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再不說你的真正目的,我這8厘米的刀刃,馬上就能割斷你6毫米的頸動脈?!?p> 夏空雨這句話說完,顧盼能明顯感到一股來自背后的龐大殺氣。
這女人以前是干什么的?
顧盼冒著冷汗,老實(shí)回答:“我就是想請你幫忙,沒其它目的?!?p> 夏空雨沒有再說話,空氣陷入沉默,兩人僵持了莫約一分鐘,她松開顧盼把水果刀扔到桌子上。
“沒事了,你走吧?!?p> 顧盼擦了擦汗,差點(diǎn)虛脫。
這一分鐘對他來說太漫長,他感覺自己在死亡線上翻滾了好幾次。
他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這個送給你,能不能活命看你自己?!?p> 顧盼回過頭,就看到夏空雨把一個圓筒狀的黑色物體朝自己扔來。
“謝謝?!鳖櫯谓舆^后就走了出去。
夏空雨望著他關(guān)門,喃喃道:“他應(yīng)該沒說謊,但是他今天就危險了,不過算了,反正也不欠他人情了?!?p> ……
晴空酒店,距離地面兩百多米的地方。
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坐在天臺邊上,晃蕩雙腿,幽深的瞳孔俯瞰著這座城市。
不多時,從他背后走來另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孩,他面色凝重:“男爵大人,許落落失蹤了?!?p> “失蹤?那顧盼呢?!鄙倌昀^續(xù)搖晃雙腿,對此不以為意。
“還活著?!焙谝履泻⒀柿讼驴谒?p> “這么說就是顧盼把許落落殺了唄。”
“是……”
“你和許落落是我同時收下得眷屬,她死了,你為什么不去替她報仇呢?”
涼風(fēng)中少年站起來,把手親切地搭在對方肩上面帶微笑。
黑衣男孩表情驚恐,身體不禁抖了起來:“男爵大人,我——”
少年陡然把手插進(jìn)對方的心臟,和煦道:“我知道,你怕死嘛,沒事,我這就去幫你和許落落報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