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景象的變換,祝云鵬等人看向四周,人還在只不過景象變了,恐怕早就落下了陷阱。
“幻陣!好大的手筆!”祝云鵬脫口而出,眼神灼灼的看著計知白,除去此人,又看了眼身旁的江老,剛剛此人抵擋一招。
“閣下也是金丹,插手此等事情,怎來個說法”祝云鵬思索著腦海中通隰州境內(nèi)的金丹,無疑無法對上,恐怕是來自外界。
江老見著祝云鵬問著自己,示意他身后之人說道:“他見過我”頓了頓補充道:“還不止一次!”
祝云鵬向身后看去,萬無疆并沒有動,此刻內(nèi)心十分苦楚,自己是被當(dāng)猴耍了,說一萬還是自己太急迫讓雍道宗強大起來了,以至于迷失了雙眼。
萬無疆只不過覺得祝云鵬無能,只想把后者趕下來,并沒有想謀害性命。
祝云鵬面色震驚之色,突然這么一說,竟然沒想到萬無疆作為雍道宗大長老,里通外敵。
“你如何解釋?!”祝云鵬嘶啞著喉嚨,責(zé)問道:“為何?!”
萬無疆面色坦然,自認為并沒有做錯什么,可抬眸的瞬間,看到計知白身邊的兩個熟悉的身影。
剎那間感覺五雷轟頂,萬無疆木訥的張著口,如同嗓子卡住了魚刺打不出聲音,嘶啞著說道:“老四?老五!”
祝云鵬也是回頭看去,不僅熟悉,簡直都能刻畫在腦子里。
“這不是四長老和五長老嗎?”
“他們怎么會在...”
“這不可能!”
雍道宗帶出來的盡數(shù)都是精英的內(nèi)門弟子,這下見著此情,如同炸開了鍋蓋,瞬間點燃,一時間不可置信,背叛屈辱感,百感交集。
“為什么?”祝云鵬側(cè)身僵硬,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這不是簡單的背叛,而是百年歲月下的情感,一同喝酒,一同面對其余勢力的壓力。
此刻二人看著自己,宛若滔天仇恨,那眼中不屑都是真實的。
四長老和五長老本是低著頭的,但一遍遍告誡自己,人求著富貴有什么錯,求著修道長生路又有什么錯!
二人相同此處,抬頭挺胸,絲毫沒有虧欠之意,對視著祝云鵬,別不回答,解釋有用的話,就不會對峙的站立著了。
祝云鵬想明白了,緊閉著雙眼,緩慢睜開猩紅眼眶,嘶啞著喉嚨道:“他能給你什么?”
此時的他,自然指的是計知白,以及身前的人影。
這些歲月之中,一直都在針鋒相對的鎮(zhèn)平派掌門岳天涯。
此刻岳天涯的氣息,已經(jīng)和之前大不一樣了。
祝云鵬清晰感受到,之前二人都是筑基巔峰,此刻明顯面前之人已經(jīng)跨進了金丹之境。
“老朋友,是時候做了結(jié)啊...”岳天涯文質(zhì)彬彬,根本不符合殺伐果斷的氣質(zhì)。
祝云鵬此刻有些深感無力,鎮(zhèn)平派此刻多出兩個金丹修士,自己和大長老根本無力,自身難保不說,也更加無力護著自家弟子周全。
況且還在對方布下的幻陣之中,跳出升天何其難,恐怕門派求救信號都難發(fā)出去。
祝云鵬此刻已經(jīng)無暇顧及背叛悲痛,只能思考著身后雍道宗一大家子逃離此處。
鎮(zhèn)平派并未出太多弟子,基本上都是面生之人,看來實在長時間準備之下。
岳天涯抬眸,示意著速戰(zhàn)速決,就在點頭示意的剎那間。
在場的眾人感覺一道從天而降的威亞,鋪天蓋地而下。
幻陣宛若白布,撕裂聲瞬息而至,本是灰蒙蒙的天空,剎那間敞亮開來。
眾人迅速散開,只見這條從天而降的枝丫,頃刻間打在了地上。
轟?。?!
一道地窟瞬間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
局勢突兀變成這樣,一時間眾人望著這細長的枝丫,緩緩收縮,逐漸幻化成一條柳枝,收縮到一個人的身影上。
此人就這么站在一處山巔之上,靜靜的看著眾人,若有若無。
可唯獨落后半步,恭敬的彎著身子,不敢抬頭。
“散了吧!”張萬忍坐在山巔一處石頭上,輕聲說道
而身邊的老者聞言,直起身子半瞌的老眼剎那睜開,威脅的盯著眾人。
岳天涯感覺像似被捻在縫隙之間,毫無反抗之力。
不僅如此,眾人皆是這種感覺,仿佛根本生不出一絲力氣。
其實張萬忍的目的很簡答,就是解開雍道宗內(nèi)部的誤會,從來接觸祝明秀那團團陰云死氣。
就在這剎那間,祝明秀的死氣消失了,并且那連接在手腕上業(yè)果線逐漸的變淡。
只要目的達到了,張萬忍沒必要再此過多的停留,自己還要前往中州尋找如何上升域界的方法。
張萬忍可不會放了自己此行來的最終目的,就出五妹,找到那孫猴子和蚩帝的下落。
“不知閣下是?”岳天涯強忍著不適,內(nèi)心忐忑的詢問道。
張萬忍聞言望去,那渾濁的雙眼仿佛看透世間萬物,淡然說道:“不敢問的別問,不敢想的別想,你讓他人嘗盡背叛之苦,小心你也身處其中無法自拔!”
岳天涯聞言,眼角抽抽,這話別人聽不懂,可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是自知明了。
張萬忍的強勢,主要是來自身邊的高深莫測的老者。
江老面色凝重,自己根本看不透,計知白也是如此,都不敢輕取妄動了。
祝云鵬面色稍稍好些,沒想到如此陰差陽錯解救了雍道宗眾人危機。
就在這時候,一塊兒黑影飛來,祝云鵬下意識接住,拿在手里,見著是一塊兒令牌,詫異看這張萬忍。
此時張萬忍回到了那副淡然毫無波動的表情,不理會祝云鵬那不解的申請。
只見老者腳下畫出一團祥云,襯托著張萬忍二人。
“從此以后,本王和雍道宗再無瓜葛,散去了,否則則都要死!”
張萬忍話音剛落,老者滔天之息瞬間而至,壓制著眾人,虛空佇立都有些困難。
岳天涯趕緊點頭,帶著眾人向著鎮(zhèn)平派方向離去。
而祝云鵬面露猶豫之色,尤其是祝明秀聽聞再無瓜葛的話,心中宛若刀割,見著冷漠無情的之人,可面容依舊未變,但說再多好似并未有何用處。
祝明秀只好跟上身形悄然離去,在離去的時候,止不住眼淚流下,化作點點水珠。
張萬忍看著手腕上的鴛鴦線,有些頭大,這有是何原有自己弄不清楚,但肯定不能再和雍道宗粘上事情了。
還是要在周邊停留些許時候,張萬忍向身邊老者看去,詢問道:“你就是那顆柳樹?”
“正是,大人叫我老柳就好,能有此等福氣,是老柳求之不來的”老者躬身揖禮,臉色帶著萬分崇敬。
張萬忍別搭理老柳,而是看向天邊遠處,止不住的嘟囔道:“這廝來了?竟亂管閑事!”
就在老柳釋放氣息的瞬間。
那應(yīng)金王朝的宮城內(nèi),美眸睜開,盤膝打坐的主人站起身,款款蓮步走到殿門口,望著天邊波動的云彩,若有所思。
氣息的波動,瞬間讓更多的老古董睜開了雙眼,望著通隰州的天,好似變了另一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