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陸雨萱呆在學院里危不危險?”
壓著氣息……學院里有的是高人,弄不好便被發(fā)現(xiàn)了,柳秀繼續(xù)說道:“我困在晨昏線不能出來,這幾年陸雨萱也不能荒廢了,而且陸雨萱自己能出面替自己退學?只好在學院先將就著。我出來了,何必繼續(xù)呆在學院學習?
修為,不少導師是比陸雨萱修為強大,可論實際戰(zhàn)斗力,勝過陸雨萱的,不會超過兩成人,除非各個長老親自下場。至于戰(zhàn)斗,在十年里,我們殺人都快殺吐掉了。
其他的知識,已經(jīng)決定了陸雨萱隨我煉丹術。我獻上拳譜,學院必有獎勵,從學院帶上幾本不是一二三等的書籍總可以吧,即便學院不答應,這些書籍在市面上也多能買到,就是價格有點貴?;蛘哒f這些學問的精髓所在,只談理論,我就是精髓?!?p> 這樣說了,李平也不好反對。
確實,十四歲的大武宗,如何解釋呢。
“接下來我每天會騎馬去學院觀摩,會持續(xù)十幾天?!?p> “十幾天便夠了?”
“不要小看了我的兩次觀摩,何溫二人皆是大唐最頂尖的寶丹師,特別是何萬年,他人品比較好,未藏拙,我持續(xù)地觀摩了近二十天,受益良多,當然,他也受益良多……不過他們煉制的皆是寶丹,我去學院觀摩的是基礎元丹。
頂多一個月,便能試煉,兩個月,便能正式上手。
開始肯定是一二三級基礎元丹,這些元丹煉制容易,朝廷與一些頂尖大世家甚至開辦了大作坊,大規(guī)模地出丹,加上是煉習,肯定會虧損。
不過它們的成本也不高,縱虧,不會虧太多。”
不但是練習,也是一個重要的過渡,至少向外界展示,他們會煉丹了,并且有著極強的煉丹天賦。
時間不會持續(xù)太長,寶丹不能碰,雖然他們有了煉制寶丹的修為與精神力,只要煉出來,便會有人起疑。但手熟了后,年底可以陸續(xù)地放出風聲,陸雨萱突破到了大武師,柳秀命保住了,成了一名武師。
明年便開始煉制四五級元丹,外界靈氣稀薄得可憐,想煉制真正的靈丹多半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將一些煉制靈丹的手段,代入到元丹里,這個要不斷試驗了。
只要成功,四五級元丹便能當成低級寶丹、中級寶丹的效果,售價會更高,獲利也會可觀。
再過兩年,那時陸雨萱十七歲,可以宣稱,成了小武宗,十七歲的小武宗雖罕見,史上不是沒有,大唐也有不少,況且在晨昏線呆了大半年呢。小武宗,精神力強大,加上柳秀智慧的幫助,便可以煉制寶丹,還是改良版的寶丹,那時才是真正獲利的時候,也正好到了三人需要大量元石的時間。
為什么讓陸雨萱出面?
都知道柳秀元脈出現(xiàn)問題,今年成了小武師,后年便成了小武宗,戰(zhàn)力會有人相信,柳秀最秀嘛,真實修為也達到了小武宗,誰個相信?
不但要陸雨萱出面,不管成功率如何,陸雨萱至少能將各種寶丹煉出來,別人才不會起疑。畢竟沾到了太華門的傳承,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陸雨萱,從明天起,就要搬到我家里,我讓大嫂替你騰出一間房間,從此,便是枯燥的學習,或者不斷地煉丹,你生性好動,能否接受?”
“秀哥,我愿意,但還是很憋啊?!?p> “雨萱,你想想去年這時候,我正好被南山七鬼他們追入止回谷,還未進入晨昏線,剛剛是拓脈中期,前程不明,生死未卜,不是追殺讓我生死未卜,而是元脈濁化,我若突破不到氣海境,時間久了,必死無疑。
你呢,要好得多,雖是一名小武師,十三歲的小武師,還要如何。大哥似乎更好一點,已經(jīng)是小武宗,但去年大哥的資質(zhì)能不能比得上現(xiàn)在的資質(zhì)與戰(zhàn)力?讓你選擇,是回到去年,還是現(xiàn)在?頂多小心一點罷了,自己的修為才是真的。
我們還算好的,你想一想朝堂上的重臣,柳派的人若在這十年內(nèi)扳不倒李懷忠,柳貴妃十年后漸漸色衰,雖然那時李懷忠更老了,但為了子孫著想,必然發(fā)起瘋狂地報復,到時不知得死多少大臣。李派的人同樣如此,若不把柳派的人打壓下去,一旦李懷忠下臺,滔天之災便會到來。他們是有權(quán)有勢,可活在什么樣的心情里?”
不比較罷了,一比較,陸雨萱高興起來。
“你回去吧,就對你父母說,算了,我從學院回來,便去你家,由我來說。”
柳秀去了學院,將兩本拳譜交給方長老。
在十年里,柳大夫說,真正的九陽回龍拳是九式,六陰玄黃拳是六式,不過他們打不出來,于是柳大夫隨著功法,一起將它們封印在柳陸二人的識海里。
到了真祖境,則會變成三十二式,道君境時,則會變成十六式,道尊境時,才會原還原。三十二式、十六式、九式的什么,柳秀不想了,那可是真祖唉。
但不止,真正的九陽回龍拳與六陰玄黃拳各自只有一式,柳大夫也打不出那一式,那才是真正的大道之拳,法可法,非常法,反正有這一拳,悟不出來永遠不會知道這一拳是什么樣子,悟了出來也無法用言語文字描述。
柳大夫傳授的九陽回龍拳與六陰玄黃拳是六十四式,即便是六十四式,想要吃透也比較困難。
在晨昏線,陸陸續(xù)續(xù)寫了一大半,出了止回谷,在等朝廷消息時,柳秀與陸雨萱兩人合作,抽空將余下的一小半寫了出來。別看僅是兩套拳譜,卻是厚厚的兩大本,八百余張拳圖,僅是文字注解便達到了九萬余字。即便如此,柳秀與陸雨蒙似乎感到還沒有將它表達清楚。
方長老翻看著拳譜。
“方院長,商量一件事。昨天我回來,有人告訴我,因為某些人對我產(chǎn)生了仇視心理,我是一等侯,他們不敢動手,但準備對陸雨萱下手,因此我與陸雨萱商議一會,決定代她退學。”
“是誰?”方長老怒了,南山學院天驕如云,但即便在這群驕子里,陸雨萱也是佼佼者,不然也不會以很小的年齡便特招進入學院。
“沒有證據(jù),我說出名字,你會不會處理他?”
侯國公在的時候,那時可謂是南山學院的巔峰。所以當時官場有一種說法,想成為清流,得有一個重要的條件,進入南山學院學習,并且在學院里表現(xiàn)十分出眾。
為什么有如此的說法?
南山學院的學子大約六七年一個輪換,學子總數(shù)量約在萬人左右。
導師數(shù)量卻接近了兩千人,他們幾乎都是來自各行各業(yè)的佼佼者。
加上侯國公對德操一直很重視,只要在南山學院表現(xiàn)出色的學子,畢業(yè)后幾乎一半人成為了人中龍鳳。
那時侯國公便與李懷忠產(chǎn)生了嚴重的矛盾,當然,侯國公拿李懷忠沒辦法,李懷忠也有些忌憚侯國公,當時的侯國公頗類似于現(xiàn)在的魏天王,區(qū)別便是一個靠唐皇的信任,一個是本身的經(jīng)歷與名望,雖不在官場上,卻有著超然的地位。
侯國公去世,魯院長繼任。
李懷忠將黑手伸向了南山學院。
魯院長不服,與李懷忠硬扛。但他疏忽了,他可沒有侯國公的名望,于是調(diào)到臨海道任職。
朝廷換來了一個脾氣柔和的孔院長,加上柳招替南山學院出頭,學院才喘了一口氣。
對孔院長的做法,李平褒貶不一,褒的一面大于貶的一面。
柳秀未多想,進入大南山前,方長老帶來十名學子,七名學子站隊,柳秀說,大勢,沒辦法。
大勢是一個原因,進入晨昏線,他們那段塘堤有幾名權(quán)貴子弟,有幾名學院的學子,偶爾也會議論。
柳秀聽到更多的消息。
魯院長去臨海道,渡江時船翻人亡。大武王也會被溺死?不好說啊,萬一大王是一名嚴重的旱鴨子,或者身體犯了毛病……
孔院長可能為了學院的生存,采取了懷柔的政策,李懷忠才未繼續(xù)打壓學院,這是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學院許多規(guī)矩都壞掉了。
仇視柳秀,敢對陸雨萱下手,那會是誰?
柳秀就是將名字說出來,學院也會當成未聽到。
但本身是烏虛子有的事,也得給方長老一個面子,柳秀繼續(xù)說道:“方院長,只是暫時的,頂多一兩年,這件事完全淡化,我只是一名大夫,便沒有多大關系了,到時候陸雨萱還能回來,以她的資質(zhì),學院難道不接受?”
“那也不好,這樣吧,我給她開一張長期病事單,風頭淡化,便重新回到學院學習。她資質(zhì)好,雖是女子,也不能耽擱?!?p> “也行,還有一件事,雖請了長假,不能在家里呆著,我準備與她共同學習煉丹術,我用不著,不過陸雨萱想學習,必須向?qū)W院借一些書籍,回家自學,若有不懂,我也能指導。”
“未退學,僅請了假,你持著她的學會卡來借書吧?!?p> 學院學分卡是一年一換,今年持著的是去年的學分卡,到畢業(yè)時,各年學分合計成總學分,因此今年陸雨萱學分卡上的學分是很高的,明年學分便會清零了。
明年再說明年話,柳秀點點頭又說:“明天我上午來觀摩一些導師的煉丹,行乎?”
“僅是在邊上觀摩,沖侯國公的面子,也不會有人阻攔你,但這是煉丹,不是學醫(yī),你……”
“方院長,別人不相信我,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煉丹不是學醫(yī)?!?p> “方院長,修為沒辦法,其他方面的,只要我想學,沒有學不成的?!?p> 方長老是好心,見柳秀不聽,有些怒:“你這孩子?!?p> “方院長,陸雨萱有沒有資格學煉丹?我除了一個侯爵外,沒有任何官職,但不能整天修煉,余下做什么呢,要么做一名大夫,大夫也不錯,救死扶傷,但論醫(yī)術,我?guī)缀踝龅搅藰O致,為什么不能向其他方向發(fā)展?不成功,頂多浪費一些時間,若是將陸雨萱包括進來,以我們的關系,這個都不算。若是成功,對我對陸雨萱皆會有極大的幫助?!?p> 柳秀說出了一個道理。
關鍵柳秀不是學院的學子,方長老只能勸,無權(quán)干涉。
“你要學便學!”方院長沒好氣地說。柳秀要告辭,方院長問了一句:“止回谷能不能進去?”
若是包括關琳陸雨萱他們,學院一共進去了十六名學子,陸雨萱什么情況還不知道,看上去收獲很大。不過在學院各個長老心中,陸雨萱是不能算的,那個學子能像柳秀那樣修煉?世家子,世家,特別是頂級世家,擁有驚人的財富,但他們家遠不止一個十個百個后人,官員也一樣,如李懷忠得有多少孫輩?
學院關注的重心仍是其他十五名學子,在靈氣滋潤下,不但修為的資質(zhì)得到增漲,神魂也隱隱變得更強大,智慧與悟性都有所提升。
作為一名合格的有責任心的導師,會產(chǎn)生什么想法?
柳秀說道:“方院長,我與魏公說過,人家是名門正派,除非朝廷一次次派人進入黑暗面打擾他們,僅是在晨昏線修煉,不會有危險?!?p> “過了許久,即便名門正派,性質(zhì)說不定也會改變?!?p> “既然太卜以命測之,性質(zhì)有沒有變,難道看不到?性質(zhì)變了,變成了邪門魔門,陽德人祖會鄭重交代?”
柳秀忽然玩味地說道:“不是安全,一,你們?nèi)绾握f服陛下?二,陛下令我率眾進入,我不敢違抗,但是學院的學子,我憑什么帶著道傷,帶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