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涼涼張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或許從她今天踏入這徐家大院開始,就已經(jīng)踩入了設(shè)計者的陷阱。
從今天徐燃匆匆路過,驚鴻一瞥開始,再到后來史家母女來找茬,最后到徐畫利用徐燃激起她的好奇心……
每一步,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他們都算準(zhǔn)了她的想法。
一步一步,最終,他們將她變成了殺人兇手。
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真的讓她很不舒服呢!
過了片刻,賀涼涼的大腦清醒了不少,體力也恢復(fù)了些許。
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踹在徐畫的身上:“徐小姐,請您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徐畫原本是側(cè)躺,叫賀涼涼這么一踹,軟軟地趴在地上,就像個死人。
死人?
賀涼涼心下一驚,強忍著身子的不適,蹲下來探徐畫的鼻息。
氣息微弱,再拖一陣下去,唯恐徐畫性命不保。
賀涼涼不敢再輕舉妄動,警惕地查看四周。
整個房間里沒有一點掙扎的痕跡,很明顯史家母女是死后才被人搬到這里的,但這個人處理的很干凈,暫時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至于徐畫,不是喝下慢性毒藥,就是服用了過量的助眠藥物。
之前,她們在交談之中,徐畫精神狀態(tài)和表現(xiàn)都是正常的,沒有輕生的跡象,可她的四周也沒有掙扎的痕跡,要么給她喝東西的人是她極為信任的人,要么就是在她昏迷之后,被人灌進(jìn)去的,那人將徐畫也處理得極為干凈,并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線索。
現(xiàn)在,把徐畫弄醒,或許還能問出些什么。
她并非專業(yè)醫(yī)護(hù)人員,如果搬動徐畫,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傷害,到時候,她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賀涼涼握緊了手上的刀,努力咬著下嘴唇,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一點,朝門口靠近。
下一刻,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
看見宋君胤那一刻,賀涼涼知道自己安全了。
支撐著她行動的意念也沒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軟軟地倒在宋君胤的懷里,可腦子還是清醒的:“救徐畫,她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p> 宋君胤陰沉著一張臉,將賀涼涼抱起,轉(zhuǎn)身就走出去:“把徐小姐抱出去,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她醒過來?!?p> “是,少爺?!?p> 答話的竟然是顧遙。
賀涼涼眼中的驚詫一閃而過。
宋君胤竟然讓顧遙帶著人趕過來了。
看來今天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
宋君胤感受到懷里人的緊張,輕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阿涼不怕,我在?!?p> 賀涼涼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也不再想其他。
一切等身體恢復(fù)些再解決不遲。
宋君胤抱著賀涼涼,剛走到走廊里,就被迎面走來的徐家二爺攔住。
徐二爺氣急攻心:“你們不能走,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到門口了,宋少夫人是第一嫌疑人,你們走了,我們怎么跟警方交代?怎么跟史家交代?”
徐家的別墅是在海城的城郊,徐老爺子喜靜,花了大價錢把這一片別墅全都買下來了,又請了國內(nèi)頂級的園林設(shè)計師來設(shè)計,將這里打造成了一棟奢華的莊園。
距離這里最近的警察局開車過來,到徐家的門口就有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而從徐家大門口到主別墅,車子開不進(jìn)來,又是十分鐘的路程。
而現(xiàn)在距離他們發(fā)現(xiàn)史家母女的遺體不到十五分鐘。
那只能說明,兇手算好了時間,提前報了警。
宋君胤冷冷地看著徐二爺,連話都沒說,就叫徐二爺身子一顫,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讓了一條路出來。
這里人多口雜,如果就這樣走了,恐生流言蜚語,將來她要做演員,這些如果流出去,對她的形象不利,對她奪回賀家也是百害而無一利。
賀涼涼從宋君胤的身上跳下來:“徐二爺?!?p> 宋君胤責(zé)備地看著賀涼涼:“你要說話跟我說就是了,這么匆匆跳下來,也不怕跌到,傷了自己?”
賀涼涼沖著宋君胤安撫一笑,視線又重新落在徐二爺?shù)纳砩希骸笆芳仪Ы鸷蛯O小姐死在你們徐家,宋家少夫人是第一嫌疑人,二爺,這簡直就是明天頭條的首選。”
徐二爺冷冷地看著賀涼涼,沒有講話,但也沒有退讓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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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秒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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