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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培養(yǎng)計劃

第九十三章 當廷出柜

皇子培養(yǎng)計劃 月光波斯 3100 2020-06-24 20:09:17

  此時,猝不及防被楚燁拽到身前的溫庭湛依舊呈呆滯狀態(tài),而楚燁的手臂卻已經(jīng)緊緊箍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甚至趁著她尚未來得及作出什么推據(jù)的動作,青年還頗為得寸進尺埋首在了她的腰腹間,像是小動物般,貪戀地蹭來蹭去,嗅著許久不見的竹香味。

  溫庭湛雖然是個冷面殺手,也曾在腥風血雨的戰(zhàn)場上與敵軍貼身拼殺,但她到底還是個完全的女兒家,面對這樣直接又曖昧的舉動,堂堂鎮(zhèn)遠侯霎時間漲紅了臉。情急之下,竟是同楚燁般,完全無視了楚燁現(xiàn)在的身份和現(xiàn)下的場合,上手便是爆栗:“楚燁!你怎么回事!”

  這樣熟稔的語氣,這樣自然的懲戒動作,寄居在玉佩中的鬼魂難道是不知道面前人身份的變化么?這種對待方式便是在脾氣再好的帝王看來,都會被視作是挑釁吧?哪怕是外國的使節(jié)都倒吸了口涼氣。那個在溫庭湛的默許下,站回楚燁身邊的暗衛(wèi),甚至“噌”得一聲拔出了藏回袖中、沾血的匕首,不善的目光直直投向被帝王圈在懷中、漲紅了臉的人。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端坐在龍椅上,面上向來沒有什么表情的青年帝王聽到質(zhì)問,瞬間就軟了下來。沒有絲毫遲疑和不悅,那人話音剛落,他就委委屈屈地應了聲,順從地放開了環(huán)在人腰上的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垂下頭,乖乖地喊道:“先生……”

  溫庭湛絲毫沒有想到楚燁的反應會是這樣,一時間愣在了當場,而莽撞動作的楚燁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神色本就有些不自然的臉龐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番茄樣的紅色。楚燁是生怕溫庭湛再走了,也顧不得害羞,拽著他的衣服,溫庭湛則想弄清楚在自己缺席的幾年里,是誰帶壞了她的弟子,一時間也沒有要甩掉人扒在衣服上的爪子離開的意思。

  兩人無聲無息地對峙著,氣氛粘滯而焦灼。

  這下,殿中的眾人想要裝作看不到也已經(jīng)不可能了,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恨不得鉆到地下去,或是戳瞎了自己的那雙招子才好。過了良久,六部中僅剩的老人,平日里最重倫理綱常的禮部尚書上官逸大概是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顫巍巍伸出手,仿佛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地開口,向著兩人投射詢問的視線:“陛下,鎮(zhèn)遠大將軍,你、你們?”

  饒是向來以智謀和武力著稱的鎮(zhèn)遠侯,也絲毫沒料到,自己就從玉佩里出來救個人,會救出這樣尷尬的狀況來。他輕嘖了聲,在眾人的目光中,頗為煩躁地甩開了楚燁緊緊攥著他衣袖的手,看著一臉狀況外的人,連語調(diào)都罕見地冷了下來:“楚燁,我需要解釋。”

  被甩開手的瞬間,楚燁的腦子當場宕機,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囂著挽留,他依稀感覺到了深切得直入靈魂的恐慌。仿佛自己又要回到被拋棄的那個傍晚,瑰麗的晚霞填滿了整座破敗的廟宇,而那人就在自己眼前,生生化作漫天金色的光暈,從此再不見那道溫柔的青影。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攥住了那人抽離的衣擺,瞳孔擴散,聲音都變了調(diào),像是只被人準確掐住了命脈的可憐的狗子,只會嗚嗚叫著搖尾乞憐,甚至心甘情愿地,奉上了自己所有的弱點和柔軟,任憑對方抉擇他的去留:“先生,別,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見那人的神色絲毫不見波動,只那雙深邃的黑眸愈發(fā)幽深,作勢又要甩開自己的手,楚燁腦子一熱,將退開的那人撲了個滿懷,完全不顧那人呆滯的神色,埋首在他的懷中,嗚咽著表達了自己的忠心:“先生,不要丟下我,真的,我心悅于你、楚燁心悅你?。 ?p>  “楚燁!”這次溫庭湛的臉色是完全變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可憐兮兮的青年,目光里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看起來甚至很想一耳光抽上去,“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我溫庭湛是你先生?。∧闶莻€帝王了已經(jīng)!整個中原,甚至現(xiàn)在來朝拜的各國都奉你為主!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我教過你、歷練過你的那些東西你全部都忘了是么?”

  聽著溫庭湛的指責,想著自己方才近乎失智的舉動和言語,楚燁整個人羞愧得幾乎要燒起來。但是,等他冷靜了些,卻又想起這些年找到的、有關幼時創(chuàng)傷對人影響的資料,以及已經(jīng)過世的風靜姝親自向他科普、經(jīng)由謝芷汀親口認定的先生的性格和為人方式,到底是沒敢直接縮回去,更沒有矢口否認自己方才的話,反倒破罐子破摔地當場承認了下來。

  在眾人各異的視線中,年輕的帝王一面回想著風靜姝說過的話,一面從龍椅上起身,一撩衣擺,干脆利落地跪在了自家先生的面前。溫庭湛抱臂而立,頗為無動于衷,看向他的目光冷靜而冷漠,既沒有攙他起來的打算,也不見什么焦急的神色,仿佛純?nèi)坏呐杂^者。

  溫庭湛作為楚燁的先生,名正言順的帝師,現(xiàn)在還是魂魄狀態(tài),當然敢坦然地受自家學生這一跪,可底下的群臣和遠道而來的使節(jié)卻都是不敢的。偷偷看戲是一說,帝王跪而臣子不跪卻又是另一說了,于是,連帶著臺階下的眾人一起,在宮殿里呼啦啦跪了一地。

  “先、先生,燁很早之前就心悅您了,少年慕艾,可當時的我什么也沒有,只是靠您費盡心機、替我萬般籌謀爭取來機會的兵部侍郎,總覺得配不上對您的感情,也就一直沒敢當面與您說??涩F(xiàn)在,我已經(jīng)長大了,也是萬人之上的帝王,您、您能不能回頭看看我、看看我對您的愛慕和執(zhí)著?我、我知道您的意思,也不會將您娶進后宮,我可以當您的男妻的?!?p>  “男妻?”溫庭湛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原本攥在手中的劍柄發(fā)出輕微的、不堪大力的聲響,“阿燁,你既是知道我是鎮(zhèn)遠侯,便當明白我的堅持,現(xiàn)在,你且說與我聽,你口中的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這樣熟練的應對我的招數(shù),又是誰教你的?”

  覷著溫庭湛平靜卻寫滿了風雨欲來的神色,楚燁嘴中發(fā)苦,可身上的動作卻不敢因此減慢些許,生怕真的把人惹毛了。方才生出的勇氣也悉數(shù)回落,背上全是浸透衣衫的冷汗,他狼狽地跪在地上,額頭觸地,親手將自己的尊嚴悉數(shù)打碎,聲音急切而凄厲:“先、先生對不起,燁已經(jīng)知道錯了,是燁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還請先生責罰!”

  額頭觸地的楚燁姿態(tài)謙卑,他的心中,此刻竟沒有半點被拒絕后的不甘,只是反反復復地念叨著僅有的想法——只要你不是要放棄我,只要你不是要放棄這個世界毅然赴死,你想怎樣懲罰我,我都接受了,我只要我的先生,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邊,不論是以何種身份。

  許久,他的身前才傳來了一聲輕輕地嘆息,他感覺到有人將他小心地扶了起來,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淡雅得仿佛氤氳的竹香:“阿燁,我沒有生氣,也沒有想罰你,你也不必這樣緊張。但是你得先好好告訴我,這都是怎么一回事,畢竟我才從玉佩中醒來不久?!?p>  楚燁悄悄抬頭去看他的臉色,相處了這樣久,他已經(jīng)能從各種各樣的微表情和小動作里知道自家先生的心情了。見他真的沒有一點抵觸的心理,楚燁瞬間就感受到了把自己嫁出去的愿望實現(xiàn)的可能性,整個人也就肉眼可見地放松了下來:“先生,我沒有騙人,我心悅你?!?p>  被扶起來的人還蒼白著臉色,卻認認真真地坐在那里,像個小孩子一樣,掰著手指細細數(shù)著自己的優(yōu)勢,完全不顧朝廷眾人五彩繽紛的臉色。到了最后,見溫庭湛依舊溫和而包容地看著他,沒有半點心動的樣子,甚至堂而皇之地耍上了賴皮:“除了性別不對,我哪里都比風靜姝好??!而且我根本沒有后宮。先生你看看我,你真的不打算娶我么?”

  站在他身邊的人頗為哭笑不得,溫庭湛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亂的衣飾,輕輕嘆息道:“阿燁,你是帝王,這些情感并不利于你手中的權力,而你所謂的擁有的那些條件,也不是你想要雌伏于我的資本。那是你作為王者,作為中原最高統(tǒng)治者應有的手腕和威嚴?!?p>  有些事情,特別是關于情感的事情,向是越說越亂的,這樣溫和的勸說方式,哪怕是溫庭湛本人,都無可否認,在這些她看起來無傷大雅、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她對這個自己認為虧欠良多的弟子,是近乎無條件的寵溺和縱容的,這也就讓楚燁找到了使她重歸人世的方向。

  沒等她繼續(xù)否認,年輕的帝王已經(jīng)伸手狠狠將她抱在了懷里,他一面箍著她的腰,一面不顧群臣心如死灰的視線,直接向著階下的眾人宣布了自己的情感:“朕心悅先生良久,奈何先生不許,如今四海安定,朕,也想著向先生討些獎勵,不知先生愿不愿意娶朕?”

月光波斯

男女主:(親親我我旁若無人)   眾人(踢翻狗糧):我tmd瞎了狗眼了!   以及,各位大大,我的正版更新在紅袖添香,本來就是免費的文,希望大家支持正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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