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人頸椎被擰斷,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手中一松,雞刀鐮掉在了地上。
蔣大海俯身撿起了那把形狀奇怪鐮刀。
【發(fā)現(xiàn)白色普通物品】
【雞刀鐮:鐮類奇門兵器,小巧便攜,攻守兼?zhèn)?,為F036號時空出產(chǎn),廣泛流傳于泰州一帶?!?p> 【評價:鐮長二尺一,開雙刃,左右皆有利刃制成的倒刺,十分鋒利,兩把鐮為一套,也可兩人各持一把練習(xí)合擊之術(shù),不建議初學(xué)者使用。】
居然還是把評級的兵器。
蔣大海訝然,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不過圣紋提示中明明說,雞刀鐮是成對使用的,怎么這瘦子只有一把。
難道……
低頭看向那被自己飛刀插死的胖子,胖子身下隱約漏出來一寸鋒利的金屬彎頭。
伸腳用力的把胖子踹翻了身,另一把雞刀鐮果然別再胖子腰上。
從胖子腰間抽出雞刀鐮,在手中稍微一掂量,蔣大海手握雙鐮,輕輕一碰。
鏹!
鐮刃相撞,一聲清脆的锃鳴響動,蔣大精神一振。
好兵器。
看來是自己意外之下突然殺了那胖子,導(dǎo)致了這兩人無法聯(lián)手,否則合擊之下自己拼著重傷也不一定能勝了對方。
這雞刀鐮不長也不短,十分輕便,并且兩面開刃,暫時用來當(dāng)砍刀使用似乎不錯。
蔣大海雙手挽了個刀花,鏡面似得鐮身在“天燈”的照射下閃過一抹綠色的光芒,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也難掩銳利之意。
“你這傷,不要緊吧?!?p> 看到瘦男人被蔣大海擰斷脖子,戚文勇走了過來,觀察著蔣大海身的傷口,有些擔(dān)憂。
“不礙事?!?p> 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蔣大海疼的齜牙咧嘴。
右肩關(guān)節(jié)處的韌帶似乎斷掉了,稍微用力便劇痛難忍。
其實(shí)自己完全可以避免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那瘦男人只有一人,恐怕連雞刀鐮一半的威力都施展不出來。
若是謹(jǐn)慎一些,完全可以做到無傷的狀態(tài)將對方擊殺,只不過是多耗些時間罷了。
之所以采取搏命般的打法,一方面是有水佑傍身,心中無懼,另一方面也是找個合理的方式掛些彩頭,示敵以弱,順便還能試探試探……
“蔣兄,你也太不小心了,正主兒還沒見到,怎么就弄成了這個樣子?!?p> 李平也湊了過來,關(guān)心道。
“難道,蔣兄你還有那種能突然恢復(fù)傷勢的辦法,所以才有恃無恐?”
看著一臉關(guān)心的李平,蔣大海心中一冷,李平果然有問題。
自己能恢復(fù)傷勢的手段,目前也就人狼見到過,戚文勇都沒看到,李平又是從哪里得知的。
“大意了,第一次碰上使這種奇門兵器的對手,沒想到居然如此棘手?!?p> 蔣大海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雞刀鐮,滿臉苦笑,隨即臉上掛滿疑惑的表情,驚奇道。
“咦,李兄怎么知道我有三枚生血肉醫(yī)白骨的神愈丸?”
隨口編了個名字,蔣大海滿嘴胡謅。
“之前我也是偶然見蔣兄用過才知道的,不過想來這種寶貝肯定牽扯到蔣兄的隱私,所以一直沒問,不知那神愈丸可還有剩余,千萬不要拖累了傷勢。”
李平語氣關(guān)切,似乎對蔣大海的傷勢十分上心。
“唉,三枚神愈丸,在那山腳古宅村用掉了一枚,苦戰(zhàn)山匪又用掉了一枚,大戰(zhàn)人狼時把最后一枚也用掉了?!?p> 蔣大海嘆了口氣,滿臉不舍。
“師傅臨終前給了我這三枚神藥,特地交代過,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使用,沒想到在這霧云山中短短兩日,就用光了神愈丸,我真是無顏面對九幽泉下的師傅。”
看到蔣大海唉聲嘆氣,戚文勇動容,出言安慰道。
“大海兄弟莫要心痛,那藥在寶貴,不也是給人用的嗎,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倒是我一直納悶,大海兄弟怎么連番大戰(zhàn)還能如此龍精虎猛,原來是有寶藥在身?!?p> 輕輕拍了下蔣大海的肩膀,戚文勇大聲說到:“接下來大海兄弟盡管放心,那只人狼就交給我和李平小兄弟,你在一旁護(hù)著那位娘子便好?!?p> 李平在旁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蔣大海不必?fù)?dān)心。
在兩人的寬慰下,蔣大海似乎好受了一些,抬頭吸了口氣,看上去就像是強(qiáng)行振作起來一般。
扯斷了一節(jié)綁在腰間的布條,蔣大海草草包扎了下身上的傷口。
握緊手中雙鐮,蔣大海的目光移到了緊閉的廟門上。
戚文勇和李平見蔣大海重新打起了精神,紛紛松了口氣,跟著蔣大海的視線一起抬起了頭。
兩具裝在麻袋中的尸體作為“天燈”的燃料,綠森森的火苗在其上微微跳動,明暗不定。
廟門涂抹的紅色像是剛從人體內(nèi)取出的血液,在光影交替中似乎仍在緩慢的流淌。
銅制的拉環(huán)左右對稱的掛在門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好像一對兒空洞洞的眼眶。
蕩寇刀劃過一道黑影,斬斷了釣著天燈的繩索,麻袋掉到了地上,收口松開,一灘惡臭難聞的尸油淌了出來。
呼。
火苗觸及大片的尸油,頓時熊熊燃燒起來,火光大作,驅(qū)散了大片黑暗。
那些躲在陰影中的水猴子被光一照,突然受到了驚嚇,吱吱叫著四散逃竄,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戚文勇握著蕩寇刀左右一挑,將兩個麻袋輕輕劃開,兩具穿著粗布衣的尸體滾了出來。
灰白的眼睛圓睜,嘴巴大張,像是臨死前見到了什么駭人的場面。
沒了束縛,更多的尸油從尸體毛孔中流淌出來,火焰順勢攀了上去,頓時將兩具尸體覆蓋,竄起一人多高。
大量的尸油燃燒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油炸聲,可四周卻沒有一絲暖意,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陰森感。
聞著空氣中彌漫的焦臭氣味,戚文勇皺起了鼻子,沉聲道:
“看穿著應(yīng)該是山下的村民,落到妖物手中被腌制成了“天燈”的燈芯,終日受陰火灼燒的折磨,死了也不得安寧,也不知道還有多少百姓遭此毒手?!?p> “廟前點(diǎn)“天燈”,這算哪門子山神,分明是個邪種。”
蔣大??吹窖矍暗囊荒灰矚獾揭а?。
就算沒有任務(wù)在身,他也恨不得將這草菅人命的越界者大卸八塊。
腳步抬起,有些沉重,戚文勇走到了大門前。
蔣大海心中一沉,終于到了見幕后正主的時候,他竟有些緊張,不知道廟門后又會有什么東西等著自己。
瘋女人聳拉著腦袋站在蔣大海身后,一雙清澈的眸子透過披散的發(fā)絲,死死盯住了那燃燒陰火的尸體,哪還有半點(diǎn)瘋樣。
轟。
戚文勇一腳踹出,廟門轟然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