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的新任務
兩步進了房門,圖特摩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薩哈剛給他的主子奉上的熱飲,也沒問阿蒙霍特普喝沒喝過,一口氣咕嘟咕嘟就喝了個干凈。
“你怎么不問我剛才干嘛去了?”
杯子隨意的往外面一扔,脆弱的玻璃摔在地面上立馬碎成了齏粉。
這些他都不在乎,反正一會有人來收。
這位王子殿下真的無趣,換個人怎么也得問一句吧?他都有點后悔答應賽帕爾殿下來那肯城了。
“你不喜歡阿摩斯就別總去管她的事?!?p> 阿蒙霍特普抬頭看他,不用問也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阿赫霍特普剛一抬腳這邊就跟了出去,身上的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喜克索斯人又進犯了。
他明明不喜歡阿摩斯,卻又總是去維護她,讓自己的傻妹妹一直抱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阿摩斯是跋扈了一些,但是也確實是自己寵愛的妹妹,他不想讓妹妹受到傷害。
“……這不是天太黑了,我去送送公主嘛,萬一她再摔倒了可怎么辦?”
抓起了盤子里的蘋果,圖特摩斯有點心虛,他才沒管阿摩斯那個死丫頭的閑事,他哪有那個閑空。
“哦?你這么關心阿赫霍特普?”
阿蒙霍特普挑了一下眉毛,把胳膊抱在胸前,他這兄弟口是心非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
“????不是不是,我怎么會關心那種惡毒的女人,我是怕她出了事,她那個侍女不是倒了大霉?”
圖特摩斯趕緊擺手否認,蘋果都吃不下去了,有沒有搞錯啊,他會關心阿赫霍特普嗎?。∧鞘情_玩笑的事嗎!關心她會死人的好嗎!
他曾經在孟菲斯行宮抓到過一個刺客,刺殺對象是當時賽帕爾殿下身邊服侍時間比較長的侍女。
那刺客本來是阿蒙神廟很有前途的一個小祭祀,被她嚶嚶嚶的哭了幾聲,就脫下了祭祀長袍,千里迢迢跑到孟菲斯去學別人刺殺,心甘情愿的做她手里的刀,為她殺人放火。
賽帕爾殿下宣判他有罪,他卻一臉虔誠的說是為了心中的女神無怨無悔。
只是可惜了小祭祀一腔熱血都潑在了石頭上,直到他受刑死去,他心中的女神都沒有對他投來半個眼神,反而責怪他沒有辦好交代的事情。
那年阿赫霍特普殿下才多大啊,十一還是十二,心思就已經這么陰毒。
圖特摩斯可不敢關心這種美女蛇,他怕他將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會關心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女?”
“……”
這話把他噎住了,侍女是什么身份,也值得他關注關心?在戰(zhàn)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將軍,會在乎一個侍女的生死嗎?不可能的。
一只手拍上光頭青年的肩膀,
“將軍,你關心阿摩斯殿下你就說嘛,又不丟人?!?p> “……薩哈你這混蛋給我滾出去!”
薩哈縮了一下脖子做了個鬼臉退出去了,還別說,將軍大人這幅樣子還真是少見。要是不開口攆人,他還真想再看會熱鬧。
圖特摩斯還以為是阿蒙霍特普呢,嚇他一跳,他就說他們的王子殿下什么時候對他這么親近過?
“我就是關心阿摩斯了怎么了吧!她是你妹妹,你就能看著她被欺負?我這不是給你善后?”脖子一梗,又讓他找到了個理由,看他多會為殿下著想,殿下沒想到的他想到了。
“那是我妹妹,不是你妹妹,她有哥哥,不止一個。”阿蒙霍特普冷笑道。
言下之意是不需要他操別的心。
“我說咱倆關系都這么好了,從小到大并肩作戰(zhàn)出來的情誼,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嗎?我關心妹妹總沒錯吧?!?p> 說了這么一圈繞嘴的話,把圖特摩斯自己也繞暈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妹妹妹妹妹妹。
大手在光禿禿的腦殼上一抹就是一手的汗,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一遇上阿摩斯,什么都變得這么莫名其妙。
他也不是真討厭阿摩斯,那孩子在他心中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
想想也是,一個孩子從小吃喝不愁,玩什么有什么,身邊的人都慣著寵著溺愛著,要星星不給月亮的,不歪了才怪。
小時候她也可可愛愛的跟別的孩子一樣,一蹦一跳跟在自己后面哥哥長哥哥短,自己從戰(zhàn)場上回來,繳獲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也都惦記著給她的一份,
喜克索斯的鑲金匕首、勒切奴的香柏木玩具、西奈的寶石首飾、利比亞的象牙擺件、努比亞的黃金珠串和珍稀的侏儒雜耍藝人,這些都曾是公主珍藏的寶藏。
只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是在他跟隨賽帕爾殿下的第二年吧,舍木季的最后一個月,當他前往底比斯述職,一切都變了,那孩子不再追著自己玩耍,變的十分討厭自己,對自己的一切都看不慣,挑毛病,頂嘴,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麻煩。
幸好他也不常在底比斯,不然大概已經瘋了吧。
即使是這樣,阿摩斯在他心里還是當初那個小妹妹,是他護著的人,怎么能由著阿赫霍特普對她施以毒手。
那孩子那么傻,讓人下了套都不會知道。
阿蒙霍特普的警告對那個瘋女人來說又有什么用,不威脅到她的生命,她永遠都不會罷休,她能做出什么自己這個常年跟在賽帕爾左右的人再清楚不過。
區(qū)區(qū)一個稍微受寵的侍女都能讓她嫉妒的發(fā)狂,欲除之而后快,何況是擋了她登天大路的阿摩斯。
在這種人心中,手足至親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卷草紙卷凌空飛了過來,圖特摩斯手忙腳亂的接住。
“這是什么東西?”他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關心阿赫霍特普的侍女嗎?這下你可以去光明正大的關心了?!卑⒚苫籼仄諔蛑o道。
展開成卷的草紙,圖特摩斯一行一行仔細看著里面的內容。
幾句話寫的是亂七八糟,不知所云,角落里還印著國王專用的印章。
他是越看越摸不著頭腦,這都是什么跟什么事啊?
干嘛平白無故讓自己護送祭祀們回底比斯?沒送不也平平安安的來了?
這是讓他一只柔弱的小羊羔送進阿摩斯的狼口?
“這什么時候來的?誰的意思?”
他有點懵,祭祀隊今天才來,晚上這國王的旨意就來了,這也太快了,他心里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測方向。
“你說呢?”
……
“阿摩斯!我?。?!她想干嘛?。。 ?p> 抓了抓腦袋上并不存在的假發(fā),他覺得他要瘋了,
阿摩斯這人有個小癖好,她出門喜歡帶幾張空白的莎草紙,上面印著國王的印章。
雅赫摩斯也知道這個事,但是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他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只是為了做事情方便,她有自己原則,不會做傷害到王國的事情。
“這樣不是正好?”
他不是擔心阿摩斯的安危嗎?還有什么比一起去更保險的呢?
“可是我去了,你在那肯城的事務怎么辦?”圖特摩斯有些猶豫,城內還有沒抓到的赫琉沙散盜和不知道藏身在何處的努比亞奸細,這個時候離開,他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去吧。”阿蒙霍特普破天荒的搭了一下他的肩膀,“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還怎么做未來的王?”
兩個摯友互相對視,一切都不需要多說。
“照顧好阿摩斯?!?p>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來?!?p> 視線下移,圖特摩斯好像發(fā)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大陸。
“你的腿毛呢?”
不對啊,這人幾乎在各種方面都對神廟看不上,還為此留下了他的腿毛,他那么的愛惜自己的外在形象,改性子了也不至于刮的這么慘不忍睹吧?
溫馨的氣氛蕩然無存。
阿蒙霍特普唇角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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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圖要暫時失蹤一段了,沒有個二十章估計回不來了。?'?'? 阿蒙霍特普小課堂:舍木季就是收獲季,古埃及得最后一個季節(jié)。 寫完這章步入瓶頸期,我有點懵,其實吧也不是沒東西寫,是他們在我的腦海里已經經歷太多了,有點不知道怎么下爪子了。 今天更的早嘛,讓我小得意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