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地做了好一會兒,直到錢順子來叩門提醒,才小心謹慎地收拾起“寶貝”來。
小公主牽著弘歷的手,隨他走出了養(yǎng)心殿前往景仁宮。
……
景仁宮里,為了準備晚上給兩位小主子壓驚的宴,宮人都忙就忙出。
這會兒,已經(jīng)有不少人來了。
來的人都是后妃,也沒有那么多體面的講究,位子也挨得近些,她們也扎堆說說笑笑。
誠嬪鈕祜祿氏一進景仁宮就看見了被人圍著的林貴人,臉色頗有些不好看。
“喲,妹妹這瞧是誰呢?大老遠就穿的的這么氣派,連其他姐姐都喜歡圍著看呢!”
被說話聲所指的人群漸漸散開,留出了一條道,供里面的林貴人出來。
林貴人向來不會穿搭,今兒穿的是件杏色的衣裳,要是讓年輕嬌俏的姑娘穿,自是宛如出水芙蓉般的乖麗。
可林貴人雖有幾分姿色,但也畢竟都是三十近四十的人了,皮膚沒那般水靈,還有點黑。
穿著這杏色的衣裳也是不好看,誠嬪一眼就能明白這是跟自己一樣想要在這宴上黃瓜刷綠漆——裝嫩一把,來吸引住自己的目光。
林貴人被誠嬪的話給氣的牙疼,上下掃了掃誠嬪周身:“這宮宴是給十七阿哥跟小公主壓驚的,穿的這般艷麗怕是不好吧?”
“妹妹自然知道這是給十七阿哥跟小公主的壓驚宴,但姐姐怕是誤會我了,妹妹是覺得只有艷麗點的顏色才能壓下這驚。”誠嬪聳了聳肩。
“原來妹妹是這般打算啊,姐姐還以為妹妹打扮成這樣是別有用心呢!”
誠嬪鈕祜祿氏是前兩年晉封的嬪位,先前跟著自己一樣為貴人也看不出來什么吃穿用度的差距。
但現(xiàn)在赴個宴一瞧,明著眼就能看出來了。
誠嬪穿著一件紅衣,不是正宮紅,但也亮得打眼,頭上的釵著一支金崐點珠翠玉簪,足足的貴氣,手腕處是一對鑲金的藤鐲,腳踩一雙白色的花盆底。
鈕祜祿氏衣品確實是比林貴人高,整個人打扮起來端莊又嬌艷,再一笑就能看的人不忍離眼了。
這個狐媚子!早晚要把她的臉給撕碎了。
林貴人嫉妒的地差點沒撕碎手上的絹布了,兩個眼睛看向誠嬪只差沒噴火了:“嬪妾可不敢當(dāng)誠嬪娘娘的妹妹,誠嬪娘娘位份在嬪妾之上,哪怕是一階也叫嬪妾著實惶恐!”
誠嬪捂著嘴,嬌笑幾聲,推辭掉了林氏的敬詞。
“林貴人比我先入宮,也是侍奉過皇上的老人,也是擔(dān)得起姐姐這個稱號的,妹妹年紀小姐姐幾歲,也還是望姐姐平日里多擔(dān)待擔(dān)待?!?p> 誠嬪好歹也在宮里待了二十多年了,眼珠子一轉(zhuǎn),話說的圓溜,一時之間也讓人挑不出什么錯詞說她規(guī)矩來。
來了的后妃位份都比不得誠嬪與林貴人兩個,這會她們兩個之間冒著火,其余人到不好再多插嘴聊聊天了,只能散了地兒,各自找位子安安分分地坐下來。
籽籽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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