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劍宗欺人太甚!
被明追點了名的三長老姬倜氣得胡子都快要燒起來了,他聽完明追這一番話,忍不住便跳出來大喊道:“我兒拼死相救,在貴宗主嘴里倒是成了冤枉明清的證據(jù)了??!你將我兒的命視為何物?!我兒豈容你污蔑!”
明追冷哼一聲:“眾所周知,道宗三長老姬倜膝下有一子,名念芪。酒囊飯袋,修為低微,紈绔無比!倘若你兒有這等修為在劍仙面前保下父親一命,那我劍宗劍仙豈不是成了個笑話!”
“明追!你!”姬倜氣得七竅生煙,一口氣提上來,整張臉漲紅,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將眼前的劍宗掌門人生吞活剝。
雖然明追這話說得難聽,但是實際上確實是實話。念芪確實是個酒囊飯袋,不思進(jìn)取,上三宗他的臭名聲也確實傳遍了。
古琿扶住姬倜,用靈力給他順了順氣,畢竟三長老此時還是重傷狀態(tài)。
“明宗主,說話不要太難聽。如今人證物證皆齊全,就算是魔界從中作梗,也得讓明清她出來當(dāng)面對質(zhì)吧!”
這古琿的話一說出來,在場被明追震懾住的人通通都找到了新的方向。
“對!明宗主!讓明清出來說話!”
“明宗主!如果真不是明清做的,那她自然不怵吧。”
“麻煩明宗主讓明首席出來見見我等吧。還是說,連明宗主都聯(lián)系不上明首席了?她莫不是已經(jīng)畏罪潛逃了!”
……
眾人施壓,可是明追絲毫不怵。他聽著這一眾的讓他大徒弟出來對峙,冷哼了一聲,拂了拂袖,徑自走到了原本的主位之上坐下,威儀堂堂。
他坐下,正面面對眾人,一眼輕輕壓過大殿,威壓如山,嗓音如海。
“本宗在此放話了!今日休想讓本宗徒兒落入爾等手中!倘若誰再敢污蔑言扉半分!我劍宗決不輕饒!”
他就是要護(hù)短護(hù)到底!
言扉是他的徒弟!是劍宗的驕傲!豈能讓一群人說污蔑就污蔑,喊一句對峙就得出來對峙?!這可是新晉劍仙!不是誰都有本事見的!
這一番話,成功威懾到了一眾人,畢竟在一位半步劍神修為的大能面前,沒有一點實力恐怕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就像彌柘,古琿和漆山遠(yuǎn)暉,他們修為比不上這些長老,在半步劍神的威壓下,除了拼盡全力穩(wěn)住心神,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
特別是古琿,壓力更大,他本身是修醫(yī),修為本來比不上那些成天修煉的,更何況是以霸道著稱的劍宗了。光是抬頭看一眼明追,他都要費好大的力氣,額頭的汗水更是在慢慢凝結(jié)。
而本來就重傷在身的三長老姬倜更是當(dāng)場一口血噴出,跪倒在地,面色慘白。
“你!欺人太甚!”佛宗長老吹胡子瞪眼,就差指著明追的鼻子罵了。
他們也沒想到明追這么不管劍宗的顏面名聲,直接就拒不交人!還威壓恐嚇??!這是什么強盜宗門!殺了人家宗主,搶了人家寶貝,還不準(zhǔn)人家上門討債了嗎?。?p> 在場的道宗佛宗人感覺一口老血要當(dāng)場噴出!
無恥!簡直是無恥!劍宗!太過無恥!
然后無恥劍宗的一員就在這種氛圍下走進(jìn)了天劍閣。
明言扉收到師弟消息的時候正奇怪自己怎么在紫潁泉水里面沒有見到自己的小師妹。小師妹除了她帶出去就一直在紫潁泉水里面養(yǎng)魂魄來著啊。
然后師弟來了,告訴她道宗佛宗的首席和長老都來了!此時正在天劍閣,宗主已經(jīng)去見他們了。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就光憑借道宗和佛宗的首席以及長老都前來天劍閣的這一點,她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小事情。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得去天劍閣看看才好,畢竟自己是劍宗首席,總得了解發(fā)生了什么。
然后明言扉將封元季安置到自己的清劍閣,只身一人來到了天劍閣。
不過她才剛剛靠近天劍閣,里頭師父的威壓便和潮水一樣涌了出來,嚇得她心頭一跳,生怕這群首席長老得罪自己師父然后被揍得滿地找牙,連忙跑了進(jìn)來。
然后就看見很詭異的一幕。
道宗佛宗所有人都臉色慘白目光怨毒地盯著上位的自家?guī)煾该髯?,道宗那邊的三長老姬倜半死不活地靠在地上,地上還有一攤血。
這狀況……看來是什么十分嚴(yán)重的事情了!
“言扉拜見師尊,拜見各位長老?!?p> 明言扉嚴(yán)謹(jǐn)?shù)厣蟻肀瞎?,一一致禮。
然而她這一進(jìn)場,明追的威壓也沒了,大家也不臉色慘白了,所有人全部都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明言扉,每一個眼神都復(fù)雜無比。
明言扉抬頭就對上了好幾雙眼睛,被這情況詭異得都說不出話來。
這一雙雙眼睛,有憎恨,有審視,有厭惡……反正,明言扉當(dāng)時感覺害怕極了。她還是第一次面對這么不友好的場景。
關(guān)鍵是,她還一頭霧水!
然后虛弱的三長老姬倜微弱地哀嚎了一句:“明清!你還我兒命來?!”
這一嗓子喊的,明言扉直接就被喊懵了。
她直起腰,指了指自己,狐疑的說道:“我?還你兒的命?”
這是怎么一回事?!前頭這三長老不還按著他兒子的頭要給她道歉來著嗎?!現(xiàn)在怎么又這般血海深仇的樣子?!
“對!就是你!殺人奪寶!罪無可??!”三長老為了喊出這幾句話,可謂是拼盡了全力,喊完之后整個人便脫力,全身撲倒在地上。
明言扉更加懵逼了。
殺人奪寶??!
罪無可?。??!
在講誰??!
她嗎??
這三長老魔怔了不是??!
“長老,言扉不知從何處得罪了您,竟要這般污蔑言扉!”就沖這三長老年紀(jì)比她大,明言扉還是很有禮貌的稱呼了一句您。
躺在地上的三長老幾乎沒有力氣解釋。
而熟悉自己大徒弟的劍宗掌門人明追,捏了捏眉心,言簡意賅的給自己徒弟解釋。
“言扉,佛宗人說你和魔物勾結(jié)重傷漆山零釋和佛靈,搶走他們佛宗至寶佛山印。道宗人說你殺了谷珀前輩和念芪,搶走了道宗至寶乾坤墜。你覺得哪個聽起來可信一點?”意思就是這兩個怎么聽都怎么不可信。
聽完了自己師父的話,明言扉感覺更加懵逼了。
她不過是今日去了趟道宗和佛宗,邀請兩宗門的宗主前來參加她的劍仙大典罷了,怎么她前腳剛走的?沒多久后腳他們就趕著縫上來給她潑臟水??
不過等等,這……
“谷珀前輩死了?漆山前輩和佛靈前輩重傷??”明言扉大驚失色。
看她驚訝成這樣,明追點了點頭,說了句“對”。
她這番表情也不像是在裝模作樣,好像是真的才知道這消息一樣。
然而古琿并不領(lǐng)情,他冷哼一聲,道:“事到如今倒是挺能演的!”
顯而易見是心里篤定明言扉是兇手了。
被莫名其妙說成在演戲的明言扉總算是弄清楚眼下這般局勢了。原來這佛宗和道宗此次前來不為別的,就以為是明言扉重傷了漆山零釋和佛靈,還殺死了谷珀。
不過這樣被冤枉的明言扉只覺得這情形很是讓人無言。
“古前輩,凡事不能空口無憑,憑借晚輩的修為,只怕都碰不到谷珀前輩的衣袖。”
她又不是不好意思說自己很弱,再說了,跟那些個前輩一比,她也確實很弱。而且這么一個前輩會被她這樣一個實力的人殺掉,豈不是很荒謬嗎?
古琿又冷哼一聲:“姬倜和佛宗謨鞏都親眼所見!我宗主和漆山零釋他們體內(nèi)甚至還有你的劍氣!你又作何解釋!”
好了,聽著這番話,就知道他們必然是有備而來,覺得拿捏了證據(jù)才敢上劍宗來的。
但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又何談證據(j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