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林青青試探地問道。然后婦人轉(zhuǎn)過頭,確實是韋夫人,她嘴里正咀嚼著什么,嘴角處還能看到些許紅色。
這樣的畫面,林青青胃里一陣恐懼地翻騰,但還是憑借堅韌的毅力,壓制了下去。
“我的兒,你怎么來了?是知道我被你爹那個渣男欺負了,來看我的是吧?莊兒怎么沒一起來呀?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的兒還好有你?。 表f夫人抱住林青青嘩嘩說了一大堆,不停訴說自己有多委屈啊。
林青青好不容易插上話道:“其實,我也是才知道娘親你在祠堂,我是被相公罰過來的?!?p> 韋夫人一聽,炸了,當下就要拽著林青青去找韋莊討公道。但還沒到門口,就被韋侯爺?shù)母笔謹r了下來。
副手叫做三葉,是個高挑健壯的男子。他是韋侯爺從戰(zhàn)場上救回來的,腦子受了點傷,智商和個十歲兒童差不多,只對韋侯爺唯命是從。
韋夫人瞪了三葉好幾眼,最后只能悻悻地回去繼續(xù)罰跪。
她招呼林青青坐下,然后從供桌下面拎出一個食盒。打開,第一層是各色精致糕點,第二層竟然是一整只烤雞,還有一壺酒和幾個杯子。擺放完畢后,撕了一個雞腿遞過去,讓林青青多吃一點。
林青青早就餓了,只是之前還在生氣中,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就大方接過,一口雞肉,再來一口酒,人生都圓滿了。
婆媳兩個大快朵頤,韋夫人直呼暢快,酒足飯飽后,兩個人才聊起被罰跪祠堂的原因。
韋夫人說起這個就有氣,她豪氣地干掉一杯酒,摟住林青青的肩膀說道:“韋若莘就是個混蛋,他說我?guī)湍銈兘酉掳埠痛箝L公主的事情太欠考慮了。你說說,莊兒都這么大了,他怎么就這么不放心我辦事呢?我都快四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他就是不相信我,能把事情做好?!?p> 說著說著,韋夫人委屈起來,又是將酒一口飲盡:“這件事是我姑媽親自開口的,還能有什么問題?姑媽從小最疼我了。青青,你說,韋若莘這個人是不是太不相信人了?!?p> 林青青回憶了一下出嫁前學習的韋家的族譜,韋夫人娘家姓氏是顧,顧姓姑媽,而且能管到大長公主的事情,那就只有天底下尊貴無比的太后了。
想到此處,林青青趕緊喝了口酒壓驚。
韋夫人還在不折不撓地讓林青青評評理。林青青畢竟是小輩,她酌量用詞:“爹爹,知道娘親純善,些許不放心,是可以諒解的。您看我,好不容易陪相公把案子破了,沒有獎勵,還被罰跪祠堂,我也冤著呢。”
韋夫人應(yīng)該是醉意上頭了,她一把推開林青青,說道:“才不是呢。莊兒對你,比那個老家伙對我好太多了。”
林青青聞到了八卦的氣息。她扶住韋夫人,恭維哄騙了幾句,韋夫人就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那次回門回來,莊兒告訴我你在林府受了委屈,還讓我找了兩個嚴格的教習嬤嬤,以下半年選秀的名義送了過去。當然了,那個林什么來著的,品行這么差,肯定是進不了宮的?!表f夫人舔舔嘴唇,又要了一杯酒。
喝完,她靠在林青青身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偷笑起來:“我的兒,娘悄悄告訴你一件事,你們房間里有一個樟木箱子,就在莊兒書桌旁邊的衣服柜子里,里面有莊兒的一個大秘密?!?p> “我就告訴你,你不要說出去哈。”韋夫人神神秘秘地說完,還要林青青保密。
林青青正想問問到底是什么秘密來著,就發(fā)現(xiàn)韋夫人已經(jīng)徹底睡過去了。
她環(huán)顧四周,正發(fā)愁該將林夫人安置在何處?雖然天氣轉(zhuǎn)暖,但是這地上潮得很。正為難之際,韋侯爺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看著醉倒在林青青懷里的韋夫人,皺起眉毛,看著很不耐煩,但是卻動作溫柔地接過了韋夫人。
韋夫人半睡半醒中,似乎看到了韋侯爺,她揮舞著拳頭,直呼:“不要理你,你就是個渣男,我明天就搬到德澤居和兒媳婦一起住,這輩子都不理你了?!?p> 韋侯爺冷哼一聲,穩(wěn)穩(wěn)地將她打橫抱起。轉(zhuǎn)身離開之前,看了看站在那里面帶尷尬的林青青,示意她也回去吧。
林青青有些犯難:“相公讓我過來的。”韋將軍直接回了一句:“我是他老子。”然后,瀟灑地轉(zhuǎn)身走了。
林青青輕輕地吹了聲口哨,爹爹霸氣英武,娘親善良大方,為啥生出個傲嬌愛吃醋,還特別不愛好好說話的相公呢?
不過現(xiàn)在有了爹爹的特赦令,林青青自然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祠堂,恭候在門口的彩兒也沒有多言,緊隨其后。
林青青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雖然罰跪沒跪成,但是不代表不需要懲罰韋莊。
她對著身后的彩兒勾了勾手指,彩兒上前一步,附耳過來。
林青青說了兩句,彩兒一臉震驚。林青青再說兩句,彩兒又是一臉抗拒。最后在林青青一張瘦身藥方的誘惑下,彩兒妥協(xié)了。
月光下,狼狽為奸的兩人對視一笑。正在沐浴的韋莊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驚得四竹要去請林青青過來。還是韋莊再三拒絕下,才沒有去成。
沐浴更衣完畢,韋莊回到房中。卻發(fā)現(xiàn)房中光線昏暗朦朧,轉(zhuǎn)身四竹已經(jīng)不見了。
他遲疑著走進屋中,只見屋中站著一女子,她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韋莊停住了腳步,打量一番,她上身穿著錦繡雙蝶鈿花衫,下著月牙鳳尾羅裙,梳著未婚女的方式,頭上只有一根碧玉簪。顯得格外素雅,卻又不失女子的柔美。
看見韋莊進來,這名女子身姿妖嬈地行了福禮:“奴家,拜見少爺?!甭曇敉褶D(zhuǎn)如鶯啼。
見到此情此景,韋莊眉頭一皺,感覺情況不對。他后退至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鎖了起來。只得返回,屋中的女子還站在那里。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但韋莊承認,這樣的身姿確實好看。
如果林青青這么站,再和自己撒嬌個兩句,韋莊想象了一下,還是算了吧。
切換回現(xiàn)實,知道自己出不去,韋莊就從荷包中拿出兩塊銀子丟給那女子,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安排進來的,但是我不需要,拿上銀子爬窗走吧。
被銀子砸到腳邊的林青青,正計算著下一步怎么辦?韋莊的爬窗走,讓她瞬間哭笑不得。她打起精神,抬起頭,就不信看到我這張臉,你還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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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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