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以藍叮當(dāng)為開場白,從最開始的不熟悉,到可以相互調(diào)侃。
畢竟都是年輕人,好說話。
只有那個金丹中期的大叔一臉嚴肅的坐在椅子上,一張童顏緊緊的繃著,表示他作為長輩的尊嚴。
交談了沒一會兒,金丹大叔便一聲咳嗽,打斷了話題。
屋子里的目光頓時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金丹大叔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只有一個人,就像沒聽到他的提示信號一樣,依舊低著頭,冷冷清清的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撥弄著腳腕上的鈴鐺,似乎,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大叔眼里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但左無有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把話堵死了,他只能隱晦的橫了一眼那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沉聲道:“這里應(yīng)該算是比較偏僻的一個小村子了,想來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從最開始的丟牲口,到派人查看一去不復(fù)返,都過了這么久他們這里的世家子弟才想著給我們這些大門大派發(fā)送請?zhí)?,讓我們來幫忙?!?p> 頓了一頓,金丹大叔繼續(xù)道:“但是,我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這里出事,已然是錯過了最佳黃金期,明天一早,我們找人帶路,先以查看為主,不要冒然深入,如果碰到危險就發(fā)信號求救,不要擅自行動,若是當(dāng)誤了這次的事情,可不要怪老夫不講情面。”
情面?!
藍叮當(dāng)聽到這句話終于舍得抬起眼皮,瞭了他一眼。
這老頭從上一輩子就特別喜歡拿喬,擺譜,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從他的指揮調(diào)遣。
可惜啊,他所在的門派,只能算是三流,而他在門派里說話都不一定有人能聽的進去。
想要在外面有話語權(quán),除了應(yīng)該長一張稍微成熟一點的臉之外,還要有那個實力。
不過一介金丹中期就想當(dāng)大拿?!
那他豈不是想越過長生閣,要把掌門師伯比下去?!
切!
藍叮當(dāng)冷冷的揚了揚嘴角,都不等那金丹大叔講完他的結(jié)束語,就站起身跟左無有道了一句,“師兄,我先回去了,前兩天為了擒住那尊邪像廢了我不少靈力還沒修回來,我先回去鞏固修為了,離天亮也沒多少時辰了,明天還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呢?!?p> 藍叮當(dāng)這一張口,明顯是嫌棄金丹大叔太能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他語氣一噎,氣的是吹胡子瞪眼的,一雙眼睛差點沒噴火,滿臉的不高興。
左無有可不管這金丹大叔如何生氣,自家小師妹最重要。
這一聽小師妹說修為廢了不少,他連忙揮手:“去吧,去吧,師妹小心點,用不用師兄給你護法?!”
“不用,師兄?!?p> 藍叮當(dāng)微微一笑,拽著裔亦道:“有裔亦在,師兄就不用擔(dān)心了。”
有他在,我才擔(dān)心的,好嗎?!
左無有心塞不已,又欲言又止。
可這地方實在不適合接下來的話題,他只好強忍著咽下嘴里的話,警告意味十足的瞄了一眼裔亦,這才點頭,讓藍叮當(dāng)離開。
全程被兩個人無視,金丹大叔那跟針鼻大小的心眼堵的直難受,氣的頭發(fā)都快站起來了,渾身上下直哆嗦。
就這,哪是內(nèi)向膽子小啊,你糊弄鬼呢?!
眼看著藍叮當(dāng)就要出去了,金丹大叔突然冷笑一聲:“既然之前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那明天的探查,藍師侄還是不要去了,如果出點什么事,怎么向你爹娘交代?那可就不好了?!?p> 藍叮當(dāng)剛走到門口,聽到那個老男人惡意滿滿的話,她輕輕巧巧轉(zhuǎn)回頭,只冷淡的瞟了一眼,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你讓我不去就不去了,你當(dāng)你是誰?。?!
好大的架子啊!
藍叮當(dāng)沒走出多遠,就明朝暗諷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涂抹,呸了一聲:“真當(dāng)自己是只個人物了!”
“無恥小兒,無恥小兒!”金丹大叔這可是頭回被人當(dāng)面如此不尊的辱罵,他氣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張臉紅丹丹的,額角處的血管噌噌直跳,簡直是暴跳如雷。
他兒子也是袖子一擼,直嚷著要給那個死丫頭一個好看。
一群人是攔了又攔,勸了又勸,這才攔住那要算賬的爺倆,哄著。
左無有又是作揖又是賠禮的直呼師妹被他三位師叔給寵壞了,讓他們多擔(dān)待。
左無有道:“她還是個孩子呢!”
“……”
這句話,成功的讓金丹大叔忍下了這口氣。
主要是他被氣的渾漿漿的腦袋在左無有提到藍澤熙和花尋凝兩個人的時候突然清明了不少。
那倆長生閣的長老都是金丹中期巔峰。
雖然他也是。
可架不住對方是倆人,他是一個人啊。
這口氣只能忍了。
憋著一口氣開會,沒一會兒,就不歡而散了。
金丹大叔全程黑著一張臉,左無有只能再替師妹道了歉,這才離開。
等人都走光了,金丹大叔氣的勁氣一松,整個房子搖搖欲墜,房梁想堅持,沒堅持住,一下就把他扣在了里面。
金丹大叔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雖然他修為高,啥事沒有,可扣了他一臉土。
他一聲怒吼,別提多尷尬了。
夜里,房子倒了的事傳到藍叮當(dāng)?shù)亩淅?,她笑不可支的倒在了被窩里。
被子一蓋,她美滋滋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起來看見金丹大叔父子倆,那黑眼圈和要殺人的目光,藍叮當(dāng)完全不在乎。
笑話,想她上一世是何等的臥槽,會在乎這點小意思?!
完全不在乎。
一群人在那個三角湯師傅的帶領(lǐng)下,朝著后山進發(fā)。
這一路上,湯大師絮絮叨叨,把他這一段時間得來的情報分享給眾人,說的是口干舌燥啊。
聽著講解,趕著小路,沒一會兒,就到了后山上。
這一片后山上種了成百上千高大緊密的楊樹,一顆樹和一棵樹之間的空隙留的很窄,只能勉強擠過去一個成年男人。
而他們這一群人里,算上裔亦有四個女子,剩下八個都是男人。
左無有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到了這里,他們就不需要湯大師的領(lǐng)路了。
湯大師知道這些人要把他扔下,讓他回村子里的時候,他頓時急了。
他從昨天跟著這些人,不顧他們的白眼,也要死皮賴臉的跟著,就是為了能在他們中找到一個機遇,能讓他找到修仙問道的法門。
可現(xiàn)在,他們讓自己回去,那怎么行?!
“各位仙長先別急著趕我回去,我其實也是一名道修,會畫符,讓我跟著吧,我有自保能力。”
自保能力?!
別扯淡了,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人,還有自保能力?!
沒人搭理他。
湯大師更著急了,“真的,真的。我承認,雖然之前來沈昌村確實存了坑騙的心思,可我還沒實施呢,你們就來了,不過,自保能力我不是胡說的,我這符咒都是我自己畫的,你們看?!?p> 說著,湯大師從懷里掏出一大把的符咒在手里,一臉殷切切的看著那十幾個人,希望他們理自己一下。
可還是沒人搭理他。
只當(dāng)他是個說胡話的凡人瘋子。
藍叮當(dāng)在一邊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眼,她突然道:“把你的符拿給我看看?!?p> “哎哎!”湯大師連忙應(yīng)著,將一把的符紙都遞給了藍叮當(dāng)。
藍叮當(dāng)展開一看,她眉毛一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符原來是你畫的!”
懶魚生羊
我有時候不知道該說點啥,雖然默默寫文,不過你們發(fā)的評論我都有看!謝謝! 歡迎吐槽,歡迎評論!